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今天也在求我后悔: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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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地方没事,腿脚都好着呢。行啦行啦,我们还没吃晚饭,交了钱,赶着回家吃饭呢。”

    急诊室的走廊似有骚动,有电话打进来,沈清圆点了接听。

    “沈医生,一起车祸,三人受伤,快来手术室帮忙。”

    “我马上来。”

    沈清圆收了线,一抬头,母子二人已经走了-

    “听起来是一次很顺利的诊疗。”叶初阳说。

    沈清圆淡淡一笑,唇角隐有苦涩。

    她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将那次诊疗娓娓道来。很多细节仍鲜活,在沈清圆的记忆里,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

    膝盖处两小片黑灰色,是跪着救人的时候弄脏的。

    布料隐有血色渗出。叶初阳察觉到了,“你膝盖受伤了?”

    “不碍事。”情绪下去,沈清圆其实感觉到膝盖隐痛,想着可能磕碰了,应该不严重。

    “裤腿挽起来,我看看。”他理所当然地说。

    沈清圆犹疑着没有动。

    “你来,还是我来?”声音是柔和的,语气却不容置疑。一副你不动手,我亲自来的架势。

    沈清圆撩起裤腿,慢慢撸上去。

    右膝盖有一块青紫。左膝也有一点,更多的是擦伤,沁出血水来,跟膝盖处的布料有一点粘连。

    “别动,我去拿药。”他慨叹着站起身,

    酒店里屯了各式各样的药膏,拍动作戏是这样,小伤小痛不断,要提前备着。

    他很快找到消炎、散淤和止痛的常用药膏,还有防水的创可贴,还顺路去洗手台洗干净手。

    “我自己来吧。”沈清圆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他。

    “我来。平常都是你照顾我,这会了,允许我投桃报李一下。”他温煦一笑。

    他坐在沈清圆一侧的沙发上,身体前倾,将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处。

    姿势并不舒服,尤其对腰伤未痊愈的人来说。

    清凉的药膏滋润破损的皮肤,微微有一点麻痒,又不能挠。于是,这一点痒蔓延到心头。

    “谢谢你,叶初阳。”

    抹好了药,他撕开创可贴,粘在擦伤的地方。“对了,冰箱里还有冰块。”

    还是上次他扭伤,小超在冰箱里冻的。

    大家轮换着受伤,有难兄难弟那意思了。

    “别忙了,我不用冰块。”她说。

    他坐下,这回听话了。不过没坐回对面,就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问。

    时至今日,沈清圆对那日发生的事仍觉历历在目。

    她记得每一个细节,可以在记忆里搭建三维空间,连那日的温度、湿度、诊室的味道都仍有知觉。

    第56章  56

    56

    记忆闪回。

    因为值夜班,沈清圆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到医院。

    她从挨着急诊楼的小北门进去,整个人还有点昏沉。好巧不巧,一辆救护车火急火燎地钻进北门,在急诊楼前堪堪停住。

    车上下来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还有陪同的家属。

    沈清圆走到近前的时候,余光捕捉到病人家属的侧影,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她下意识转头。

    救护车上跟着下来的家属是昨天晚上带母求医的中年男子。

    而担架上的正是昨晚摔伤胳膊,现在已然不省人事的老太太。

    她说服自己只是巧合。昨天晚上,老太太状态还是很好的,除了脱臼。年纪大了,总有不测风云。

    这样想着,一下午却是心神不宁,被带教老师点名骂了一次。

    终于忍不住,寻个休息的空当,找急诊那边相熟的同事打听病人的情况。

    沈清圆记得病例上的名字:王素珍。打听起来并不费劲。

    “是tSAH,下午转到神经外科,我刚问了下,没救过来。”

    tSAH,创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由颅脑外伤导致血液进入蛛网膜下腔的急症。

    沈清圆大惊,“怎么会,什么时候颅脑损伤?”

    “昨天晚上吧。来得太晚,哎,要是早点来说不定还能救回来。不过也说不准,你也知道,这个病本来诊断起来就麻烦,影像学上有时毫无表达……”

    同事的话渐渐渺远,在沈清圆脑海中生成空谷一样的回环,声波一圈一圈,渐渐湮灭-

    原来,她说曾有病人因她而死,是这么一回事。

    “我努力回忆,当晚,病人的确有意识不清的嫌疑,但家属声称那是老年痴呆症。”沈清圆续道,“我清楚记得询问过家属是否有其他伤处。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叶初阳道:“一桩悲剧,你不能揽在自己头上。事情应该到此为止。”

    沈清圆幽幽叹息,“到此为止?你低估了一个孝子的偏执。”

    接下来的半年内,沈清圆觉得自己活在地狱里。

    孝子堂而皇之地到门诊声讨、谩骂,跟医院保安冲突,在沈清圆上班的路上拉横幅控诉,在医院门口发“举报信”传单。甚至尾随她到住的地方骚扰……

    官司在打,举报信在写,诋毁她和医院的行动一日复一日,锲而不舍。

    丧母的伤痛化作孝子永不停息的战斗力。

    他的逻辑简单直白:我带老娘来看病,第二天老娘就驾鹤了,说明你个小丫头片子延误治疗,葬送一条人命。人命关天,你倒还堂而皇之地坐在这儿,当什么也没发生?

    时至今日,这一段记忆沈清圆反而记不太真切了。连那位孝子的面目都有些模糊。可能这就是大脑启动的自保机制——因为太痛苦,所以要加速忘掉。

    她不想把所有细节都回忆起来,只想用简练的语言说个大概。能理解的人自然会理解。

    叶初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怔忪后,他拧眉怒道:“报警,这样胡搅蛮缠的无赖,警察不处理他吗?”

    “左不过批评教育,闹得厉害了,拘留几天。放出来再接再厉。”沈清圆平静道,“而且,三人成虎。一个人,锲而不舍地坚持,那么,周围的人会渐渐去想:他一定有些道理。而且,为母亲奔走声讨,孝子的名头愈发响亮。大家都喜欢孝子的。”

    同期进医院的规培生渐渐不太跟沈清圆来往。怕麻烦沾到自己身上。尽管医院对沈清圆当晚的诊疗做了一次审查,并未发现任何不合规定和诊疗规范的地方。

    她继续留在医院,但处境尴尬。

    有一阵子,孙至给了她很大的安慰和支撑,后来……算了,不必再提。

    那阵子,抑郁、焦虑、失眠接踵而来,沈清圆的工作也受到影响,她勉力支撑。一次手术,她失手切断病人大血管,幸好主刀医生紧急救治,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绷着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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