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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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谢逍,又不想先回屋,便无聊在多宝阁那侧闲逛,旁边的剑架上搁了四五柄宝剑,谢逍说是自己收藏的剑,先前他一直没仔细看过。

    当日谢逍自瞻云苑的击鞠会上赢回的青霜剑也在其中。

    晏惟初依次拿起,抽剑出鞘细看,都是好剑,锋芒逼人,让人摸着爱不释手。

    他最后拿起最右侧另一通体乌黑相对不那么起眼的一柄,抽出鞘时注意到剑柄上刻的篆体二字“长宁”,沉目看了片刻,将剑身推回,又搁了回去。

    敲门声响起,晏惟初反正无事,亲自去外间拉开门。

    一名管事在外头,小声禀报说是先前门房上收到了一张给侯爷的邀帖。

    “什么邀帖?”晏惟初顺手接过来,理直气壮地翻开。

    下邀帖的是那位阴魂不散的苏小郎君,他高中会元,自然要办饮宴庆祝,邀谢逍前去。

    晏惟初看着无语,他夫君是武将,去跟一群书生士子坐一块喝酒吗?亏这人想得出来。

    而且邀谢逍不邀他算什么?想借机挖墙角?要不要脸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晏惟初慢条斯理地将邀帖撕了,示意管事:“去扔了。”

    跳蚤蹦跶虽不痛不痒,但也实在烦人得很,晏惟初想着,天凉了,就让这苏小郎君也凉了吧。

    谢逍处理完那些公文,晏惟初仍在看多宝阁上的东西,他起身过去:“回屋吗?”

    晏惟初偏头问:“这里几柄剑,都是哪里来的?”

    谢逍看了眼,道:“有我祖父的剑,我外祖的剑,也有我上第一次上战场前祖父送我的剑……”

    “那这柄呢?”晏惟初冲最右侧努了努嘴,“这柄是从哪来的?”

    谢逍没有细说,只道:“友人所赠,走吧。”

    晏惟初想着什么友人,赠的剑能跟你祖父外祖和你自己的剑摆在一块,想想又算了,表哥不说,他才不问,显得他多想知道一样。

    回屋晏惟初先进去,先前那管事不放心,还是来与谢逍说了声收到邀帖被晏惟初撕了的事。

    谢逍听罢毫不在意:“撕了便撕了吧。”

    他回去里屋,晏惟初已经梳洗完,赤着脚靠在坐榻里,长发披散,身上披着件松松垮垮的便服,正在打哈欠。

    下人送来热水,谢逍在旁边坐下,也脱了靴袜打算泡一泡。

    晏惟初往他身边挪,脚趾贴去他小腿肚上蹭了一蹭,被谢逍按住:“不许乱动。”

    晏惟初偏不,脚踩进水里,得意踩住谢逍的脚背。

    谢逍由着他玩,问起他那张邀帖的事。

    晏惟初不高兴,用力踩他:“我撕了怎么了?难道你还真想去?再说了表哥你自己说的在这个家里我吩咐的事都照我的意思做,你想反悔?”

    “没有,不想,”谢逍平淡说,“不用这么大声,显得你心虚。”

    晏惟初:“……表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了?”

    心虚是确实不心虚的,就是有点不好意思,闹得跟自己在争风吃醋一样,虽然他的行为其实就是争风吃醋,但他坚决不会承认。

    谢逍懒得拆穿他:“嗯,没有。”

    “……”感觉被嘲讽了。

    晏惟初拖长声音抱怨:“表哥——”

    谢逍镇定回:“怎么?”

    “先前你们说的什么到底是什么?你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许我问?”

    谢逍越是回避不谈,晏惟初越好奇,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谢逍的神色有几分散漫:“别问了。”

    “我就要。”晏惟初坚持。

    谢逍的目光钉住他:“……真想知道?”

    晏惟初用力点头。

    谢逍侧头,在他耳边快速说了几句。

    晏惟初听完愣住……还能这么玩的?

    “你是不是在诓我?”

    谢逍坐回去:“不信算了。”

    晏惟初摇头晃脑,这样也可以?这么玩不是自虐吗?好玩吗?

    谢逍瞥见他神情里的意动,出声断了他的念头:“别想。”

    “我才没想。”晏惟初心说郑世泽这个混账玩得真花,可不能让表哥被他带坏了,哦,表哥也知道怎么玩,可表哥怎会知道?

    晏惟初目露怀疑:“那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谢逍道:“我说过的,风月之事,多看点书就能学会。”

    晏惟初嫌弃得很:“表哥你镇日看的都是什么不正经的书啊?”

    谢逍摇头,实则不然,兵营里都是糙老爷们,平日里吃不上肉顶多过过嘴瘾,胡乱开荤腔实属平常,他虽不参与这些,但听得多了哪还有不懂的。

    他这小夫君他会亲自教,不正经的那些就算了。

    晏惟初有种自己被比下去了的不痛快,又踩了谢逍一脚,将他一推往他身上爬。

    面对面地坐到谢逍腿上时,他攥住谢逍衣襟警告:“表哥也不许学那些不正经的东西。”

    谢逍被他推得朝后晃了晃,稳住身形,定定看他——晏惟初这样故作凶恶,张牙舞爪让人思之发笑,没半分威慑力,倒显得娇憨,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亲他。

    谢逍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被含住唇时晏惟初下意识说:“不许咬我。”

    “嗯,不咬。”谢逍轻声哄。

    晏惟初哼着气反咬上去。

    还是很凶,与面对外人时的凶不同。

    欲拒还迎,像龇着牙却又敞着肚皮等人爱抚的幼兽,谢逍想。

    凶一点也好,他喜欢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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