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丁: 6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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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是这样的聪明,直接公布结论,让他能够省去大段的说明,坦诚地直面自己的阴暗。

    那大概是五年前。

    当时顾寅言在纽约念大学。他们几个人四散在好几地,平时常常电话联系,分享自己的生活。

    因为太过想她,又不敢频繁地主动联系,他学会了像这样把电话录音下来,极度稀少地在一个人的深夜播放。

    某天蒋徊飞来纽约找他,来了他家,看见了某些貌似带着女性色彩的物件,便将梁亦芝送的礼物误当成是他有了新的接触对象。

    蒋徊胡侃他的时候,他也生出了某些不寻常的怪异想法。

    反正没人会知道,为何不承认,在没有任何人所知的世界里,把她当作他的人。

    于是他顺水推舟,“承认”了那是“女朋友”送给他的东西,又扯了个假谎,说女朋友正在欧洲游学,没空来见他们。

    在顾寅言一个人的世界里,梁亦芝成了那个假想对象。

    提起“女朋友”时,他冷冽的神情会有几分松动,唇边会少见的带着笑。展示收到的礼物时,他会和那些不认识她的人说,这是“女朋友”送给我的。

    这样的假想很虚无,却也能满足他渺小的愿望。

    梁亦芝眼角有晶莹闪烁。

    她接着问:“那你又为什么要收集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们的电话录音?”

    “不对。不是收集,”顾寅言嗓音淡淡,“是把它们全都藏起来。”

    “把它们放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才能确保我不会想起你,不会肖想一些没有可能的事情。”

    “强迫自己不要打开、不要触碰、不要失控。”

    “不听、不想、不看。还有试着……”他唇顿了顿,“不爱你。”

    顾寅言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全都被她识破了。他自私、卑劣而晦暗的内心,羞于启齿的行径,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全部都吐露给了她。

    她势必会更加恐惧、更加抵触他。他气急上头时的一句“宁可做不成朋友”,如今大概真的要灵验了。

    顾寅言认命般低下了点头。

    可那刻,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

    “不可以。”

    他抬头,神情错愕。

    “什么?”

    梁亦芝的眼里仿佛有雾升起,一字一顿:“你刚刚说要试着,不喜欢我。我说——”

    “不可以。”

    殷红的唇瓣上下轻轻地触碰。顾寅言难得的,露出了滞后的表情。

    梁亦芝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听见那些录音的那一刻,她惊讶自己的心理竟然和上次不一样。虽然激动,但并不想退缩,也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

    她只是后悔为什么她那么迟钝,明明他事事都冲在自己面前,她却习惯性地躲在他的身后,贪婪地把他视为自己永远的避风港,还要要求他不掺杂任何私人的情感。

    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发现。

    为什么要让他伤心那么久。

    梁亦芝单手撑着沙发,向前倾了点身子,捧住他的脸。

    她低头吻了他。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在提醒着她,现在的一切不是梦,全都是真实的。

    吻是真实的,眼前的顾寅言是真实的,他的情感是真实的,她胸腔内猛烈跳动着的的心……也是真实的。

    她的唇轻轻碰了他一下,旋即放开。

    然而顾寅言忽的站起了身。

    原本的局面登时反转,变成了他在上,她在下。

    梁亦芝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弯下了腰,后脑勺被扣住,她被动地扬起脸。

    唇舌交换,梁亦芝觉得自己的身体变轻了。脚下像飘着云,又好像踩着冰,找不到重心。

    眼皮悄悄地睁开一丝缝,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俊美的面庞,身后远处,窗外斜阳已经落下,天边渲染成大片的粉色。

    梁亦芝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芭蕾舞剧,经典的《胡桃夹子》。

    第二幕时,芭蕾演员们在粉色布景的冰雪王国下,踮着脚尖,踩着轻盈的碎步,一齐跳着那首洋溢着幸福和梦幻的《花之圆舞曲》。

    曾经她以为美好的感情只是童话,剧幕落下,一切回归现实。可她没想到,有人就这么痴痴地守护在她身边,一直努力用最微小的声音告诉她:

    真心不假——

    作者有话说:给小情侣撒个花儿[撒花][撒花][撒花]

    贝贝们 快完结啦 追读很辛苦 感谢大家[求你了]

    第66章 月色 比如跟她谈恋爱这事,他就挺生疏……

    腰酸、脖子疼, 快要折断了。

    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梁亦芝维持着仰颈的姿势,揪着顾寅言的衣领,就快支撑不住。

    大脑缺氧, 梁亦芝觉得自己几乎把身体里的全部氧气都渡给了他。隔了很久,顾寅言才松了手,表情还带着点不知餍足的意味。

    梁亦芝轻轻地喘着粗气。睁开眼时, 目光不小心落在他唇上, 那里还泛着点湿濡的光。

    她被那晶莹吓了一跳,立马扭过头, 装作活动肩颈。

    刚刚的姿势不仅是对她,对顾寅言来说也挺费劲。他站直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 浅浅地勾了下唇:

    “跟块铁板一样。不是替你托着么,怎么这么僵硬。”

    梁亦芝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小声:“这个姿势很累的好吗……”

    “那帮你按按?”

    “不要。”她一口回绝。

    冬天的白昼时间很短, 夕阳早就从高楼背后的云层中跌落。室内光线渐渐暗下来, 正泛着一种暧昧的蓝调。

    这截然而止的气氛太过尴尬, 梁亦芝于是找话说:“……天黑了,你去把灯打开。”

    “等会儿开。”顾寅言没应她,在她身边坐下, “再坐一会儿。”

    身下的沙发柔软地凹陷进去, 梁亦芝低头瞄了眼, 顾寅言的腿和她隔开了大概三五公分的距离。

    好像比以前近了那么一丢丢。

    他向后靠, 手肘搭在沙发背上抵着头, 人微微朝她的方向侧了点。

    梁亦芝正襟危坐着。方才如潮水般激情上涨的勇气褪去,回归现实,她有些坐立难安了。

    视野中, 只能看见一旁顾寅言无处安放的长腿。背后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羽毛,从她脖子往下沿着脊柱,一路扫到尾椎骨上方,她知道那是来自顾寅言的视线。

    梁亦芝招架不住,开口说:“那个,你能不能别看我?”

    顾寅言掀起眼皮,轻笑道:“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人类有一种技能,叫做直觉。”

    他“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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