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期: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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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婆母悄悄躲在窗外偷听。

    许如期认出来是谁后,当即被吓得浑身发毛,一丝丝睡意也无了。

    窗外的灯不熄,灯光微颤倒映在屋顶上,她望着微光悬着心。

    可辗转反侧地想了半宿,仍没想通廖三娘为何如此。

    她是对自己不满?

    许如期是廖三娘自己为花照野寻来的妻子,成婚之前她们并未有许多接触,甚至她还救过廖三娘的命。

    这才进门不到几个时辰,能有什么不满的。

    还是花家有甚许如期不知道的事?

    若真是如此,会是什么?

    两个人睡一张床还是挤了些,许如期纵使满心疑惑,为了不打搅身边人,也只得掀了被子原地翻滚,这样即便再小心,也还是闹出了些动静,可她身边的花照野依然毫无知觉,睡得很沉。

    许如期忍不住转头过去看他。

    借着外头的灯光,她看到花照野长长的睫毛在随着呼吸颤动着,他似乎梦见了什么,眉头微微皱着,嘴唇也紧紧抿着。

    这是许如期陌生的丈夫,他们明明躺在一张床上,却对彼此没有半点了解。

    满屋的赤色,眼下的一切,或许都与许如期少年时憧憬相悖。

    思及至此,她倏然感到了累。

    许如期慢慢把身子舒展开,想要找一个舒服些的姿势,快些睡去,莫要再想太多。

    明天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闻着刚刚制成的床榻上的木头味道,混沌地失去了意识。

    第二日一早,许如期被一阵沉闷的咳嗽声吵醒。

    是男子的声音。

    她未睡醒,以为自己还在家中,是许应麟作弄她闹出的动静,闭着眼含糊骂道:“臭小子又在搞鬼。”

    那咳嗽声似乎被她忽然出声吓住了,顿了一顿,又大声喘了一口气。

    不是许应麟的声音。

    她也不在自己的床上了。

    许如期眨了眨眼,慢慢回过神来,转头循声望去,见花照野蜷缩着身子靠在床榻里头,捂着嘴,似乎在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怎么了?”许如期昨夜没睡好,一边揉了揉眼,嘴上一边自然地问了出来。

    花照野闻言身躯一僵,又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这一咳,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教许如期都忘了尴尬的昨夜,惊慌地坐起身来为他抚背。

    “无事,似乎是有些风寒。”花照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脸上晕着两处红,轻声解释道。

    风寒?许如期皱起了眉头。

    昨日可是六月初五,艳阳高照,可谓暖和的不能再暖和了。

    那或许是汗湿了衣裳,没有及时更衣的缘故。

    许如期很快在心里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小心翼翼地伸手道:“那你现下还好?可要我扶你起来?”

    花照野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可是小看我了。”

    说着,他双手撑着床,强行将自己支了起来,正想越过外头的许如期,不知怎的力气忽然一泄,竟仓皇地摔入了新婚妻子的怀里。

    “哎哟。”许如期只觉下巴一疼,下意识地揽住了怀中人,“你没事吧!”

    花照野生得修长,撞在怀中有些硌得慌,味道却闻起来不错。

    许如期一边庆幸自己力大,一边又觉得羞赧,扶稳了花照野后,立即拉着他的后襟,将他如小鸡仔般远远提了起来。

    她掌中的丈夫显然比她更羞,一张白皙的俊脸红欲滴出水来,被提溜在空中,磕磕巴巴地辩解道:“方才不知怎的,一时绊了一下——”

    他这样窘迫,到让许如期坦然起来,有了玩笑的心思,笑道:“莫不是被被褥绊了。”

    “这、这——”

    花照野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第二句话,垂下眼眸轻声道:“请娘子莫要笑话我。”

    许如期闻言,猛地往后一仰,倒吸了一口凉气。

    害羞的丈夫反将了一军!

    他竟然开口唤她娘子!

    他们昨夜才结为夫妻,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许如期的坦然不翼而飞,先手忙脚乱、期期艾艾地将花照野放在地上摆好,又规规矩矩地颔首道:“既然咱们已经起了,便去给母亲问安吧。”

    花照野肩膀下垂,瞧着松了一口气,也规规矩矩地应了,又道:“我先去外头买水过来。”

    说着,他翻出一件青色的新衣裳,一边穿,一边轻轻皱了皱眉。

    许如期正背着他往身上套衣裙,刚刚一只脚踏进裙子,便听得身后的丈夫道:“你可曾闻到什么味道?似乎是零陵香、丁皮,许家可是爱用这味香来熏衣裳?”

    她身形一抖,险些踩着裙子摔一跤。

    这个花照野,该他闻到味儿的时候他睡死了,不该他闻到的时候偏偏又长了一个狗鼻子。

    若是教他晓得许家并不爱在衣裳上熏香,只是李静纨一拍脑门,把女儿当衣裳给熏了,那不闹笑话了!

    许如期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呵呵道:“阿娘出门前为我熏得衣裳。”

    花照野没再说什么,只讷讷点了头,又叮嘱许如期在屋里等一会儿,便出门去寻卖水郎。

    桥南巷尾离坊中水井有些距离,寻常人家懒得早起排队去打水,卖水郎就专做这个生意,担着水满街叫卖,挣得一点辛苦费。

    花照野打开侧开的花家院门,搓着手走到街上,正伸着头左右去寻卖水郎,却忽然发觉斜对面关了许久的店面大开着,几个黝黑精壮的汉子搬着货物在进进出出。

    这是新开了一家什么店?

    花照野迟疑了一会儿,踮着脚,试图越过壮汉,瞧一瞧店内的装潢。

    可那些汉子敏锐极了,花照野只来得及看到了里头散落的几个货架,便有人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目光如炬地朝他看来。

    那人影影绰绰地站在货架之间,与他明明一个在街这边,一个在街那边,中间隔着几个行人,与几个黑汉子。

    可花照野却分明感受到了那目光里的寒意。

    瞧着便不像好人,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花照野缓缓转过了视线,皱着眉头看向远处担着水叫唤的身影,只当自己从来从来未曾特特去窥探过谁,伸手道:“卖水郎!”

    远处的卖水郎立刻转头向花照野走来,大声笑道:“客人稍等,这就来了!”

    花照野是桥南巷卖水郎的老客户,不待人招呼,熟门熟路地走到花家门前,回头对他道:“可还是要一桶水?”

    花照野慢吞吞地跟在他后头,闻言想了想,摇头道:“今日要两桶。”

    说着从袖中掏出几枚铜子塞给了卖水郎。

    矮墩墩的卖水郎乐呵呵地接了,将水桶抬进院子里,顺手倒进了水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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