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丁: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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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把这两根拐扔了,减了负重, 说不定你还能蹦得更远一点。”

    “我错了我错了顾总!”蒋徊拖着他胳膊, 誓死不松, “有你这一条腿我就够够的了。”

    嘴上强硬, 顾寅言最后还是慢下步伐, 走一步停一步。

    梁亦芝和何嫚在身后看着。

    何嫚嘲笑他们:“走个路也能这么闹腾,给他俩能的。我看他们估计到了七老八十也是这德行。”

    梁亦芝笑了笑。

    何嫚说:“你说到了那个年纪,我们还会在一块玩么?”

    提起关于未来的猜想, 她兴致盎然:“估计那个时候也不是四个人了,应该是八个人。我们分别带着各自的老伴,出来喝茶聊天散步,顺便遛遛狗。”

    她憧憬着:“虽然现在没养宠物,但我老了肯定要养一只的,以后要是没孩子,就让它陪在我身边。拉着朋友遛着狗,多潇洒的晚年生活啊!”

    日光不烈,树下寒风簌簌。

    梁亦芝吸进一口冷空气,冻得鼻腔发酸。她今天出门没带围巾,脖子这凉飕飕的。

    她把下巴埋进衣领,双手插在毛绒外套的口袋里。

    几十年后的事情?

    梁亦芝还真没想过。

    至此之前,她也从未怀疑过他们会一直是朋友这件事。

    何嫚见她不吱声,又问:“你怎么了?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因为贺老板?”何嫚猜中了缘由,没猜中对象。

    “你和贺老板最近怎么样?”

    “嗯?”梁亦芝思索了下。

    上次以后,她和贺新图在微信上还保持着联系,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清,也没有再提起那个敏感的话题。

    要不是贺新图给她展示,那杯取名为“五重奏”的新品上了菜单,梁亦芝简直快要以为那个不真切的晚上,是她逃避心理作祟、幻想出来的一场梦。

    她最近憋了太多事在心里,一团乱麻。她从中抽了根线出来,对何嫚坦白。

    “其实……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讲。”

    梁亦芝凑到何嫚耳边,耳语一阵。

    何嫚屏息听着,眉毛一挑,从左上右下,变成左下右上,最后双双上扬,两眼瞪大——

    “卧槽!”

    她声量不小,何嫚捂嘴:“他真这么说的?”

    梁亦芝点点头。

    “那你答应他了吗?”

    “还没,我跟他说,我……想想。”

    “想想?你竟然说想想?”何嫚惊掉下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梁亦芝答不上来。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下意识的回答,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这证明她的选择已经朝某一个答案倾斜。

    何嫚想了想说:“其实你这样也好。别答应得太快,也别拒绝得太果断。这样才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会被人家吃死。”

    “咱们就钓着他,他这几天说不定正因为你这句话愁得睡不着觉呢。”

    在暧昧期里,何嫚算是梁亦芝朋友里最有经验的。

    她向她取经:“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何嫚沉思着:“说实话,亦芝,你之前跟我谈论这种问题的时候,我总是劝你,别害怕、别胆怯,可当你现在真的跟我说了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又觉得……”

    何嫚定住脚步,双手搭在梁亦芝肩膀上,目光疼爱:“我真舍不得,我这么宝贝的大白菜,竟然要被猪拱了!”

    “反正你听着,无论你做了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舒服、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那些什么条条框框的界限或者别人的眼色,都不用去考虑。”

    何嫚语重心长,她一向尖声利嗓惯了,难得用这样温柔的语气。

    “但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和他发展这样的关系,记得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他有任何莫名的举动,你千万要告诉我。别全身心地付出。记得,凡事你最重要。”

    梁亦芝听着听着,感动得双眼都泛上了泪花,扑到何嫚身上。

    她有种想把现在心里承担的压力,全都一股脑儿告诉何嫚的冲动。

    何嫚抱着怀里的人,轻拍她的背安慰,给她顺顺毛。

    前面互相搀扶的二人听见后方传来的声响,以一个非常艰难的角度回头看过去。

    顾寅言皱皱眉:“他们怎么了?”

    蒋徊:“是不是有虫?被吓哭了吧?”

    “……”

    今天只有顾寅言开了车来,他负责把其他几人送回家。

    走到车边,顾寅言协助蒋徊蹦上副驾驶后,又拉开边上的后座车门。

    梁亦芝走过去。

    她看了眼他搭在门把上的那只手。

    何嫚从后面绕去另一侧上车。梁亦芝抓紧机会,按住车门将它合上,防止被里面的人听见对话。

    她低声对顾寅言说:“以后,别再对我特殊照顾了。”

    “开个车门就算特殊?”顾寅言态度冷峭,“那我刚刚搀了蒋徊一路,是不是还代表我对他有意思?”

    梁亦芝抿抿唇:“你不要曲解我的话。”

    “是你在曲解我的行为和动机。”

    顾寅言个高,梁亦芝到他肩膀位置。他一开口,气息就落在她脸颊上,声音只有他们俩的距离间能听见。

    “梁亦芝。”他唤她的名字。

    声音携着风,清清朗朗地送过来:“我不是从现在开始才这样的。”

    梁亦芝坚持:“但你从现在开始,可以不这样。”

    自从知道了顾寅言对她抱有不应该的感情之后,梁亦芝发觉,她开始格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曾经未有的细节一时间全部闯入。

    她没办法和原来一样,理所当然地习惯顾寅言对她的那些好。

    水杯空了,他总是先帮她满上;经过玻璃门,他一向走在她前面替她推开;只要她一个电话,顾寅言会以最快的速度随叫随到;她不想做的事情,也总有他挡在她前面,替她回绝。

    她有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梁亦芝重申:“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你就和对待其他人一样,一视同仁地对待我就行。”

    她再一次跟他划清界限。

    顾寅言默了默,最后说:

    “行,我知道了。”-

    天气预报显示,最近连续几天气温都低于十摄氏度,从气象学上,代表正式进入了寒冬。

    气温骤降,冷得人打颤。梁亦芝出门前匆匆忙忙的,生怕排练迟到,背上琴就往外跑。

    排练了一天曲目,下班前,她被乐团总监叫到了办公室。

    梁亦芝去的时候紧张地不行,两手都在发汗。上一次她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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