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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等一场京雨》 9、第 9 章(第3/3页)
帮老家伙,难对付得很,他最近不是忙着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还有那么多账务啊项目要整合统筹。”
“累死得了。赵公子,怎么就喜欢掺和这些事儿呢?”
“你觉得累,人家可乐在其中。他不就喜欢跟人斗嘛?从小就这样,焉坏。”
这几人一直在交谈,被晾在一边的江渔倒不觉得尴尬,反觉得安全。
谁知他打完一局,侧头朝这边望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说不出是尴尬还是拘谨,她讪讪一笑。
在这种情况下碰到,怎么说呢?
没法说啊。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来了这边。
好在赵赟庭什么都没问,只把自己手边的茶水推给她,又让侍者帮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期间他出去抽了一根烟。
“认识?”席间有人问她。
这帮人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赵赟庭对她的另眼相待。
旁人都觉得他风度翩翩,只有熟悉他的才知道,这位赵四公子是典型的外热内冷,都是表面客套,怎么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关照?
江渔楞了一下才回头,无措地看向对方。
见她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问话那位男士莞尔一笑,撤回了目光,没再问了。
江渔用余光看他,桃花眼,高鼻梁,模样很俊朗,眉眼间颇有几分书卷气。
听旁边有人喊他“向公子”,江渔有些吃不准。
觉得不会那么巧,真是新闻联播上那位的公子?
要真是,那这一席都是什么人啊?
赵赟庭很快回来,重新落座,身上倒无烟味。
向文东笑着回头问他:“没抽?”
“忽然想起来,戒烟呢。”他眼也没抬,笑了一下,语气倒是挺平淡的。
但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还戒烟?你都戒了多久了,成功没啊?”
“听说你这次在并州干了票大的,跟我们说说呗,我们都挺好奇的。”左手边一个穿件棕色夹克的男人笑道。
“有什么好说的?你没看新闻?”赵赟庭不买账,只噙着丝笑意。
江渔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双宽大修长的手,牌洗得极为利落,跟飞雪片似的。
偏偏还这么优雅。
“行了,想从他嘴里套话?比登天还难,你省省吧。”另一人打趣。
“听说你跟老周三人在宾馆差点让人给做成烤鸡,你竟然能忍着不发作。赵公子,这份气度,我是真服气。”又有人笑着说,“老周都快跳起来了,就差让他老子把那地儿夷为平地。”
“你听他嚷嚷,净吹牛逼。什么年代了?有点儿出格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分分钟让你上热搜,我家老子天天耳提面命,搞得我现在出门都不敢开20万以上的车。”
"夸张了夸张了啊。"
还有人说:“树倒猢狲散,沈家在并州扎根多年,可惜了。也怪沈文峰太嚣张,往日得罪了不少人,都敢怒不敢言。”
“听说他有个小女儿,长得非常不错。”
“他女儿多得是,据说都能凑一个连。并州谁不知道他小老婆一堆。你说哪个……”
“问咱们赵公子啊。”这人暼来一眼,有心调侃,“死到临头了,他就没给你使个美人计什么的?”
“说起来,陈文峰跟你爸以前还共事过吧。赵公子,真这么铁面无私?”右手边一人飞了张牌,又涮他。
几人这样轮番打趣揶揄他,赵赟庭也风波不动,手里的牌翻了个面,抬头时,轻飘飘来了句:“为人民服务。”
“滚——”几人受不了他。
江渔看了会儿,心里有了计较。
这一桌人应该都是他的至交好友,不是那种点头之交的,说话都挺没忌讳的。
赵赟庭也不像平日在外那样端严冷淡,能开玩笑也开得起玩笑。
一会儿包厢门打开,又进来位五官俊朗的男士。
“赢了?”陈漱将脱下的外套扔给一旁侯立的女伴,走到赵赟庭身边,弯腰朝牌桌上看了眼。
“他什么时候输过?”一人吐槽,扔了手里的牌,“从小就争强好胜,过目不忘。”
“虽然他挺厉害的。”陈漱顿一下,瞥一眼他手里的牌,煞有介事道,“但你也太菜了。这么好一副牌,能打成这样?”
几人又是一阵哄笑。
江渔中场去外面透气。
宫廷风的走廊美轮美奂,地毯完全消音,人踩在上面像漫步云端仙境。
确实很容易让人迷失。
纸醉金迷,一掷千金……可惜普通人没这个资本,若真的沉迷,大抵是万劫不复吧。
不远处站着一位男士,只穿着白衬衣、修身的长裤,高挺修长,一个侧影已倜傥到叫人侧目。
察觉到有人注视,赵赟庭回过身来。
江渔多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却没有什么不自在,笑着问她:“他们话挺多的,是吧?”
语气算得上温和。
因为太自然,江渔没有反应过来,很自然地往下接了:“还好。”
约莫是她呆头呆脑的样子逗到他了,他唇角的笑意无声地加深。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边?”赵赟庭问她。
江渔还以为他不会问呢,表情顿时有些窘迫:“……公司安排。”
“你们公司还安排这种活动?”他有点诧异。
“嗯,除了本身就是资本的大牌,谁能拒绝?”她自嘲一笑。
“你在哪个公司?”
“凯盛娱乐。”
他点一下头,没往下问了。
过一会儿两人才一前一后回座。
晚上回到七十七号院,江渔蹑手蹑脚,尽量放轻声音。
谁知,“啪”一声,头顶的灯光亮了。
赵赟庭站在主卧门口,目光淡淡地望着她:“回来了?”
“……嗯。”她立刻站正了。
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刚才在那边他一直云淡风轻闭口不谈,她还以为能这么划水划过去了呢。
想必只是碍着有旁人在,不方便发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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