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缠郎: 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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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岁好错愕地看着冯忆,心下犹豫着是否要与她说实话。

    “岁好,你与乌公子有了婚约,你不日就要嫁进乌家,这期间不容有半点差池,否则你下半辈子都毁了。”

    冯忆作为过来人,她更知道女子的名声清白在世人眼中有多重要。

    “岁好,你要同娘说实话,算娘求你,你同娘说实话!”冯忆抓着杜岁好的手,含泪与她道。

    杜岁好本就是个心软的,她见冯忆都这般求她了,她怎么还能瞒得下去?

    “娘,女儿知错了,我不该一直瞒着你的。”

    已没有回旋的余地,杜岁好只能全盘托出。

    “爹那时要把我卖进乌家,女儿为了毁掉这桩买卖,便救了一名昏迷的男子。他醒后给了我许多金银,我便答应照顾他到伤好为止,可我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他伤好后却迟迟没走······”

    杜岁好不知她一时兴起却惹了大祸。

    “在知道自己属意乌公子后,我有劝那男子离开,但他却对我起了杀意,女儿不敢再劝。”

    冯忆死也没想到。

    自己素来乖觉懂事的女儿竟瞒着众人偷藏了一名外男。

    且听杜岁好的言辞便知,此人并非等闲之辈。

    冯忆的眼前一阵发黑,她就知老天不会善待她。

    自己所嫁非人就算了,难道她的女儿要被他人耽误了大好的姻缘吗?

    “娘,不过你不用太过忧心,此人出身不俗,定瞧不上女儿,他现下还未走,估计是被其他事情牵绊住了。”

    杜岁好绝不会认为林启昭是因为她,所以才迟迟未走的。

    他嫌她,戏她,待她可谓是恶劣非常。

    他若是对她有意,他又怎会这般欺辱于她呢?

    思及此,杜岁好就不禁想到乌怀生待她时的模样。

    他的视线总温润的拂在她的身上,他对她也从不曾语重过。

    他如珠似宝地护着,哪怕两家家世有别,他也愿以正妻之名娶她入门。

    杜岁好从未被人如此珍视过。

    她很难不心悦于乌怀生。

    “娘,你放心,那人嫌弃我还来不及呢,他怎么可能会阻碍我成婚呢?”杜岁好劝慰冯忆放宽心。

    可冯忆却不觉得事情有她说的这般容易。

    “岁好,你怎么笃定他对你无意?万一他在你成婚当日搅局,你当如何?”冯忆质问道。

    “只要他在一日,那他对你的婚事而言就是一个莫大的隐患,你务必在与乌公子成婚前将其赶走,此外,你也绝不能让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知晓此人的存在。”

    特别是乌怀生。

    “娘,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冯忆抓着杜岁好的双臂,郑重道:“你必须赶他走,无论用什么法子!”

    冯忆不想让杜岁好步她的后尘,所以她不得不强硬道。

    “好,女儿知道了。不论用什么法子,女儿一定会在成婚前赶他离开的。”

    杜岁好向冯忆承诺。

    “好,我相信我们岁好一定会嫁得良人的,不会再行我的老路。”冯忆抹去杜岁好眼角的泪,衷心祝愿杜岁好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但她殊不知,日后的事态会与她所愿背道而驰。

    良语未能成真,她所不愿见到的却一语成谶。

    最后,冯忆的目光落在杜岁好的脖颈上。

    那处留下的红痕已然淡下,她见状稍稍放下心,但在杜岁好离开前,她还是嘱咐了一句。

    “晚上记得关好门,莫让其他东西进了屋。”

    面对冯忆的叮嘱,杜岁好点头应下,但她却未听出冯忆言下的深意。

    她关上木门,端了个椅子抵在其后。

    今日为林启昭挑拣鱼刺费了她不少功夫,她刚上榻便困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当她的呼吸渐缓,睡梦愈酣时,木门被人轻轻推开。

    林启昭进门后,瞧见抵在门旁的木椅,他忽嘲:堵门也不知道换个重点的,椅子顶什么用?

    道完,他往杜岁好榻边走去。

    他习惯性地于她身侧落坐。

    沉到化不开的目光又落在她的唇上,他没忍耐,率自俯下身,薄唇与她相合,轻触即离。

    他幽幽看着她,好似在等着她的反应。

    而杜岁好许是注意到那急于索求的目光,整个人不由得一缩,启唇轻道一句“不要”。

    林启昭闻声便低头又吻住她的唇,将她抗拒的言辞尽数堵住。

    杜岁好的话在一瞬变成无助闷哼,随后又渐渐成了无声。

    这次过了许久,林启昭才起身。

    不愿浅尝辄止,他喘息着吻上她的耳垂。

    热气洒在杜岁好的耳侧,这引的她偏头躲避,但林启昭早已伸手抚住她的脸颊,剥夺了她推拒的权利。

    他隐隐听到她轻声呢喃,双手还不老实地轻挥。

    林启昭没惯着她。

    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在她的脖颈处落下细吻。

    但在尝到清凉的苦味后,他的动作稍顿。

    近日,他不知杜岁好在身上涂了什么东西,味道竟如此碍人。

    不过,他倒也不挑拣。

    短暂停顿后,他就不加思量地解开身下人的衣带·····

    *

    杜岁好醒时,她只觉浑身疲惫。

    下榻时,她的腿脚一软,险些栽倒。

    “不是已经好几日不这般了吗?怎么今日又来了?”

    在开始照看林启昭后,她就时不时有这种疲惫之感,好似每夜她都梦游出去砍柴了,全身都疲乏无力的很。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林启昭身上。

    他整日刁难她,害得她休息都休息不好,是以,她才会觉得疲惫。

    她仍是丝毫没有往别处多想。

    她起后,素来是先给猪拌好糠料的。

    但不知怎的,她隐约发现圈里的家禽好似都肥壮了不少,颇似有人趁她不在时喂过了。

    她问了冯忆他们。

    而他们皆答:并未再多喂。

    杜岁好纳闷,但她也并未思量下去,毕竟这对她而言并不算坏事。

    就像之前有人帮她砍了一季的木柴。

    近日与她纠缠的烦心事太多,她已无暇管顾。

    现在只要发生的不是坏事,她都不会追究。

    她携了些吃食前去荒宅。

    而在见到林启昭的那一刻,她只觉他似已然餍足,全然不需她来送吃食了。

    “也有人来喂过你吗?”

    杜岁好当然不会告诉林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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