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青锋: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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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方便吗?”

    “屋子很破……”

    “我不介意。如果你介意的话,去我住的客栈教也可以。”

    单信太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带你去看看?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来我家吧。”

    单信收了摊子,带陆行舟回家。

    没走多久便拐进一条破旧的窄巷,单信推开吱吱呀呀的门,连个院子都没有,一进去就是房间了。房间的墙上挂满了画,桌上摆了许多笔和颜料,一眼扫过去全是淡色,角落有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洁。

    单信看着陆行舟,生怕他诸多挑剔。

    陆行舟却点头:“环境还不错,附近也很安静,我就在你这学吧。”

    单信愣愣的,想起前几日去庙里求的签,道长跟他说他会遇见贵人。那时他不太相信,他不认为自己这一生中,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现在他不得不相信,陆行舟就是那个贵人。

    陆行舟觉得自己没有画画的天赋,他想画一条直线,画出来的东西像虫子,歪歪扭扭的。

    单信说:“刚开始都是这样的,多练练就好了。”

    陆行舟说:“可我的手明明不抖。”他是练剑的,怎么会拿得稳剑,拿不稳画笔呢。

    单信笑了笑,还是那句话:“多练练就好了。”

    陆行舟过上了每日去学画画的过程,单信通常先教他一会,之后便让陆行舟自己练习,他在一边看着,偶尔会出声指点。

    陆行舟学画画的进度很慢,但他不气馁,因为他发现他喜欢画画,并不是喜欢画完一张的成就感,而是喜欢画画过程中的专注、平静和自在。

    他觉得这个过程已经很治愈了,他得到甚多,就算画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务在前面逼着他跟上,陆行舟想,他不能自己苛责自己。

    他很高兴,他觉得他学会了“对自己好”。

    这晚他抱着一幅画了大半的画回客栈,想着就差一点了,今夜就把它画完吧。他不那么着急,但他有点强迫症,不把这点画完,他很难安心睡着。

    陆行舟走到房门处,他听见里面有另一个人轻轻的呼吸声。

    是谁?是敌是友?

    他此刻没有背着青锋剑,他的脚步只停了一瞬,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了门。

    陆行舟掩上房门,来人还不出声?他动若矫鹰,骤然将站在暗处的人推到墙边,掐住了他的脖颈。那人一点抵抗都没有,干瘪的云被月亮推开,映出了那人的侧脸和亮如金漆的眼睛。他垂着浓密的睫毛,声音微沉:“陆行舟……”

    陆行舟怀中的画掉在了地上。

    第245章 故人归否-2

    陆行舟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他没有敲门。

    他就这么说出来了,声音有些颤:“你没有敲门。”

    “什么?”宁归柏的目光牢牢锁着陆行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陆行舟将手缩回来了,不看他,只重复了一遍:“你没有敲门……你应该敲门。”

    宁归柏不懂“敲门”的意义,但他察觉到这对陆行舟很重要,他的视线在陆行舟身上盘旋了会,点点头:“好,那我天亮之后再来,我会敲门的。”

    他弯腰捡起那幅散开的画,卷起来递给陆行舟,陆行舟僵着身体,眼神冷峻地看着窗外,没有理会宁归柏。

    宁归柏捏紧了画轴,很快又松开,他将画放在桌上,转身看了陆行舟一眼,想说的话都绞杀在喉咙里,宁归柏静静地离开了。

    他把门关上了。

    陆行舟的肩膀塌下来,双手脱力地垂在身侧。

    咚咚、咚咚。

    富有规律的敲门声传来,门外之人很有耐心,他每半刻钟敲一次门,没有因为不耐烦而增加敲门的频率。

    陆行舟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片刻后又将被子踢开。太阳晒着他的脊背,他坐起身,看到桌上那幅没动过的画……他还是没能画完。但他昨夜没有安心睡着,跟这幅画已毫无关系了。

    陆行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开了门,瞪着外面的人。

    宁归柏问:“我可以进来吗?”

    陆行舟夹枪带棒地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他撇了撇嘴:“随你。”

    宁归柏踏进来,背手关上了门。

    陆行舟一屁股坐在桌边,给自己倒水喝,他不主动说话,也不看宁归柏,仿佛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宁归柏冷不丁道:“我敲门了。”

    “哦。”陆行舟喝完了一杯水,不咸不淡地看了宁归柏一眼。

    “对不起。”宁归柏走近陆行舟,高高的个子投下阴影,将陆行舟笼罩其中,“我昨晚就想说的,陆行舟,对不起。”

    宁归柏很少会说这样的话,然而他说得并不扭捏,他知道陆行舟这段日子都经历了什么,他想抱住陆行舟,但他不知道陆行舟是否还愿意。

    陆行舟眼眶里氤氲出水汽:“对不起什么?是因为你骗我了,还是因为你的真心话太过伤人。”

    ——我不需要被排在最后的喜欢,我受不起。

    陆行舟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句话了。

    宁归柏的喉结动了动:“那不是我的真心话。”

    陆行舟嗖一下站起身:“我要去画画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说完,他也不管宁归柏怎么想,抱着画就推门而出了。

    他甚至忘了他还没梳头。

    单信见到陆行舟时,诧异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陆行舟在外面流浪了一晚。

    陆行舟被单信的神情惊醒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难看吧?”

    单信笑起来:“不难看。”陆行舟顶着这张脸,头发乱一些算什么,他就算剃光头也不会难看的。

    陆行舟用手指疏顺了长发,为了方便画画,他向单信借了一双筷子,要将头发盘起来。单信找了双新筷子给他。

    陆行舟举着画笔,心不在焉,迟迟没有动笔。

    画纸上浮现出宁归柏的脸。

    单信在他身边等了片刻,忍不住问:“怎么了?”

    陆行舟老实说:“我心有杂念,不知该怎么下笔。”

    单信说:“那就不画了,休息一天吧。”他跟陆行舟熟起来之后,发现陆行舟是个表里如一的好人,说话便也不那么小心翼翼了,在这样的人面前,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陆行舟犹豫着说:“可是……这些杂念……这些天应该都不会消失了。如果我一直给自己休息,这样不算半途而废吗?”

    “你没有立志要成为一个很厉害的画家,当然不算是半途而废。很多事,你做了三天,就有三天的收获,你随时可以不做,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便再做几天,又会有几天的收获。”

    陆行舟有些触动,这样说来,“三分钟热度”没什么不好,认真三分钟,就会有三分钟的成果——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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