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千岁: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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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岂不令她空欢喜一场?如果有幸能将此事办成,那时无需再多邀功言语,她自然心里欢喜,就够了。”

    “……行吧,反正您真是耐得住性子。”杨明顺无奈地摊手。

    江怀越却哂笑他:“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根本藏不住话?”

    “嘿,您别说,小穗就喜欢我这样心直口快能说会道的!要是我也跟您似的,她早就躲得远远的去了。”杨明顺一谈到心里的小宫女,眉飞色舞,满是欣喜。

    江怀越随口问道:“你要跟她做对食?说过这话了?”

    杨明顺的脸颊忽然也红了几分,支支吾吾道:“呃,这个,她年纪还小,等一段时间再定下来。”

    “别是她还不愿意吧?”

    “怎么可能?!”杨明顺一下子挺直了腰杆,眼里亮亮的,“我杨明顺一定会跟她做堂堂正正的对食,让宫里其他人都眼馋!督公,我可是向您保证说到做到!”

    “行啊,要是真有那天,给你随一份大礼。”江怀越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走进屋去。

    *

    吴氏和管家那边还未传来得手的消息,寒衣节已经到了。

    因与相思说过要载她出城,江怀越特意推掉了公务上的应酬,准备出门去淡粉楼那边。但是还未上马车,相思就托人传来消息,说是馥君已经一大早去找她,带着她出了城。

    江怀越想到她先前说过的话,姐妹两个一起出城给父母烧纸钱送寒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然而自己就这样不再过去,似乎心里总有些落寞。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登上了马车,按照她说的方向寻去。

    ……

    篷车在狭长的小路上颠簸行进,相思今日换上了素净的衣裙,湖蓝色暗纹如意交领的夹袄,衬着白底绣花枝马面裙,发间也仅点缀了银钗玉钿,膝上搁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面尽是纸钱香烛,以及等会儿要烧掉的五彩寒衣。

    馥君眉间含着淡淡忧郁,望着相思道:“往年在南京,寒衣节哪里会冷成这样?也不知太后寿诞结束之后,会不会把我们遣回南京……”

    相思愣了愣:“姐姐你想回南京了?”

    “不是……但我前几天听同样从南京过来的素梅说过,以往因为朝廷需要乐妓才从南京征调过来的,后来又被送回去了。”

    相思心里有点乱,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江怀越的身影。

    馥君还在说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直到馥君提高了声音唤她名字,她才省了省。馥君注视着她,问道:“我听人说,近来镇宁侯也常来你这边?还有南京过来的小公爷,一度也是你座上嘉宾?”

    “……只是比较熟悉罢了。”相思有些恹恹的,“姐姐怎么老打听这些?”

    馥君道:“自然是希望你不要乱花迷眼,听我一句劝,趁着年纪还轻,若是有中意合适,对方又能真心待你,不嫌弃我们这乐妓身份的,便安安分分跟了去吧。那些什么侯爷公子的,多数只是逢场作戏,就算是对你青眼有加,也根本不可能把你带回家中。”

    相思红了脸,道:“说的简单,哪有那样完美无缺的男人?”

    “我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不要贪图他们地位高贵,说不定反而是平凡一些的,倒能够真心相对。”

    相思眨眨眼,撩开帘子朝后张望了一下,又往前方探出去看看。“姐姐,你看前面有山又有水,就在这下车好不好?”

    馥君顺着她说的方向望去,但见前方山丘起伏,深绿金黄,平野间又有河流缓缓静流,于是点点头,吩咐车夫就此靠边停下。

    两人携带了祭奠用的物品下了篷车,一前一后来到了河边。

    馥君仔仔细细布置好了香烛牌位等物,跪在河边默默点燃了纸钱。西风卷过,火苗随风炽艳,扑簌着好似发着红光的蝶。

    相思也敛容蹲在一边,替她递去一叠又一叠的纸钱,最后则是用五彩纸折叠而成的件件寒衣。

    火焰跃动间,纸钱与寒衣渐渐化为灰烬,飞散于冰凉的河面。

    馥君跪在灰烬间,低着头,双手合十,默默祷告着。相思忍不住回望杏林那侧,很快又回过头,看着姐姐的侧影。

    “静琬……”馥君垂着眼帘,轻声道,“我最近一连四五天,总是梦到母亲。”

    “姐姐是因为思念过度了吗?还是因为惦记着寒衣节?”相思小声问。

    馥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母亲在梦里,始终都坐在窗前,对着梳妆台,叫我帮她找那支凤钗。我到处翻到处寻,每次都焦急万分,就忽然醒过来了。”

    相思愣了愣:“凤钗?”

    “就是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的那支。”馥君忧虑道,“我觉得母亲是有心事放不下,你把凤钗找出来给我,我带去庙里,请高僧做法超度一下,看看能否使母亲安息。”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馥君忽然说起这支凤钗, 令相思有些意外。凤钗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原先一直由馥君保管, 去年相思生日时, 馥君才将其转赠给了她。

    “我很久没看那凤钗了,得回去找找看……”相思犹豫着道。

    馥君怔了怔,神情有些不悦:“这是母亲留给我们的念想,你不会如此不珍惜吧?”

    “不是这样。”相思忙解释道, “平日里不经常拿出来, 只是因为不想触景伤情罢了。东西一直都好好地放在盒子里, 我又怎么会不珍惜母亲留下的遗物呢?”

    馥君这才点点头, 相思又点燃一叠纸钱,看着闪跃的火苗在风中肆意舞动,过了片刻才迟疑着道:“姐姐, 近来盛公子还经常去找你吗?”

    馥君怔了怔,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看看馥君的眉眼, 再三忖度着, 谨慎道,“姐姐, 盛公子有没有说过, 他以前在辽东时, 险些做了上司家的赘婿?”

    本来正在引燃寒衣的馥君动作一滞,视线仍落在舞动的火焰间。“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相思抿了抿唇,道:“我是想, 盛家当初因为受到父亲案件的牵连而遭难,盛公子如果毫无根基的话,又怎么会从苦寒的辽东调回到京城兵马司?”

    “你难道是说,他借由那个上司,才得以被调回京城?”

    “不然呢?五城兵马司中的经历一职,虽不是十分显耀,但也并非寻常人员都能达到的位置。”

    她原以为自己这样一说,馥君会感到震惊,没想到她只是垂着眼帘,默默地将手中的寒衣一一燃尽,缓缓道:“你不必太过担心了,那件事情,我知道。”

    相思一愣:“他难道自己说了?”

    “不然我又怎会得知?”馥君神情淡然,“那位王大人对盛公子是真心赏识才干,即便爱女不幸离世之后,他也并未就此冷落文恺。后来曾经向吏部举荐,这些事情,都是盛公子自己告诉我的。”

    相思一时没接上话,馥君又道:“他与王小姐一共才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王大人举行家宴时候,两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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