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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督公千岁》 80-90(第11/17页)
个人,他把女儿的这颗心,占的满满的,可是他如今不在了,女儿的心,也空了,死了。
她甚至还想到父母会不会问,这个令我家琬琬生死相随的到底是何方人物啊?
……西厂提督,江怀越。
她似乎都能看到父母亲震惊悲痛失望愤怒的样子了,可还是想着他念着他,哪怕旁人觉得她是痴的,傻的,居然如此挂心一个宦官。
房门被人叩响,不紧不慢,惊醒了她的臆想。
相思一点都不想出去,如此憔悴,也难以让客人们满意。
她装作没听到,也不发出回应。
外面静了静,又继续敲门。
她烦躁地伏在梳妆台前,哑声回复:“我病了,起不来床,你找别人去。”
房外的人停顿了一下,轻声道:“你叫我找谁去?”
声音低微又带着喟叹,却如惊雷疾电刺进了心间。
她几乎定在了原处。浑身战栗,气息急促。
是做梦?
相思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神思恍惚在做梦,可是她都舍不得掐醒自己,哆哆嗦嗦站起来,失魂落魄奔到门口。
用力一拉,门开了。
那个熟悉的人就站在眼前,依旧身穿着藏蓝色银丝云雷纹的锦绣曳撒,乌发盘束,网巾飘带轻盈。
“你……大人……”她声音发抖,说不出完整的话,才想投入他怀中,却被他一下子带进了房间。
他没有言语,只反手一关房门,隔绝了所有打搅。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尚且不及开口询问,已被江怀越抵在门背后。他深深望了她一眼,随后便扳起她的下颔,迅猛吻住了丰唇。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相思心神震荡,几乎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清醒。
她的泪水划过脸颊,被他抿进口中。
不顾一切的拥吻与探索,令得相思呼吸急促,浑身发软。
可她情愿就此沉沦于这疯狂的,不为人赞同允许的痴缠爱恋间,与君同生,与君共死。
“我的大人!”她抵住江怀越的眉心,带着哭音喃喃道。
他的呼吸亦为之顿促,控制着情绪,用嘴唇抿去她温热泪痕。
“我的……相思………”
他语声细微,几不可闻,可是她还是听得真切,满心痛苦与焦虑尽数释放,止不住抱住他的肩头,哭着在他脸侧咬了一口。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相思咬的这一下让江怀越稍一顿滞, 随即蹙着眉低声问:“干什么咬我脸?”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轻透纯澈, 本是很简单的问话由他说来, 却让相思沉溺在难以抵御的暧昧里。
她不说话,只将脸贴近了, 趴在他颈边不肯动。
江怀越伸手在她腰后轻轻抚了抚, 她才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我怕是做梦。”
“……所以你就咬我?”江怀越忍不住抓住她的手, “不是应该掐自己吗?你咬我有什么用?”
她抬起头, 望着他脸侧轻浅的印子, 犹犹豫豫地问:“那么, 大人您是怎么出了牢房的?不是说被关进司礼监了吗……”
江怀越静了静, 严肃道:“逃出来的。”
相思吓了一跳, 看他那神情真的一本正经,可是再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您说实话!”她着急地揽住他催促。
江怀越这才笑了一下, 道:“洗刷了罪名, 自然就被放出来了。”
相思还待追问,江怀越却摇了摇头,示意此时不便多说。她心怀疑惑,可是他既然不想说,那强求也是无济于事的。他又低声问:“这两天,等得焦虑了?”
相思想起这两日来所受的煎熬,乃至刚才还在想着要随他而去, 不由又红了眼睛。
“大人……”她难过地道,“你出事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帮不到你什么……”
江怀越怔了怔,低眸看着她:“那本来就不是寻常人能触及的地方,你又何必在意这些?”他见相思还是闷闷不乐,便有意往梳妆台那边望了一眼,“拿面镜子给我。”
“干什么?”
“干什么?你做的好事!”江怀越指指她的嘴,相思明白过来,这才含着眼泪笑起来。她将江怀越拉到梳妆台前,递给他一面铜镜,他仔细看了几遍,还是叹了一口气:“下嘴真狠。”
“啊?可我实在没敢用力啊!”相思扳过他的脸,左看右看,“还好,又没咬破,我当时心里又怨又急的,却还是有分寸,也不忍心真咬坏你啊。”
“我马上还得去水榭!镇宁侯要是发现了,我怎么解释?”江怀越抱怨了几句,无意间望到桌上摆的那支盘凤金钗,不由拿起来看了看。
相思忙道:“这不是客人送的!”
江怀越有些无奈地看看她:“我没这意思。”
“是我母亲,临走前交给我姐姐静含的。去年我十六岁生日,她又把金钗送给了我。”
江怀越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触碰到的是她不堪回首的往年,相思却很快转移了话题,因问道:“大人您是哪一天出生的啊?”
江怀越还未及回答,楼下已经传来了小厮的唤声。“大人,大人去了哪里?侯爷催着您快些过去呢!”
*
本来江怀越也不能长久在她闺房内逗留,既然小厮来请,那他也只好准备去往水榭。相思却勾着他的腰带不放手:“原来是与侯爷一起来的,难怪刚才下边热闹异常……”
说话间,她已转身取来热毛巾敷了一下微红肿的眼睛,随即抱着琵琶向他微笑:“江大人,奴婢陪您一同去那边啊……”
“怎么?不需要再休息会儿?我看你样子也憔悴。”
相思却贪恋与他同处的每一时一刻,尽管脸色不好,却还是执意跟着他下了楼,去往水榭。
还未踏进门槛,就已听到里面传来镇宁侯那洪亮的声音。江怀越朝她递了个眼色,自己先跨进大门,水榭厅堂中正有数名艳丽装束的女子翩然起舞,而镇宁侯独坐于群芳之间,颇有乐不思蜀的感觉。
杨明顺则乖巧地在一旁倒酒伺候,俨然已经成为了镇宁侯的贴心打杂人员。
“蕴之,你怎么磨蹭到现在?”镇宁侯不满地朝他举杯,“迟来的就该罚酒!”
江怀越微笑着坐到他对面,心甘情愿喝了一大杯,此时门口才传来相思的问候声,镇宁侯见是她来了,不由道:“哎?相思?你也到现在才现身?之前严妈妈还说你病得厉害不能见客!”
“奴婢确实病了一场,这不是刚刚才有好转,就来为侯爷弹奏了。”
相思款款行礼,怀抱琵琶意态娇羞。镇宁侯摆手道:“别光看着我,这里还有一位江大人,哦,不对,你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
杨明顺持着酒壶,躲在镇宁侯身后,忍不住又偷笑。
江怀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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