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要在一起: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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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云散。那些骤然出现在心里的狂喜与不安,喜的是竟然盼来了重逢,不安的是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与他相认,可是因为这样一句话,全部都沉入谷底。

    连同她的心一起,重重沉入谷底。

    他像是从未与她有过那样一段过去一般,朝她微微笑着,疏离又美好,说着初次见面很开心的话。

    尤可意如坠冰窖,甚至连礼貌地伸手与他交握都做不到。

    她很费力地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努力地想要望进去,找出一丝半缕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他是认真的。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章润之有些担忧地碰了碰她的手肘,“可意?”

    她这才恢复意识,匆匆忙忙伸手与严倾交握了一秒,仅仅是一秒,又或者一秒都没到,她就匆匆又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去下洗手间。”她顾不上自己这样是失礼还是唐突,只是再也无暇思考,转身匆匆离去。

    “可意?”章润之叫了一声,回头对严倾说了声抱歉,然后就追了上去。

    剩下的那个朋友一脸尴尬地转过头来看着严倾,不好意思地说:“严总监啊——”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表达歉意,好在严倾根本没打算离他,只是大步跟上了离去的两人的步伐,害得他又是喜悦又是失落。

    尤可意说自己去洗手间,结果竟然直接冲出了画廊。严倾大步流星地走出画廊大门,却在几步之后就停在了原地。

    不远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把握住了华衣女人的双肩,关切地说着什么,而那个女人先是一个劲摇头,随即……

    随即把头埋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严倾的双腿如同灌了铅,终于寸步难移。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鲜花遍布的画廊门口,在繁花盛放、阳光灿烂的景致中看着更加赏心悦目的那一幕。

    他问自己:你回来干什么呢?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忽然觉得荒唐又可笑,笑自己几年来心心念念要为了那个五年之约出人头地,不管再苦再累,他都从来没有吭过声。

    可是女主角已经变了心。

    她早已不需要那个曾经只为她一人停留的港湾,而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另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那个肩膀,不是他严倾的。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因为回来得匆忙,严倾是坐飞机回到c市的,并没有开车,所以离开的时候出发去机场,也只能坐出租车。

    他记起以前自己开着那辆蓝色出租车的时候,因为不爱热闹,所以从来不会放cd或者收听电台,只有一个夜晚例外。

    那个雨夜,窗外风雨交加,雨声大得仿佛每一粒雨水都掷地有声地砸在地上,给人一种几乎要把水泥地砸出小坑来的错觉。

    而那个晚上,尤可意在车门外敲了敲窗:“师傅,走吗?”

    他鬼使神差地载了她,又鬼使神差地放起了歌来。

    恍惚记得那首歌是一位已故的歌手唱的: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很多年后才记起来,那首歌的名字叫做《似是故人来》。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这又仿佛是一个难言的征兆。

    他想起自己回c市以前,副董诧异地看着他,几乎是有些错愕地问他:“你要放弃这个职位,去西南分部?”

    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以为他脑子进水了,放弃了帝都的大好职位不要,非要回什么西南分部当销售总监。

    但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里有浅浅淡淡的光在浮动。

    他说:“有人在等我。”

    出租车上的严倾侧过头去看着窗外熟悉中却又带着些许陌生的街景,低低地笑出了声。

    “有人在等我”——这就像是一个笑话。

    就像是这座生他养他的城市,他曾以为它会永远百无聊赖地坐在这里看着生活在这的人挣扎求生又或是颠沛流离,可是如今它也变了,那些新修的公路大桥、园林建筑,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商街旺铺……都让它离他记忆里的那个城市越来越远。

    他想着既然都要走了,不如索性看个够,于是叫出租车司机绕着一环路多转转。

    司机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车里的电台音量被他调得震耳欲聋,严倾本想让他把声音调小一点,但还没开口时,就听见电台里传出一阵熟悉的音乐。

    那曲子悠扬婉转,于柔缓中带着些许韧劲,虽是芭蕾舞曲,却一如歌名那样带着特有的刚柔并济——《勇敢者之舞》

    主持人的声音出现在半首曲子之后,悦耳动听。

    “大家好,欢迎回到《午后时光》,我是萧萧。众所周知,音乐与舞蹈是艺术的两个不可分割的领域,相信喜欢音乐的听众朋友们也不会抗拒在听觉的基础上再多几分视觉享受。而今天我们请到了本市著名的青年舞蹈家,尤可意小姐,欢迎她。”

    短短几秒的激昂音乐响起,严倾却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僵在后座上。

    像是天意,又像是不可抗拒的引力。就连即将永远离开这个城市的这一刻,也像是奇迹般收听到了有她出现的节目。

    主持人用动听的声音细数着这位青年舞蹈家在各大国际比赛中获得的殊荣,然后介绍着她在国内出席过的音乐舞蹈盛典。这一刻的严倾除了心头的苦涩之外,又多出了骄傲与欣慰。

    他想,当初信里的三个愿望都在她身上实现了——家庭、学业与事业,无一不圆满。她如今已成为天之骄女,成为众人欣羡的舞蹈家,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侧过头去看着这座城市,耳边缓缓传来尤可意的声音:“大家好,我是尤可意,很高兴能在《午后时光》和你们见面。”

    然后便是名人访谈。

    主持人问了很多问题,比如她过去练舞辛不辛苦,从多大开始学习芭蕾,有没有遇到过挫折,最让她想要放弃跳舞的一件事是什么,又是什么让她重拾信心继续跳舞……

    “最想要放弃跳舞啊……”尤可意在这个问题上微微停顿了片刻。

    主持人俏皮地说:“不可以有所隐瞒哦!观众朋友们都在仔细听,这个节目的宗旨就是实话实说。”

    尤可意轻轻笑起来,片刻后诚实地说:“让我最想要放弃跳舞的一件事,是一个人的离开。”

    主持人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一边笑一边说:“听起来应该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能详细说说吗?”

    严倾一动不动地坐在后座,心跳都静止了。

    他听见尤可意回答说:“我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为了和他在一起,还做过很多现在看起来甚至有点离经叛道的荒唐事。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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