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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金鱼焰火》 30-40(第21/28页)
博识。
这次找到机会,倒索性跟往外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给她全说了。
【私聊】【一剑霜寒】对你说:天意和天莱的官司打了一年多,好像今年请了一个特别牛的律师回国吧。总之天莱被判败诉了。要对策划泄露的事负全责。
【私聊】【一剑霜寒】对你说:赔钱都是小事,反正也就索赔那么千把万。但听说天莱那个全息计划进行得不太顺利,在美国搞的芯片研发技术,一年要烧好几个亿,不知道一下能不能抽一千五百万的现钱出来还哦?不然在国内被列为被执行的话,他们以后想推广全息估计就全泡汤了,官方不会让的。
【私聊】【一剑霜寒】对你说:不过其实也搞不懂为什么策划对这个资料片这么执着其实。想想当时泄露出来的策划案原稿,说梁怀信是对着烬复刻的= =,你能想象和烬同时期、那群还活跃的高玩有多炸?一方面觉得自己难道逼格不够,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信息泄露,一堆人跑去举/报游戏,我估计这次策划不会再用原来的数据了吧。反正梁怀信应该又得被重置了,倒霉催的。
私聊页面,入目皆是大片大片的文字。
分明每个字都是中国字,但连起来就看得晕晕乎乎。
艾卿甚至反复挪回去看了四五遍,才理清了个中的逻辑关系。然而仔细一咀嚼,恍惚间,却仍觉得自己还错过了什么关键消息——
是的。
关键。
【私聊】你对【一剑霜寒】说:那个,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对着烬复刻的啊?
*
数分钟后。
黄泉井副本里。
艾卿从前都是蹭别人的队伍,在里头滥竽充数。
这次却斗胆一个人“单枪匹马”而来,其实仍不免有些心存惴惴。一路上躲着小怪,到最后,几乎是操作着自己那破烂装备的小萝莉[楚辞秋],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梁怀信所在的高台上。
然而也只是爬到而已。
并不敢靠近。
毕竟,按照游戏设定,玩家只要一进入Boss攻击范围,就会自动触发战斗。她眼下势单力薄,生怕一个不小心“命丧当场”,便也只远远地躲在一个障碍物树丛后头看着。离他远了又远。
梁怀信静止不动的时候,默认动作,依然还是低头擦拭那把负如来。
她将电脑画质调到最高,笔记本电脑的内置风扇瞬间跟不要命似的“呜呜”乱叫,提醒她内存条温度过高,她却叉掉提示,只继续把镜头拉近、再拉近——
最后是“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望着眼前这张建模化后、仍然难掩熟悉轮廓的脸,尤其是眉眼。
她又想起一剑霜寒向她描述的“复刻”技术,一时间,只觉说不上是奇异还是惊悚:恍若面前站着的当真不再是数据本身,而是被大数据采集、分析、克隆之后的,二十二岁的唐进余。就这么站在[楚辞秋]的前方,被还原到了一个可怕的游戏里,做着枯燥无味的任务。日复一日,寻找着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塔娜。
在昔日资料片任务的其中一环里。
她其实曾经问过他:塔娜究竟长什么样?
而他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我忘了。”
【我在黄泉井受罚,瞧过许许多多的鬼,有吊死鬼,淹死鬼,饿死鬼,懒死鬼……每一个我都认真看,不敢错过一个……我怕错过了塔娜。我想,也许有一天,她会得到解脱,重新成为人。这或许就是我最后见到她的机会。所以我认认真真地,看了很多张不同的脸。可每一张脸都不属于她。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塔娜长什么模样了。我每天淌刀山火海,下油锅,都已经不觉得疼了。我已经死去太久了。但是,当我发现我忘记塔娜的时候,那种疼痛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必须离开黄泉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拿回负如来,去找她。她不来,我就去找她。】
好吧。
可是塔娜到底长什么样呢?
如果你忘记了她的样子,又怎么确定你找到的就是她呢?我们真的能找到塔娜吗?
【能。一天找不到,就找一百天。一年找不到,再找十年……一百年。】
梁怀信说。
——或者是剧本让他说?
是大数据让他说?
总之,是“他”说的:“在我见到她时为止。我知道我一定会认出她的——只要让我看上她一眼。”
【那个人,也许会忘了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可只要她出现……在我眼里,她永远是天下无双的。】
他此时分明已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叛道者。
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有着不属于数据所能表达出的生动。
艾卿陷入回忆之中。
迟迟没有挪动鼠标。
于是,[楚辞秋]亦就站在那草丛里,无声而沉默地盯着远方,站了很久。
直到内存条烧到几乎可以烫熟鸡蛋,她不得不在系统的提示下被迫下线。所操作的角色,身形自然也逐渐变得透明、模糊,而后消失——象征着她背后所赋予灵魂的人,此时已彻底离开游戏的世界。
然而不知为何。
原本只是站定不动的梁怀信。
作为没有玩家发起攻击、便不会离开位置的副本NPC。此时,却突然向着没有“战斗目标”的、她的方向,慢慢转过头来。
……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
艾卿默默合上电脑,又坐在床边想了半天。
眼神低垂,表情深沉,可惜没人知道她脑瓜子里现在在想什么。
只是,眼见着是纠结了许久仍想不出头绪。她倒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点开手机拨号界面,一串滚瓜烂熟的号码拨出去——
嗯?
结果手机才刚抵在耳边,瞬间,又被疑惑地挪远。
甚至再打几次,结果依然如一:全都是只嘟声一下,便提醒她号码正在通话中*。
她简直满头问号。
心想唐进余白天忙就算了,晚上也能这么忙吗?正要百度查一查这种情况是不是有拒接的可能,一条短信却又即刻发来,刚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用词亦简洁明了。
只是问她:[有什么事?]
艾卿:“……”
要是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事,我犯得着给你打电话?
她咕哝着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下又是一个电话打过去,这回果然只“嘟”一声,便接通了。然而还是老生常谈的旧问题——有什么事?
要是再年轻十岁,她八成得回过去一句:没事就不能找你?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这句话要是今天还能从她嘴里说出来,那才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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