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之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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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救命的办法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你的哥哥再也没有回来了吗?”继国缘一哑着嗓子开口,“在你变成鬼之前,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他只回来过一次,还带了几个朋友,他的朋友都很有趣的,像是霞光又像是白鹤,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虽然我比较笨,只学会了一点点,他们的方法的确有效,我的身体慢慢健康了起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鬼的鼻子里突然流出了几滴红色液体,“几年后,有一个说是我哥哥朋友的人,带着哥哥的遗物来了我家。”

    “你的哥哥被野兽吃掉了,我们去找他的时候只剩下了这个……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相信了。”

    鹤衔灯抬起了头,原本淡粉色的眼睛变得和鼻腔里涌出来的血一般鲜红:“你应该知道那个所谓的,我哥哥的朋友是谁了吧,继国先生?”

    鬼蜷缩着身子笑出了声:“我当年为什么会那么蠢呢?我居然跟那家伙聊了一晚上的天,我还安慰他,还给他拿了一床被子告诉他没关系的,就算身体再怎么虚弱,你看我不是也能好好的活下去嘛,月彦先生?”

    “在我十岁的时候,他夺走了带我来到这个家庭的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又想起了我,然后又夺走了我剩下的家人。”

    “我变成鬼之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自己曾经是个病弱的人,所以他想要找另一个病弱的人让他成为鬼来证明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吗?

    “或者说他只是觉得姐姐占卜出了他想找的东西的但是没告诉他,所以他泄愤的杀死了所有人,只剩下了可能会知道答案的我。但是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有一天,我的身上传来了一股非常剧烈的疼痛感,我感到我的身体被无数的刀刃所切割开来,裂开的碎片还被放在阳光下灼烧。”

    “伴随着痛感涌上来的,是鬼舞辻无惨的记忆。”

    “我想太多了,他怎么会想要给自己再制造一个同类呢,他怎么会觉得我拥有那朵花的线索呢?”

    鹤衔灯朝继国缘一伸直了手,苍白的手腕上的红绳顺着皮肤的弧度缓缓往下滑。

    “他只是那一年恰好发现了神明可怜我的小小祝福,又在另一年回忆起了神明给予我的小小诅咒,于是——”

    鬼冲着太阳笑了:“我就这样变成了鬼,继国先生。”

    第 57 章

    继国缘一忽然颤抖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差点捏碎了坐着的那块石头,“鬼舞辻无惨在受了伤之后把你变成了鬼,就是为了让你……”

    “就是这样啊。”鬼把指甲摁在了自己的小却不明显的喉结上,“在变成鬼的那段时间里,我和他一样,明明都躲在黑夜中,却被迫接受着太阳的煎熬。”

    “换句话说,最开始的时候你给予鬼舞辻无惨的伤害,他承担一半我也要承担一半,在这过程中我不仅要忍受这无妄之灾,我还要忍受我脑子里面冒出来的有关于他的全部记忆。”

    “红色,太阳耳坠,日之呼吸,日轮刀,鬼,月亮,产屋敷……”鹤衔灯说着说着干呕了起来,“除了痛感,记忆,还有深厚的邪念和执念。”

    “其实这样也倒好,某种意义而言,他倒是唤醒了我的意识。”

    鹤衔灯没去看继国缘一,他拨开草地,在自己挖的小小土坑里放入了一颗种子。

    种子破土,发芽,在短短一瞬间内开出了大朵大朵的侧金盏花,灿烂的像往花瓣上撒了一把揉碎的阳光,花叠着花,叶挨着叶,顺着光芒匍匐向上。

    花努力把自己开成一个太阳,可惜的是鬼不喜欢太阳。

    鹤衔灯挑开这些福寿草,鲜红的指甲把花朵捏了个稀烂,手掌上满是粘稠的汁液:“在接受血液蜕变成鬼的那段时间,我们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意识的。”

    “当时我的家里已经没有人活着了,这可能算是值得庆幸的事,因为周围没有活人的气息,我跑了出去,就在我即将伤人的时候——”

    鹤衔灯吹掉了掌心上粘着的花瓣:“鬼舞辻无惨的记忆和我自己的记忆混合着全灌到了我的脑子里,我一时混乱,放开了手里的猎物跑了。”

    “可能是因为身上有伤的关系,他把我变成鬼之后就没怎么管我,我寻了个小山洞,在里头面壁思过顺带受苦。”

    “然后就是那样了,我发现我手腕上多了条名叫照柿的绳子,而连接的对象是谁简直就是不言而喻的。”鹤衔灯摊手耸肩表情无奈,“因为那条绳子的关系,他的痛觉越来越往我这边走了。”

    继国缘一的指尖颤抖,搭在花上把那丛黄色压瘪了一大片。

    “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对半分的,到后面我承受的越来越多,他承受的越来越少,可能是太过疼痛的关系,蝶子和蜂介出现了,一个修复伤口,一个在我疼的打滚的时候让我的身体可以柔软一些。”

    “但是也没什么用,我从头到尾都没受伤,再怎么治疗,再怎么松弛肌肉也没有用。”

    鹤衔灯按住了自己的第三只眼,花汁抹在上面,晕开一道婉转的红:“为了搞清楚我身上到底哪里受伤了,三月河出现了,可是我也没看到哪里不对劲。”

    “因为鬼舞辻无惨想要来找我,璃生便出来保护我,因为他过来的那天我脏了衣服,小粟煮便冒出了头。”

    “后来,我也忘了是哪一年,好像又过了十五年左右,在他的痛苦即将顺着绳子全部转移到我身上的那天,我走到了太阳底下……”

    “那你怎么还……”继国缘一愣愣地看着鬼,“啊,抱歉,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鬼不是碰到阳光就会消失吗?”

    “对呀,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结果我没想到的是在阳光爬到我脸上的那一刻,有一只特别巨大的白鹤飞了过来。”

    鹤衔灯捂住自己曾经被阳光亲抚过的地方:“它张开翅膀遮住了我,一直到太阳下山,一直到我彻底失去意识。”

    “等我醒来之后我就来到了鹤栖山,虹桥也跟着过来了,可惜的是那只白鹤再也没有出现过。”

    鬼说着说着,突然敲着大腿笑出声:“可能是因为差点死掉的关系,在绳子被太阳烧化的那一刻,我和鬼舞辻无惨的连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断开了哈。”

    他笑就算了,还硬要拉着继国缘一跟着一起笑:“啊哈哈哈,我估计他要气死了,好不容易即将无病一身轻结果没想到伤口又全爬回来了,哈哈,哈哈哈!”

    鹤衔灯笑出了红眼泪,他拿手腕在脑门上抹了抹,一扭头发现继国缘一还是呆呆地坐在那,嘴角没有上扬也没有往下撇,和个木雕神像似的,无喜无悲到让人有些讨厌。

    鬼歪着头盯着这尊木头,发现木块的表层咔嚓咔嚓的裂开了条缝,眼皮耷拉下来和眼角的细纹混在一起,看着很难过的样子。

    “你不觉得好笑吗?”鹤衔灯拿花朵蹭了蹭他的衣角,“干嘛用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嗯?你是眼睛进沙子了还是因为年龄大了眼皮松了泪腺坏了,要哭不哭的好奇怪哦!”

    “我觉得这是非常悲伤的回忆。”继国缘一手里捧着朵侧金盏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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