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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岁始上都》 70-80(第5/17页)
大约是听多了周夫人对婚事的唠叨,越泠泠总是会不自觉想起男女之事,偏偏她不想自己的,净想别人的,想得最多的就是她未来的三嫂嫂和五嫂嫂。
越泠泠掰着指头算,郡主比她生辰还要小一些,她就在心里悄悄唾弃三兄。唾弃完又开始担忧,三兄在家里话也不多,可会哄郡主开心?要是因为过于沉闷被郡主厌弃怎么办?该不会等五嫂嫂进门,三兄还是独自一人吧?
越泠泠越想越忧愁,因而郑家的花送来时,她灵机一动就打着三兄的名义转送给郡主。
生辰那日,郡主果然来捧场,越泠泠暗自开心,一定是她的聪明机智起了作用。
等宴会结束,符岁留下没走,她随着越泠泠往她闺房去,装作不经意地打听:“贵府上还种着茉莉花吗?”
“没有种。”越泠泠没防备符岁套她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冬天种花要建暖房,母亲觉得打理暖房又费精力又耗银钱,就没有建。”
“是吗?我见贵府送我茉莉花,还以为是府上产出呢。”
越泠泠连忙否认:“那是郑家送来的。”
她见郡主似乎对茉莉花很感兴趣,就主动说道:“郡主喜欢茉莉花吗?那我去问问郑家何处得的,有了消息就告知郡主。”
符岁神情微变,追问道:“哪个郑家?”
越泠泠丝毫没有察觉符岁语气变化,只当郡主好奇:“是右骁卫郑大将军府上。”
郑翟,郑贤妃的大兄。一束小花篮,除了摆在屋中观赏再无他用,郑家与越家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能送这等玩赏小物?
符岁想不明白:“郑家为何要送越将军茉莉花?”
越泠泠刚要张口,忽然意识到那束花是以三兄的名义送去的,若她承认是郑家送给她的,岂不是露馅了。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偏生郡主追问不休。眼看郡主已经说到郑家府上未嫁的小娘子,越泠泠赶紧澄清:“郡主不要误会,我三兄与郑家娘子并不相识,那束花是……原是送给我的。”
越泠泠将符岁请进屋中,把身边人都打发走,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郑大将军家的二郎君送我的,之前于夫人跟母亲提过议亲。”
符岁眉头蹙起,她并不觉得郑家是个好选择,就凭中秋那日二皇子精心准备的诗,难保二皇子或郑贤妃没有争储之心。
只是男欢女爱终究要落在心甘情愿。纵使符岁不相信有情饮水饱,可若相看两厌,再门当户对也不过是一对怨偶。
“你喜欢他?”符岁问道。
郑家二郎君尚未入仕,就算有朝一日郑家倒台,他的性命也不是没有周旋的余地,如果越泠泠与郑二有情,符岁不会多管越府家事。
越泠泠愣住,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想了许久,才犹豫着说:“我与他也只见过一两面,他看着并不让人讨厌。”
不讨厌与喜欢的差别可太大了,从越泠泠的语气里,符岁感受不到对郑二的期待。
“他送你的礼物,你不好好保存,怎么还转送给我了呢?”
“一束花而已,要是能得郡主喜欢 ,不比它放在我这儿落灰强。”越泠泠理直气壮,郑家的花送得巧,省下她绞尽脑汁为三兄谋划。
符岁见越泠泠提起郑家时完全没有羞涩情态,满眼都是对郑家挑选礼物眼光的赞许,不禁失笑。
看来是她多虑了,越泠泠对郑郎君全然无意。
想到三兄,越泠泠眼睛一转,神神秘秘凑近符岁:“郡主,你想不想知道我三兄在哪?”
今日恰好休沐,因为越泠泠过生辰,越山岭上午就回了越府。
符岁学着越泠泠压低声音,跟越泠泠咬耳朵:“在哪?”
越泠泠当即就要拉着符岁走:“我带你去找三兄。”话音刚落,越泠泠发觉郡主与三兄说悄悄话,自己在场似乎不太合适,马上改口:“我让人给郡主指路。”
符岁就这样不由分说被越泠泠打发来到一处院子。
越山岭背对符岁站在院中,不知在想什么。
昨日新下过雪,这个院子常年不住人,只清扫了进出道路,院中大部分雪还堆积在原处。
符岁躲在树后,握一团雪,对准越山岭后背扔去。
细微的破空声响起,越山岭瞬间回神,凭借本能侧身躲避。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他胸前划过,砸在地上散成一滩。
雪?越山岭疑惑地转头看去,树干后有一道娇俏身影,弯腰捧起一捧雪仔细在手中团成圆球,一踮脚向他丢来。
越山岭没动,雪球砸在他肋间,簌簌落下,在衣服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碎末。
“将军怎么不躲了?”符岁背着手从树后绕出,向越山岭走去。
“躲了,没躲过。”男人面不改色地撒谎。
“骗子!”走到近前,符岁板起脸,指责越山岭,“烤橘子一点也不好吃。”
她竟然真的试了,越山岭有些愧疚:“是我的错。”
符岁可不是来听他道歉的,她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男人勾了勾:“蹲下,你肩上有雪。”
越山岭心下疑惑,两个雪球,一个被他躲过,一个打在他前胸,肩上怎么会有雪。虽诧异,他还是顺从地屈膝半蹲。
符岁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抽出,迅速塞进越山岭衣领。
被雪沁得冰凉的手指在锁骨一滑而过,激得越山岭不自觉地轻颤。
还未等他回味那转瞬即逝地触感,一团寒气就顺着衣领疾下,滑过胸膛,直至小腹才被腰带拦住。越山岭被这刺骨寒意迫得弓起腰腹,倒抽一口凉气。
符岁将一捧雪塞进他衣内。
男子体温高,雪落到腹部时已经化成冰水,顷刻浸透内杉,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腻。
越山岭仰首望去,只见符岁正为自己的诡计得逞而得意。他也不恼,信手一抓一扬,霎时,雪沫纷扬如帘,朝着符岁扑面而去。
符岁惊得紧紧闭上眼睛,然而想象中的落雪并未到来。她睁开一只眼打量,才发现那片雪尽数散在她身前寸许,未沾她分毫。
越山岭竟敢故意吓她!
符岁俯身掬雪,兜头向他扬去。越山岭也不躲,符岁扬了几下,他就如雪人一般,脸上身上落满雪水。
“为什么不躲?”符岁停下,伸手将他肩上雪花拂去。
越山岭一把抓着符岁冰冷的手,笼在自己手中为她取暖:“若早知是你,第一个我也不躲。”
花言巧语,符岁嘴上不屑,心中却很欢喜。
待她双手暖透,越山岭才不舍地松开,符岁也终于能问他些正事。
“听说四娘在与郑家议亲?”
提到郑家,越山岭面色严肃:“我已同母亲说过,郑家的亲事不能应,不过如今也不好一口回绝,所以我与母亲商议,能拖则拖。”
越家对这门亲事有应对,符岁也便不再多问。她面含戏谑看向越山岭:“前几日,我收到一捧以你的名义送来的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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