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骗人是小狗[无限]: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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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能行吗?”

    江漾捏开了霁炀的下巴,“行不行,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观测者注意到了江漾刻意放轻的动作。

    观测者们内心OS:哥,你对马亮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星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指在下巴上摩挲。

    “你在这儿吧,我下去看看他们。”

    江漾递向霁炀嘴边的蓝色药片一顿,“好,等霁炀醒了,我们就去楼下找你们。”

    星野离开。

    江漾垂眸望着怀里霁炀毫无血色的脸,指腹带着药片,动作干脆地撬开了人咬紧的牙关。

    指尖抵住舌根时,他能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柔软和无意识的瑟缩,手下加重了力道,将药片稳稳按了进去。

    指尖抽离沾着湿润的暖意,江漾低头看了看那点湿痕,没什么情绪地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了擦。

    男人身上满是刺骨的凉,像是沉在冰水里冻了许久。

    江漾捏紧拳头,拇指的指腹不由自主地在拳面上刮蹭,仿佛还在感受着那点从冰冷躯壳里透出来的微弱却执拗的暖意。

    他歪下脖子,额头和霁炀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醒一醒好不好,都睡了那么久了。”

    霁炀总是做一个梦。

    梦里南柯站在江漾的背后,星线凝成灰紫色的雾,一点点缠上了江漾的脖子。

    他站在审判高塔的三楼,目睹了这一切发生后,发疯般往楼下跑去。

    他冲出了审判高塔,青石板连成的小路上,江漾已经回过头,似乎还看到他了。

    江漾笑了笑,在星线收紧前,拿出一把匕首,用力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不——要——”

    霁炀醒了。

    可江漾的死注定没能让南柯如愿以偿。

    无主之地容不下的不仅仅是江漾,还有意图挑战它权威的每一个玩家。

    霁炀看着谢路的背影消失在了晨光里。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披风下摆扫过的地方,草叶蔫成了一片。

    荒原的风很大,霁炀举起正义之剑的手险些没握住。

    霁炀醒了。

    审判庭的琉璃顶碎了半块。

    月光漏进来,在遭到正义审判过后陷入昏迷的南柯身上淌成了河。

    但这次南柯的封禁也注定没能让无主之地如愿以偿。

    霁炀被关在了审判高塔的最顶层。

    高塔的内壁向外渗着阴森可怖的寒气。

    圆室内霁炀维持着跪坐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天,谢路跪在他面前给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说:“老大保下南柯让他活着。”

    那天,南柯身上满是被荒原划破的伤口。

    说:“我为了谢路弄丢了江漾,结果又弄丢了谢路。”

    那他呢,他不仅失去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还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爱人。

    高高的窗棂上,冰花从绽放到消融。

    等他数到第30次时,他听见了江漾第二次死亡的消息。

    霁炀醒了。

    得月带着一身雪气来时,霁炀正自虐般将指节抠进地砖的缝隙里。

    血珠渗出,在地面上晕出一朵朵暗色的花。

    得月把审判者的徽章从铁栏的缝隙递进来后问他。

    “要不要做审判者,有一个审判需要你去监测,或许也只有你才能去监测了。”

    “你的权限还不够放我出去。”

    霁炀醒了。

    醒来时,审判牌激活,时间线重置。

    他作为审判者,在一辆通往无主之地的列车上,负责监测高塔代理人吴一白。

    高塔里,得月说:“你知道吗?你曾经有一次最接近离开无主之地。”

    得月说的是他遇到江漾之前。

    大概才二十岁?

    印象里似乎确实有一次站上了审判台,但他对那段记忆也很模糊。

    “因为你的那段时间,受到了月亮的干扰。”

    得月的指尖抿开了三张月亮牌,上面从左到右依次是【新月】、【半月】、【满月】。

    这是得月的天赋。

    得月抱怨:“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有多讨厌。”

    “算了,你现在也很讨厌。”

    最后,霁炀给20岁的自己写了封信,再睁开眼就到了现在这个阶段。

    列车抵达无主之地。

    他从审判者身份切换回了玩家身份。

    审判者和玩家的记忆不互通,但霁炀没有灵魂。

    bug卡在这里,就连得月都不知道霁炀在两种身份下的记忆都能保留。

    可偏偏,对于这次审判,霁炀没有留下任何一丁点的印象。

    甚至他好像失忆了?

    没有忘记他所接触的任何一个人,唯独忘记了“我”。

    我是谁?

    重新回到无主之地的第一年,杀神名号逐渐打响,雇佣任务狂接。

    直到某次重伤被谢路从审判里拖出来,谢路一拳砸在他脸上问:“你就没什么目标吗?”

    霁炀忽然想起了20岁那年得月递给他的一封信。

    信里他很平静地说道:“你没有灵魂,是没有办法离开无主之地的。”

    “但是你现在可以决定要不要成为审判者,我们或许还有机会把其他人送出去。”

    20岁的霁炀嗤之以鼻,他可不想当什么救世主。

    审判台上,和得月的对峙中,20岁的霁炀活像个赌徒。

    正义之剑快要刺穿月亮的屏障时,他鬼使神差地问:“喂,他想把谁送出去。”

    “你的爱人。”

    审判失败了,不过20岁的霁炀可不是仁慈发作。

    他是破防了之后道心乱了剑歪了。

    于是他“献祭灵魂”先一步成了审判者,他迫不及待地去审判里见一见这个所谓的“爱人”。

    而让此时的霁炀困惑的是,他记得自己当时乘坐无主列车回到无主之地时,监测的对象明明是吴一白啊。

    他突然想见到江漾了

    蓝色药片在喉咙里化开,苦涩味蔓延至舌苔。

    霁炀讨厌吃药,即使没醒眉头也皱巴巴地拧在了一起。

    但在药效发作之后,他也终于补足了他这么多年来关于“我”的空白。

    霁炀没有名字,从他在无主之地有了意识开始,就没有名字。

    榜单上一直慢慢向上爬的是一串乱码,他从来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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