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场京雨: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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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西是静音的酒吧,也有寥寥几人下班后在交谈。

    江渔收回目光,对钱远说:“你们公司的生活质量挺不错的。”

    “那是,论伙食,望京这一带就数我们公司最好。”钱远哈哈一笑,殷勤地给她倒酒。

    “她不能喝的。”周凛拦了下。

    钱远惊异地多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你这么护着,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江渔都怔了下,刚要开口解释,耳边听到轻微的皮鞋落地声。

    和她一道回头的还有钱远和周凛。

    赵赟庭穿西装,五官硬朗,英俊逼人,缓步走来时,同色的长外套搭在一侧臂弯里。

    实在不是个能让人忽视的人。

    “赵总……”钱远下意识站起来,身边零散的两个员工原本在说笑,看到这情形也忙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坐。”赵赟庭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将外套挂到椅背上,在江渔身边的空位上落座了,笑了一下,“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不用这么拘谨。”

    其实钱远几人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对自己笑,又或者是习惯性的社交性客套。

    赵赟庭私底下作风绅士,温文尔雅,可再温和也不能让人忘记他身上的阶级属性。

    餐桌上有些冷场。

    包括过来拼桌的一男一女两个钱远的同事,也都如坐针毡。

    “赵总,我去给您倒杯水。”钱远似乎找到个绝佳的借口,忙不迭起身。

    “好,麻烦你。”赵赟庭道。

    很快他捧着水过来,赵赟庭将下巴朝旁边一点:“搁这吧。”

    “好的。”钱远忙放下水坐回来。

    “代理经理做得怎么样?还适应吗?”赵赟庭对他笑了下。

    钱远受宠若惊,忙坐正了:“挺好的。”

    赵赟庭垂眸失笑。

    钱远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哪有人这么说的?应该说自己哪里哪里不足,需要领导指正,慢慢改进才是。

    忙不迭又换了口风:“不过还有很多方面的不足,我也没什么经验,我一定会努力聆听领导的教诲,好好工作的。”

    江渔全程低着头。

    冷不防赵赟庭回头对她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不止江渔僵住,钱远和另外几人也有些转不过弯来,齐刷刷看向她。

    丢下重磅炸弹的赵赟庭也没解释一句,起身捞过自己的外套:“我在门口等你。”

    只留下众人浮想联翩。

    江渔有些懊恼,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自己。

    见几人都看着自己,她尴尬一笑:“那我走了。”

    “我送你。”周凛起身相送。

    从餐厅到门口有段距离,他回头看她,欲言又止。

    江渔还没开口,他已经笑了一下,不在意地说:“能理解。谭东菱的事儿都给了我们一个警醒,要在这个腌臜的圈子里混,确实不能只靠一腔心志。不过江渔,他们这种权贵公子……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知道他误会她和赵赟庭的关系了,江渔迟疑。

    “不用解释。”周凛笑道,“我们是好朋友是吧?我能理解你的选择。”

    江渔默了会儿,最终什么都没说。

    远远的已经看见那道挺拔的身影,周凛的脚步生生刹住,眼睁睁看着江渔走过去。

    之前其实也是见过这位的,在季宁的半山别墅里,彼时《红缨》刚刚上映,他提着礼物过去道谢。

    那一局的分量不必多说,随便拉一个家里都是部级以上的。

    可他在其中仍然地位超然,连东道主季宁都对他分外客气。

    一堆人觥筹交错,却没人敢上去灌他酒,可见一斑。

    “赵先生。”都要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筋,追上去道,“江渔是个好姑娘,希望你善待她。”

    赵赟庭什么都没说,淡淡睨他,只笑了一下。

    只是,他临走前那个眼神,细品一下,总感觉带几分无言的嘲讽和睥睨。

    回去的路上,江渔一直很安静地窝在后座。

    赵赟庭也没多问。

    闷了会儿,江渔终于沉不住气回头看他。

    她对这个人的感触挺复杂,很难以一言蔽之。

    两年前第一次在会所再见他,他在那帮健谈的公子哥儿里也不算多出众,甚至有些寡言少语,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可这样一个看似好脾气、风度翩翩又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实际上却是个谋而后动,外热内冷、嘴甜心狠的狠角色。

    他连江永昌的面子也不卖,何况是她的。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接我?”江渔后来还是先开口,不想这么干坐着。

    “赵进说,你总是坐地铁,很少坐他安排的车。”他回头对她一笑,“这么晚了,我总不能扔你一个人在那边吧?”

    这说辞无可挑剔。

    江渔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本来想说,不是说好了隐婚的吗?

    但仔细一想,他也没自报家门,也没说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没什么……只是,其他人难保不浮想联翩。

    她噎了半晌,赵赟庭眉目间笑意加深:“为什么不用我给你派的车?”

    “……太高调了。”

    “是我疏忽了。那我让赵进给你安排别的车?”

    “……好。”

    领导说话真是种艺术,他总这么让人难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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