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助死对头登基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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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出去的,谢知怀只能赌这一把了,赌眼前人究竟还对虞北有没有最后一丝忠念。

    为首的那人瞧了瞧腿边眼巴巴的小孩,又思索了一番,身旁有人又凑到他跟前说了几句话来,谢知怀听不太清,估摸着是让这人想想祝家老头子对虞北的习性,又或许是拿这小孩去讨好。

    这些于谢知怀来说都无所谓了,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他们今日能带走这个孩子去玄天,就够了。

    如今身在虞北,这小孩怎么逃都该是死路一条。

    既然是这孩子命大,又是在如今火海连天虞北境内,怎么想也都是虞北的普通百姓了,于是为首的低头对这小孩还想打趣道:“今日碰上我们,算是你的福气了。”

    但扒在腿边的小孩不知何时沉沉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确切来说,是烧昏迷了。

    可这种行商的队伍最是谨慎,为首的那人转个身吩咐安顿那小孩的功夫,当然就还想再捉住这黑衣人问个明白,这么个糊弄鬼的理由有谁会信?

    谢知怀本想就此悄无声息的离开,谁知背后一声“站住”只令他心中暗叫不妙。

    “小子,云游的人就是再不识路,也没可能在此时误闯虞北吧?”领头的人语气不善,问道。

    谢知怀背对着答道:“此处山高雾深,走错了也很正常不是么?我知道你想问我,但有些事最好还是少知道的为妙,只能说,家师与你们祝家有过命的交情。”

    语罢,谢知怀忍着伤痛,足尖重重一点,卷起风雪几寸,轻功一跃便是眨眼间的功夫消失在这些人的视线里。

    那带头的人见追不上人了,低声“啐”了一声,这才扭头指挥队伍行进。

    但谢知怀根本就没走远,他身上带着重伤无论如何也逃不远,只是凑巧躲在了高处的一块大山石后,视线又正好被骤雪所遮,这才没看见他。

    他蹲在高处扶着山石,看了那支队伍很久,一直看着那支队伍交易后渐行渐远,直至离开他的视线内,湮灭在漫天呼啸的风雪中,他这才舒了口气,靠着石头,瘫坐在雪地里。

    他已经走了很久了,再也没力气站起来了,谢知怀伸出右手,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看了看那片漫天无声的白。

    他想,这里大概就是他最终的归宿吧。

    再往后,高烧昏迷着他似乎被人救走了,但记忆实在烧的断片,看不清那人的脸庞,脑海里只恍如刀割,救走他的人好像又将他带回了那片战场,偶有几次醒来,谢知怀也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里。

    是回忆里那场大火终于湮灭在大雪之中,焦黑的地方夹杂着未寒的尸骨,都一并被这大雪随时间吞没,不过三夜。

    是恍若瞧见高墙之上那道模糊至极的影子,忽然辨得正是自己的家父而撕心裂肺,垂着头,浑身是血的歪跪在地上,在此刻终于折却半生的一脊傲骨,单薄孑影,再没了生气。

    谢知怀却哭不出来,留下闷在胸口传来一阵阵钝痛,只能无助地喊道:“不要走不要!别丢下我”

    耳边寒风呼啸,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恍惚之间听见救他那人发出的一声讥讽,笑他可怜。

    而后,一片漆黑,是梦里,是眼前,是那道最深的梦魇化作半生从前种种走马灯,将他珍视如宝的美好回忆和那场滔天业火放在一起行进,在心上,在脑海,都如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刃不停地来回切割。

    斩不断的东西,带来的唯有被拉锯时的痛楚。

    在那一刻起,从前一直受着庇护的谢知怀,才真正在烈火中身陨,取而代之的,要独自撑起一片天地,孑然一身的谢不虞。

    前尘旧事,在这一刻恍若砸开了口的铜钱,再难画一个完整的圆。

    第39章 明身世 都长大了,都过去了

    袅袅沉香飘在室内, 躺在床上的人已昏迷了整整三日有余。

    谢不虞的烧夹杂着毒,发的很厉害,反反复复, 期间祝殃铭同沈晏萧都有来询问过萧瑾酌, 可曾见到谢不虞。

    萧瑾酌的回答一直很干脆,从始至终回答的“未曾”二字,直接劝退了前来询问的二人, 祝殃铭虽心下有疑惑, 却也不再多作纠缠, 拉着沈晏萧离开。

    因为祝殃铭心底隐隐有一种预感。

    他猜到了萧叔叔或许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不让他们知道, 兴许是怕他们担心,又或者是出于保密的私心, 但无论如何, 他都相信萧叔叔是不会害师傅的。

    也许他这样做, 是有别的,难以开口的原因。

    祝殃铭在那场夜宴之后就再没见到过谢不虞的踪迹,但他不像是沈晏萧那么笨的傻小子,好歹族中从商, 从小耳濡目染, 多少也学了四分商人的精明。

    他总觉得师傅这几日消失的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打算从侧面着手, 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于是他把目光对准了谢从池。

    但谢从池整天神出鬼没, 见到人还总是板着个脸, 祝殃铭决定将目标又换成了先前酒楼里带他们来的段时泣。

    好在他这个逢人就能搭话茬的本领实属厉害,不过数日的时间,就和谢从池身旁的段时泣混熟悉了起来。

    不过这也算是祝殃铭走运, 好就好在段时泣这个人不像谢从池给他的印象,至少是有耐心,且愿意坐下来听别人说话的。

    反观谢从池嘛他倒是觉得老喜欢摆个架子,整天臭着一张脸见人,祝殃铭不太喜欢,也就看在他长得同谢不虞有几分相似,姑且暂不议论他。

    刚开始的时候祝殃铭还会常常和段时泣套套近乎,客客气气,谈天说地,喝点小酒,聊聊平日里的趣事。

    今日,段时泣同祝殃铭坐在廊中的凳子,二人身上都披着裘衣,虽然天寒地冻,竟也不妨碍着二人。

    祝殃铭这个玄天人从来没见过这种下不到尽头的雪,来虞北的这几天,他总是看不腻的。

    偶然有这么一次,段时泣聊的高兴,同祝殃铭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兴之所至,总之是将自己的往事不经意间剖开了一个口,细细道了出来。

    段时泣饮了一口烈酒道:“那时候,我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也算是我三生有幸,遇到虞北当年在位的靖北侯伯乐,当初是他赏识我,才得以得到提拔。”

    段时泣谈起往事,言语中除了无尽感慨,似乎还带着点惋惜:“但做人嘛,我最愿意落得一个‘实在’二字,靖北侯虽提拔了我,可我身边的人总是看不惯的,久而久之,便也常被旁人排挤。”

    “原以为我会就此度过这平凡的一生,默默为虞北献一辈子的忠心,我倒不觉亏。”

    “只是后来事故横生你也你也知道结局如何。”段时泣似是哽咽道。

    “那时候我已抱着赴死的心,想与这土地共存亡,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也从未想过自己能活着走出来,四面受敌,我本早该死在背后突然出现的那一箭,却有人救了我。”

    祝殃铭眨了眨眼,他猜到了这个人应当是谢从池。

    好吧,他现在承认之前对那个板正脸意见太大了,以至于忘记了他如今能靠着自己重振虞北,坐回那个属于他的位置,也该是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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