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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伯利恒之星》 30-40(第4/18页)
。”
伽芙放下刚挑中的一对捷克珠耳环,莫名觉得他不怎么开心。难道是她安排有误?当初向他确认时怎么不提?她又不免多想了。
不过出来旅行难免有摩擦,伽芙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耐着性子对他说:“那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晋竹言说好,两人离开圣图安,沿着街道走了有一会儿,又来到另一个人群聚集处。小公园里面,已经有游客在打卡拍照。其实就是一大片蓝瓷砖上写满不同国家的语言,大概两百多种,当地人称为“爱墙”。
伽芙看见一对老夫妻在墙下亲吻,有些感触。晋竹言问她要不要去拍照,她摇头,还是站得远远的。
写满爱的墙,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晋竹言沉默,没再说什么。两人牵着手前往蒙马特高地。和普通游客一样,逛了会儿圣心大教堂,穹顶上的镶嵌壁画非常美,这种宗教氛围浓厚的地方在她眼里总是森然肃穆,但又想到之前朋友吐槽来这里被抢劫两次,顿时觉得很有违和感。
出来了,走过几段蜿蜒小径,决定找个露天咖啡馆休息。面前是条斜坡,一阵冷风迎面扑来,伽芙又忍不住打喷嚏。其实今天天气差,风大,最好还是八月份来。
晋竹言贴心地将面巾纸递过来,担忧她,“去喝杯热饮。”
伽芙点头,路过很有名的双风车咖啡馆,是《天使艾米丽》的拍摄地。于是站定着让晋竹言替她拍照。她穿了件苔藓绿的羊毛大衣,映着身后建筑鲜明的红,倒也相衬。
她总算觉得和晋竹言旅行是个正确的选择,由他掌镜几乎没有失手过。至少他们不会因为拍照的事情争执。
各自点了玛琪雅朵和双份浓缩咖啡,伽芙接过相机翻看着,很满意,于是破天荒地关心起摄影师。
“你今天很沉默,是对行程不满意?”
“没有,能和你出来,我很开心。”
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直勾勾看着她。
“不舒服就讲出来,行程可以改的,去你想去的地方也行。”
“一点也不。”他微笑着,随即道:“伽芙你在意我的感受。”
怎么又来了?她将盘子里的布朗尼叉掉一小块。
“别多想,从前和朋友出来我也会这样。”
晋竹言笑得更开心,“所以你愿意把我当朋友?”
这人是不是只拣自己爱听的?伽芙白了他一眼。
“至少为了外公外婆,我们暂时和谐相处。”
“我知道,也赞成。”他对她眯起眼睛,化身一只摇着蓬松大尾巴的红狐狸。
伽芙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妙想逗笑了,叉子当啷地落到小瓷盘里。
但她没想到两个人很快又吵架了。
下午逛街走得很热,看见路人吃冰淇淋,浓郁的巧克力上洒满坚果,顿时勾引出馋虫。
晋竹言却说今日天气凉,不让她吃。入乡就得随俗,伽芙早就把国内那套养生法抛开了,见街上人手一只,心痒难耐。最后还是在他愁怨的目光下自己掏钱买了,但什么也没让加,她坚果过敏。
晚上他问她要不要去第九区听音乐剧,伽芙想也没想就拒绝,她要留在红磨坊看歌舞表演。
晋竹言怕她还在为白天的事耿耿于怀,只好顺从。
舞剧很精彩,但伽芙是为那部大名鼎鼎的电影来的,年少时看莎婷和克里斯,剧情虽然很老套,但还是还为此哭过一场,心疼莎婷之死。她从来讨厌悲剧结尾,总会联想到自己将来,在这座爱情至上的浪漫都市,时时刻刻都能触动柔软心肠,也总是被提醒,她的感情生活究竟有多苍白匮乏。
除却生死,她总是羡慕别人轰轰烈烈。
已经很晚,表演散了场,她一言不发跟随着人群走出红磨坊。两人漫步了一会儿,在空旷的街心,他忽然停顿下来问她是不是被他惹生气?
情绪脆弱的人最禁不起问,更何况根本不是一只冰淇淋的事。她火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地将他用力推远,眼泪也就跟着落下来。
见她流泪,他整个人都慌乱,用了很大力气将她按压进怀里,无论她怎样挣扎都不松手。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止不住地去吻她发顶。
伽芙打了几下,被禁锢得没力气,也就不动了。只是埋头在他胸膛,没形象地涕泪横流,哭得很伤心。
夜风浸着刺骨寒意,将她面颊上的湿润风干。她渐渐不再啜泣,冷静地将自己封闭住,说她想喝水。
晋竹言叫车来送他们回酒店,拧开水瓶递给她,看着她很快喝掉一大半。肆意发泄之后,她变得沉默,像株烈日烘烤后的沙漠植物,只知道麻木地补充水分。
她是被他抱回房间的,坐在沙发上仍然没理他。浴室门开着,暖黄色灯光倾泄出来,像融化的芝士蛋糕。晋竹言在给她放洗澡水。
“去泡个澡,然后安心睡觉。”
他半蹲着看她,语气很和缓。
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意义,伽芙站起身,任由他脱下她大衣。
按照惯例晚上还会有些娱乐放松活动,可现在什么也不想做,洗完澡后,一股脑地缩进被窝里。本以为咖啡因摄入过量睡不着,却没想到沾床便萌生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塌陷下去,温热的躯体靠过来,从背后拥着她。他将下巴搁在她颈窝,轻声说:“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永远可以对我发脾气。只是有一点,不要不理我。”
伽芙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整个人被他贴着,像裹了层温暖的水膜衣,用指尖一碰,软软地晃悠晃悠。
意识在下坠,她觉得嗓子好痒,压低声音喃喃:“晋竹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黑暗中,晋竹言非常温柔脆弱,鼻尖抵在她脖颈上蹭了蹭,令人上瘾的触碰。
“这一整个世界,就只喜欢过你。”
眼睫略微濡湿,也不知她听没听到,最后还是比他先睡着的。
第二天清晨,他被咳嗽声吵醒,外面天空还灰暗着。被窝掀开一角,伽芙弓身坐在床沿,咳得很厉害。他打开床头灯,光线照亮她,睡裙很是单薄,因为低头露出大片后背,突显出一截触目嶙峋的脊骨。
她什么时候这样清瘦?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晋竹言担忧地伸出手,才触到她肩膀,伽芙便回过头,“别碰我了。”
他像给针扎了一下,火燎般缩回指尖。见她起身往浴室走,掩着门还能听到剧烈咳嗽声。他立刻打电话请医生上门,隔着一扇门距离,小心翼翼出声:“医生很快就来,伽芙,至少让我先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不要进来。”声音已经嘶哑了。
晋竹言等不及拧开把手,见她坐在浴缸边缘,非常痛苦地抱着脑袋。
他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眼里的忧虑满溢出来,“婚礼上我们彼此承诺,不离不弃。”
伽芙抬起头,双眼红肿,昏沉滞重。
“会传染的。”她知道自己不是普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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