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他的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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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比我好了?是她的高原红,黑皮肤,还是土到极点的——”

    女生有些激动的质问声响彻包间, 可还没说完,就被陈声打断。

    那杯摩挲已久的梅子酒总算派上用场。

    他霍地站起身来,一手端过杯子,毫不犹豫地往唐诗脸上泼去。

    包间里霎时安静下来。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的灯笼里洒下来,照得唐诗满面星芒,只因她脸上身上全是梅子酒,湿漉漉一片格外狼狈。

    她错愕地坐在那里,忘了说话,忘了反应。

    陈声声色从容,“我奉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唐诗终于回过神来。

    她从未遭受过这种待遇,简直是奇耻大辱。

    眼眶蓦地红了,可她死死掐住手心,声音尖锐得不正常,“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这么对你?”陈声站在那,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仿佛再不耐烦跟她多说半个字,他将那空酒杯哐当一声扔在桌上,酒杯滴溜溜滚了一圈,在装着刺身的碟子前停了下来。

    陈声转身就走。

    都到了包间门口,掀开了一半的门帘,他又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

    “她哪点都比你好。”

    *

    傍晚八点,路知意烧退了一半,只是浑身软绵绵的,还有些乏力。

    她勤奋地坐在书桌前看吕艺的笔记。错过了一整天的课,对她来说简直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苏洋谨遵医嘱,每隔一小时就把温度计塞她衣服里,“来,量一下。”

    最近一次在半小时前,量完之后,苏洋皱眉头,“怎么还是高了点啊?”

    “三十七度九而已,差不多正常了。”

    “差了零点九!”

    “零点九可以忽略不计。”

    “……”

    苏洋还准备争辩几句,路知意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两个大字:陈声。

    “哟!”苏洋眯眼,“是我们陈师兄呀。”

    很有几分揶揄的味道。

    路知意:“……”

    赶紧拿过手机,到走廊上去接电话了。

    赵泉泉正在敷面膜,回头看了一眼急匆匆出门的人,心不在焉问了句:“苏洋啊,他俩是不是好上了?”

    苏洋看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陈声这一通电话打得很是离奇,就两个字:“下楼。”

    路知意一头雾水,“下楼干什么?”

    “让你下来就下来,赶时间,废话少说。”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话里带气。

    路知意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但听起来像是有急事,遂匆匆回寝室换了衣服。

    临走前,赵泉泉又问她:“知意要出门吗?”

    “嗯,有点事。”

    “你不是还发着烧吗?这么晚了出门吹风,不怕病得更严重?”

    苏洋扫了赵泉泉一眼,“这会儿倒是关心上了。”

    但路知意赶时间,也没多理会,套上大衣就出了门。

    苏洋在背后叮嘱:“别站在外头吹冷风,找个暖和的地方!”

    她响亮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匆忙跑下楼,大老远就看见立在宿舍楼大门外的陈声,路知意眼前一亮。一路小跑着出了门,站在他面前,笑了。

    “咦,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

    陈声一把拎住她的胳膊往外走,“跟我来。”

    “哎哎,去哪?”

    他步伐极快,腿又长,她拖着疲软的身躯费劲地跟上,还是皱眉提醒了一句:“你慢点行不行?有什么事就说,我没力气跟你闹。”

    陈声一顿,停在原地,这才回过神来,侧头看她。

    因为生着病的缘故,她的脸比往常红一些,眼波水亮亮的,仿佛淬了光。唇色也红艳艳的,像是涂抹了胭脂。

    细看之下,眉宇间透着疲态。

    他松了手,“还在发烧?”

    可也没等她回答,径直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一皱,“这么烫。”

    然而时间紧迫,不等他们在这家长里短。陈声放慢了步伐,“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边走又边问:“吃药没?”

    “吃了。”

    “那怎么还没退烧?”

    “总要有个药效时长啊,又不是仙丹,吃下去就好了。”路知意还是追问,“到底去哪?”

    他抬头看着前方,平静地说:“去以牙还牙。”

    *

    陈声一路拉着路知意到了澡堂外面,两人并肩站在开水房里。

    中飞院的男女浴室就在两隔壁,澡堂对面是开水房,进进出出都是拎着水壶打水的人。唯独陈声和路知意两手空空,站在那里无所事事。

    路知意问他:“以牙还牙为什么来开水房?”

    他言简意赅,“外面冷,避风。”

    “……”

    陈声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女澡堂。

    路知意又不是傻子,以牙还牙四个字,很能说明问题了。她问他:“你在等唐诗?”

    那天他们在操场上说话,她一不小心听见了,唐诗这名字简单又好听,一下子就记住了。

    陈声侧头看她,嘴角扯了扯,“还不算太傻。”

    “你确定是她做的?”

    “嗯。”

    “怎么确定的?”

    “你问题真多。”

    “……”路知意没好气,“她整的是我,我还不能问一问了?”

    陈声不耐烦地说:“过程不重要,总之你知道是她干的就行了。”

    他多看她两眼,这才发现她里面穿的是家居服,圆领,外面套了件大衣,脖子上光秃秃的。哪怕开水房能避避风,毕竟还是站在大门口,她可怜巴巴地缩着脖子。

    陈声的手垂在身侧,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忍住,从脖子上取下围巾,就是动作不太温柔,形同套马似的,一把套在她脖子上。

    就跟昨晚往她腰上系毛衣似的,死死地打着结。

    路知意险些没被他勒死,一把攥住他的手,面红耳赤地吼一句:“你干什么!”

    她以为他在跟她闹。

    她都病成这样了,他看不出来吗?这时候还闹!

    陈声松了手,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哼了一声,“怕你冻死,好心好意帮你系围巾,你那么凶干什么?”

    “你这是帮我系围巾?我以为你要帮我人工上吊!”

    陈声被她逗笑了,前一刻还紧绷的情绪骤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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