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躲缠郎》 7、第七章(第1/2页)
林启昭与杜岁好对视,黑色的瞳仁倒映着她的影子。
他的的确确是在问她。
杜岁好被他盯出一股莫名的心虚感,好似她背着他干了什么不好的事,而她随意拿话搪塞的行为,更做实她的心虚。
“没想谁啊······”
林启昭挑眉,不动声色地松开抓住杜岁好的手,但视线还未从她的身上挪开。
“你别老看我,我脸上又没东西。”
杜岁好小声嘀咕一句。
随后她起身又给林启昭做了一份蒸蛋,端到他跟前,摆好,其后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他道:“我出去砍树了,你好生歇着吧。”
这几日,她完完全全是将林启昭当佛一样供了起来,端水递食,上药擦身,杜岁好事无巨细地为他效劳着,其间,林启昭不能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他的神态就似在观察一个好玩的玩意一般,这让杜岁好感到不自在。
而每次她一感不自在,她就寻着借口想要逃开,但她借口左右不过是那几个。
我去砍柴了,我去割猪草了,我回去喂猪了,我该回去做饭了······
林启昭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但在之前,他没有阻挠她离开过,但今日却不同。
他站起身,跟在杜岁好身后。
他高出杜岁好整整一个头,遮盖下来的影子自然也比也杜岁好长好多,杜岁好察觉到那多出来的阴影,猛地回头,就见林启昭低眸看着她。
“我是去砍树。”
杜岁好又说一遍,而林启昭则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
“外面日头大,你身上都是伤,出了汗可不好。”
她好心提醒,可林启昭却并不妥协,他并没有折身回去的意思,仍是跟在她的身后,好似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杜岁好没办法,只能由着他跟着。
影子一长一短的交叠到一处,形影不离地走过小径,路过山坡,直到树影铺盖满地,二人才停下脚步。
杜岁好拿起斧子,开始心无旁骛地砍柴,而林启昭则抱臂倚在树旁,等着她将柴砍好。
她利落地往树腰上一砍,哐哐哐的声响不绝于耳,不少树叶震的哗哗落下,盖了杜岁好满头。
林启昭亦不能幸免。
他动手撇去头上的叶子,放眼瞧了瞧杜岁好砍柴的动作。
她的腰身牵动手臂,一气呵成地挥舞斧头,而树腰的裂痕也随着她的举动渐渐增大······
林启昭虽从未干过这种粗活,但他能看得出,这些活,杜岁好平日里应该没少干。
他眼看树倒,眼看杜岁好喘气,眼看她拿起斧子往别处去,眼看她连汗都来不及擦······
他回过神,避开眼,没再往她那处看。
但他的姿态却在不知不觉间变了。
从事不关己瞧首看戏到迈步上前,伸手握住杜岁好手中的斧子,这其间,只不过隔了一段杜岁好砍倒一颗树的时间。
杜岁好连人带斧被林启昭牵制住,她茫然地仰头,顺着林启昭的方向看去。
她只见他阴沉着脸,好似对她有些不满。
杜岁好眨眨眼,不解她这是做错了什么?
可不等她领悟清楚,她手中的斧头便被他一把夺过。
林启昭没理会杜岁好是什么神情,他只是照着她的模样挥了挥斧,而不消片刻,这树便倾倒而下······
待树砍完,他回身将斧头交到杜岁好手中,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淡淡地走开。
深藏功与名。
杜岁好呆愣在原地,面对着满地的落叶与横倒的大树,她思绪万千,而在凌乱许久后,她好似才逐渐明白,林启昭方才之举是为何意······
嫌她砍的太慢?
杜岁好心口一堵,好看的小脸鼓了鼓。
这人可真讨厌。
她撇撇嘴,不愿再理他,提着斧头又去砍其他树,但在此之后,她砍树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就像在与林启昭一决高下一般······
林启昭不知杜岁好是如何想他的,他只是寻了块阴凉地歇着,但耳边的哐哐声却不停。
他偏头看去,就见杜岁好仍在与树较量,好似这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林启昭皱了皱眉,暗道:她这是要砍多少树才算够?
“走吧。”
直到砍完第四颗,杜岁好才喘着气走到林启昭跟前。
她看着有些不服气,但林启昭不解她在不服气什么。
他直起身,望了望杜岁好砍树的地方,好似在问:“你怎么停了?不砍了?”
“还砍什么啊?再砍下去官府的人要来抓我了。”
本来官府明定一季能砍的树就那么几颗,杜岁好今日本就想砍两颗,够这两月用就成了,可林启昭偏要上前挑衅,害得她将这一季用的树都砍完了。
眼下她还要将这些树砍成柴背回去,也不知该费几日光景?
林启昭闻言挑眉,颇像是在嗔怪:原来你还知道这树不能多砍啊?
他歪着头,瞅了眼还气在头上的杜岁好,不知该说什么,但嘴角的笑意却多了一分。
他转过身要走,但在行步时,有道不大不小的力道拉住的他的衣袖,其后他听杜岁好闷闷道:“树砍太多了,我搬不回去······”
林启昭闻言扭头,静静端详她片刻。
他知道她是想让他帮忙。
但······他凭什么要帮呢?
他弯腰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提枝在泥坡上留下一行字。
杜岁好悠悠凑上前看,而待她看清他留下来的字,她的火气倏地就冒起来了。
那就慢慢搬吧,总能搬完的······
杜岁好看完字,气的牙痒痒,但她又不能如何他,毕竟他是给过她好处的。
忍气吞声地回到荒宅,杜岁好还要照常为林启昭擦拭身子。
因为这位身上有伤,不能直接去河里清洗,但发汗后,又不能置之不理,是以杜岁好免不得每日都要为他擦拭身子。
初始,她还隐隐会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她就变得越发无所谓了。
过年杀鸡宰猪时她是如何对待那些牲口的,她就如何对待林启昭。
白花花的身子展在她面前,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弯腰用湿布轻轻擦拭。
夜已深,晃晃地烛光照在她脸侧,长睫倒映成雨蝶簌簌,她洁白的额头将要抵在他的胸脯,缓缓地呼吸一起一伏地吹在他肌肤之上,林启昭的目光幽沉一瞬,其后缓缓挪开。
这样的事每夜都要上演,但林启昭却不似杜岁好一般慢慢在适应······
很少有人会靠他这般近,他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