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千岁: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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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反问过后,又慨然长叹:“阿桢,无论你为已为她,还是为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都该与我携手,共襄大事!成功之后,你不仅可以重返京城,甚至位比三公,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些曾经对你落井下石的群臣,只配在你面前跪拜匍匐,以求苟且偷生。若是不然,你难道就坐等今上痛下狠手,一道诏书夺你性命?!”

    陈词既罢,船中哑寂。

    唯有秦淮水声渺渺,间杂曲声婉约轻悄,听来让人恍如隔世。

    江怀越呼吸急促,过了片刻,才渐渐平静了几分。只是眉宇间郁色犹在,如阴霾未散。

    “先生所说,皆入我心。只是……我如今已经远离朝堂,若是交出东西,又怎能确保自己得利?”

    “你的意思是?”

    “我必须先看到成效,才能交出辽王想要之物。”

    程亦白静默片刻,颔首道:“我明白,待我回禀辽王,必然能有所定夺。”

    “他不会只是利用我?”江怀越谨慎问道。

    “不会。”程亦白斩钉截铁,“你还信不过我吗?”

    江怀越这才缓缓站起,朝他拱手:“从未想过多年以后还能得见先生,如今虽然身份有变,但我敬重先生的心意,始终未改。如像先生所说,真能使我得偿所愿,罗桢愿意与您联手。”

    “当年我未能及时救你脱离苦海,以至于留下终生遗憾,如今这一次,希望能有所弥补,亲眼见证你重掌大权,迎娶佳人。”

    程亦白端起茶杯,向他微笑,“以茶代酒,就此盟誓。”

    “好。”他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

    垂柳依依,笼烟长堤。碧波粼粼的秦淮水荡漾着云影变幻,画船绕城之后,又缓缓停在了石岸边。

    程亦白与江怀越辞别,准备离去。

    “先生,我还有疑惑未解。”江怀越忽然叫住了他,“云岐云大人,在那场变故之中,到底是怎样的身份?他又是如何得到至关重要的证据?”

    程亦白淡淡道:“只是细枝末节,不必过多推敲了吧?”

    江怀越又道:“那么金玉音呢?先生刚才说,她是太后和辽王安插的棋子,然而她如今贵为贤妃,身份今非昔比,一旦为万岁诞下龙子,岂不是坏了辽王大事?”

    程亦白笑了笑:“辽王自然会有安排,这后宫之事,倒也不是我能涉足的范围。”

    “我还以为以先生在辽王府中的身份,应该对金玉音也有深切了解,原来是我妄断了。”

    程亦白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说,意态闲适地出了画船,登上石岸后,渐渐消失于繁华街头。

    幽寂的船中,江怀越望着空空如也的对面,静坐了许久。

    桌上的那个“桢”字,早已淡退不见。只留下一滴浅淡水珠。

    他用茶杯碾过,在桌上抹出一道水痕,随后起身离开。

    走上船头,却未上岸,对岸又驶来一艘华丽画舫,摇摇荡荡笙歌缭绕。有人在窗内欢笑,他在两船交错之时,敏捷地跳上对面船只的甲板,径直弯腰进了船内。

    熏香芬芳,满室珠光。

    一桌子美酒佳肴,似乎还没人开动。

    靠在窗口的青年锦衣玉冠,见他进来了,不由哀叹道:“你们这是在船上讲经吗?谈了那么久,我等得都要睡着了!”

    江怀越摇了摇头,只望向抱着琵琶坐在一边的相思。

    “你见到他了?”

    她点了点头,神情端肃。

    “怎么样?认得出来?”

    相思挺直了身子,缓慢而又有力地道:“大人,当年谎称是你的随从,将我从淡粉楼骗出去,与那白裙女子一伙的,就是刚才从你船上走出的男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

    画舫渐渐驶离了石岸, 依旧顺着柔波荡去。江怀越听了相思所言, 并未露出震惊神色,只是静默坐在桌前。

    相思不禁问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当初借着你的名义和那个白裙女子骗我出去,难道也是辽王的意思?”

    江怀越忖度了一下,道:“那件事,恐怕不一定是辽王的意思。”

    “他不是辽王的幕僚吗?难道还敢擅自做主?”宿昕见他们不动,只得顾自饮酒吃菜,面露不屑神色,“依我看别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算是辽王……成日里求仙问道的, 也不是什么有谋略的人。”

    相思却道:“那说不定是他故意这样做, 好让人觉得他不求上进?”

    “不管是真是假,眼下这个幕僚既然露面了, 他的意图也该明显了吧?”宿昕向江怀越道, “他是不是以相思的身份为要挟, 让你交出东西?”

    江怀越淡淡道:“不完全是。”

    宿昕顿滞了一下, 放下酒杯:“那他还想干嘛?!”

    “……暂时不方便说。”

    宿昕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愤愤然道:“好啊江怀越,别人是过河拆桥, 你这还没过河呢,就想把我给架空了?”

    “小公爷误会了,其中详情关乎我的家事,确实不好直说。”江怀越顿了顿,又道,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您一样,出身体面世袭簪缨的。”

    原本还耿耿于怀的宿昕听了这话,无端感到几分舒适,在他感觉中,江怀越这言语间似是向他低头,于是又显出大度的样子。“这也没什么,我还不稀罕呢。不过你的家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会被他拿来作为把柄?”

    “小公爷,您也真是的,大人都说了不好直言,您还非要追根究底……”相思眼眸一转,马上给他斟酒敬上,“大人是贫贱出身,家里糟心事太多,您这国公府的后代关心那些做什么?岂不是成了街头巷尾的爱打听人家私事的长舌妇了?”

    宿昕哼笑一声,接过了酒杯。“你们既然不肯说,我也不做那不识趣的人,反正江怀越你自己有对策就行。”

    江怀越沉吟一阵,缓缓道:“小公爷,不知您认识的人里,是否有礼部的官员?”

    宿昕一愣:“礼部?怎么有问起这个来?”

    “我想核查一个人的身份。”江怀越眉间微蹙,再三思量之后才道,“需要找出十四年前会试舞弊案中,一名杭州举人的试卷。”

    “十四年前?都过去那么久了,上哪儿找去!”宿昕皱紧了双眉。

    相思听到会试舞弊案,心头一动,随即想起在辽东时江怀越向镇宁侯所说的一些事情,因而问道:“大人,你所指的,莫非就是上次提及的那个金玉音表哥的事情?”

    “是。”江怀越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弘正十九年,沈睿、齐世隆因涉嫌向主考官行贿得到试题而被革除功名,入狱审讯,后来齐世隆病死牢中,沈睿被释放后消失无踪,再也没有回到故乡杭州。但他在上京赶考前,常年寄住在金家后园,与金玉音可说是青梅竹马,若是还活在人间,这十来年不加联系,似乎说不过去。当年的科场舞弊案直接致使主考官章慜革职流放,那两名举子的卷子也必定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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