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回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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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巴的。

    不过也不意外。

    毕竟他公司里请的人,除了那些专业的经理人外,大多不是退伍兵,就是一些身体上有残疾所以工作不便的人——反正医用器械这一行,也不需要他们有多么强大的表达能力或令人瞩目的工作效率,只要能够完成基础的工作就行。

    这个新来的助理也是个年轻的退伍军人,才二十五岁,学历不高,平时就负责照顾照顾老迟,陪着去做做透析,顺带帮他看着点“家里事”之类的。

    工作任务不重,因此一般都不会主动来打电话烦他。

    ——所以倒推过来。

    能打电话来烦他,估计就是真出事了。

    “怎么了?”

    解凛听出对面的弦外之音,语气亦随即变得严肃:“我现在在机场外面,你说。”

    闻言,对面的话瞬间如倒豆子一般往外倒。

    “是这样的,就、老街,您年前不是说等开发完之后要买一块地吗?就是大公寓楼对面,迟叔以前开诊所那一片。本来张经理已经安排好了,迟叔也去看过了,说等房子建好之后,陆陆续续准备可以把以前的一些家具弄进去了。”

    “结果这几天,工人在那边连着丢了两次东西,好像把迟叔很宝贝的一个盒子也弄丢了。迟叔最近透析情况本来就不好,这下气得进了医院——”

    解凛的脸色一变。

    拖着行李拉杆的手骤然攥紧。

    “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还在做检查,去年迟叔老念叨着不乐意做体检,一直拖着,这次一查,好像是查出来不少问题——我也是刚接到医院电话,本来下班了在家的,现、现在也在去医院的路上……还有那个贼也……”

    “我现在过去。”

    “那、那个贼……”。

    “报警处理。”

    话毕。

    解凛不愿再多说。

    当即在机场门口拦下一辆的士,赶去了市医院。

    第53章 他喊她:“迟、雪,迟雪。”……

    解凛在医院陪护了老迟一夜。

    直等到人脱离危险,清早时苏醒过来,他心头的大石这才稍落下。

    只可惜许久未见,话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

    他紧接着便又被老迟“赶”着回去休息——说是这边有护工和助理看着就好,让他赶紧回去。该倒时差倒时差,该补觉补觉。

    “我这好着呢。”

    病床上,老迟说话全是气声。

    却仍是固执地冲他摆手,“你累了一天、去睡觉,你看看你,这眼圈……”

    诚然,老父亲这几年实在苍老不少,从前精神利索的样子一去不复返,头发里的白色已彻底遮住乌青,唯有啰嗦唠叨的本性却不变。

    解凛看得不忍,只能先答应下来。

    然而等走出医院,一看旁边助理掩不住的满面愁容,便知眼下还有个烫手山芋需要处理。

    “贼呢?”

    他于是干脆开门见山问:“报警了吗?人现在在哪,昨晚看你的电话没停过。”

    “这个、这个。”

    人高马大的男助理闻言,却只为难地挠挠头。

    小心翼翼打量了下半天自家老板的脸色,察觉对方似乎没有发火的前兆,这才低声答道:“给人跑了。”

    气氛沉寂了几秒钟。

    解凛问他:“什么叫跑了。”

    “她、那一个女生嘛,我们请的搬家工人里头也有女的,看她挺可怜的,瘦巴巴的,问什么也不说话,怀疑她是被家人打了赶出来,精神不正常什么的。就带着去吃了碗面,心说本来人也没偷什么贵重东西,就拿了个盒子——”

    “……然后?”

    “然后,吃完面她们去上了个厕所出来,人就跑了。不晓得去哪里了,只能先联系岸边的商场调监控,”助理说到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小,“只不过都是昨晚的事了,现在商场还没开门。解总,可能得等到十点多、再看有没有消息了。”

    意思是这一晚上电话没停过,但接的都是“报忧电话”。

    解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又问:“那盒子呢?”

    刚才在病房里,他没具体问老迟那到底是个装什么的盒子,就是怕刺激到老人家。不过从反应来看,估计也只有可能是迟雪的东西了——只要盒子能找到,一个小姑娘家,贼不贼的,他也懒得继续追究。

    结果是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盒子、说是那姑娘一直抱着不撒手,”助理边说,脑袋已快钻进地缝里,“他们那几个做事的人心软,跟我说人可能是吓坏了,得找个东西抱着,不然就哭叫的,就让她抱着了。结果人一跑……跑了,就把盒子也给带走了。”

    翻译过来说,也就是人和盒子一个都没捞着。

    解凛默然片刻。

    当下让原本来接他回望天苑的司机原路返回,把助理留下陪老迟,自己随即打车去了趟老街——

    但说是老街。

    如今其实也该叫“新区”了。

    解凛已许久没有踏足这里,眼见得记忆中的破旧街区焕然一新,商贸大厦高耸入云,几座小型商城,如众星拱月般围着中心喷泉广场。周边穿行的人群,也多从过去那些不着调的社会青年,变成了西装革履往来匆匆的各色白领。

    换了谁来看,似乎都实在很难将眼前的场景,和以前那满地碎石、残砖破瓦,晚上九点就家家闭户的街道联想到一起。

    他过去住的那间公寓早早拆了,重建了一栋高层商品楼。

    对面那块地则在年前被他拿下,因房子还没装修好,此时仍拿围栏撑着遮布、没有露出全貌。和旁边的高楼比起来倒显得寒碜——也不知道是怎么给贼看中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

    紧接着在电话里向助理要来了那家面馆的地址。

    面前的几间商城里,肉眼可见,这家小面馆所在的商城属规模最小那一类。

    面馆亦开在租价较低的地下一层,店面不大,拢共不过四张桌子。

    他装作客人和店主搭话。

    一碗面下肚,果然打听到附近还有一扇逃生专用的侧门,推开便可直达商场后巷。

    “要说那姑娘我还有印象呢。”

    而店主也是个热心人。

    听他说完来意,杵着下巴冥思苦想好半天。

    最后又连说带比划地补充道:“看起来年纪不大,样子也还清秀吧。但可怜兮兮的……感觉神经也不太清醒哦。我瞧她鞋破了、头发也打结了,披头散发的像个乞丐似的,估计好几天都没洗过澡——差点还和我老婆报警说是不是被拐了呢。”

    “后来带她来吃饭的人一直解释,我们才说算了,大家都是打工的,也不容易……话说你是来找她吗?家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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