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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陛下他用美人计》 7、第7章(第1/2页)
第7章 他好男色啊!
卯时初,奉天门前升御座。
鞭响,鸿胪寺一人上前,提声唱:“入班。”
文武官员执象牙笏,分两班齐头并进步入御道,一拜三叩。
晏惟初高坐御座上,耷着眼有些精神不济。
从前住西苑时懒散惯了,每日日上三竿才起,亲政之后日日早起上朝,让他颇为不适。
“都平身吧。”
晏惟初的目光扫过下方众臣,也只看得清站在最前排的几人,左侧是内阁六部天官,右侧是一品武勋重臣。
谢逍不在其中,那位定北侯回京两个月尚未任实职,不需要上朝。
晏惟初心不在焉地听着下方各人奏事,不时点头摇头,给出处置意见。
所有人都看得出这小皇帝虽才亲政不久,但杀伐决断很有自己的想法,并非那软弱可欺的主。
一个时辰后,鸿胪寺官员再次问众人是否还有事要奏,有御史出班上前,躬身直言:“臣请陛下下旨,即刻从重处置奸宦万玄矩!”
晏惟初撩起眼冷淡看去,站于下方的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正神色凛然地痛陈万玄矩条条罪状。
这些陈词滥调晏惟初早听腻了,弹劾万玄矩的奏章全在他内书房案头留中,他连看一眼都嫌多余。
待到这位御史大人义愤填膺、口沫横飞说罢,晏惟初开口,只有两个字:“不允。”
那御史先是一愕,随即“噗通”跪下,痛心疾首高呼:“陛下!此贼不除,神器蒙尘,社稷危矣!”
晏惟初神色淡漠,首辅张炅也上前劝道:“陛下,万玄矩押入诏狱已有不短时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尽快决断。”
晏惟初冷冷望向他,张炅强硬重复:“请陛下决断!”
众阁臣纷纷上前,同样是一句请他这个皇帝决断。
见晏惟初不予反应,张炅也跪下,然后是其他阁臣、六部官员,直至所有文官,即便有不合群的看着同僚都跪了也不好站着,只能跟着一起跪下去。
武将那头见此情此景,各自交换眼神。
万玄矩这个没卵的阉货他们也看不上,不过这厮是太后的人,多少会给他们这些勋贵面子,折腾的大多是文官,所以皇帝处不处置的,他们倒是意见不大。
但见晏惟初面色已难看至极,他们不敢说什么也只好陪着跪了。
从先前张炅带头跪地起,这样的场面已然形同逼宫。
晏惟初最厌恶的就是被别人逼迫,越是逼他做什么他越不想做,他冷眼看着下方跪了一地的朝臣,一句话没说,起身拂袖而去。
众人跪了半日,再抬头时,御座上哪还有皇帝的影子。
晌午之时,晏惟初人已到了西苑。
早上下朝后他一回寝殿,立刻让赵安福吩咐众人收拾东西,他要搬家。
敢逼宫,你们自己玩儿去吧,朕不奉陪了!
“陛下,东西搬回来都收拾妥当了,”赵安福估摸着晏惟初气消得差不多了,才敢凑上前告知他,“宫里那边刚传来消息,张首辅带着众臣还跪在奉天门前,想要您下旨处置万玄矩……”
晏惟初冷漠道:“爱跪就让他们跪着,派个人去传朕口谕,自今日起朕搬回瑶台,早朝取消,奏章送来这边,他们要见朕就滚来这里见,若有要事,朕自会传谕召开午晚朝。”
午后,在诏狱里关了两个月的万玄矩被押至御前。
这位万公公做了十年的东厂提督,深得谢太后宠幸,从前就连锦衣卫也要听命于他行事。这阉货帮着谢太后排除异己恶事做尽,那些文官弹劾他的每一条罪名都是真的,但那些人自己也不干净,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那夜成事之后这厮便下了狱,晏惟初特地让锦衣卫去清理东厂,不堪用跪得不够快的人都杀了,现在的东厂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比狗都不如。
万玄矩撅着屁股匍匐在地,脑袋重重磕下去,跪得恭恭敬敬没有一丝怨言。
他深知自己一个阉人再风光唯一的倚仗也只有皇权,从前代行皇权的人是谢太后,所以他是谢太后最得用的一条狗。
现在小皇帝亲政,对他要杀要剐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他能活到现在表示小皇帝还想用他,那他以后就是小皇帝的狗,绝无二心。
晏惟初晾了他一阵,这才开口问:“知道朕叫你来做什么的吗?”
“奴婢死罪,”万玄矩奴颜婢膝,半点不狡辩,“听凭陛下处置。”
晏惟初随手将一本参他十几条大罪的奏本扔过去,让他自己看:“你确实死罪,僭越窃权、祸乱朝纲,卖官鬻爵、蠹蚀国本,贪赃纳贿、戕害忠良,今日百官跪在奉天门前要朕活剐了你,朕看在母后面子上暂且留着你的狗命,以后要怎么做你可知道?”
万玄矩“砰砰”磕头,忙不迭地悔过,表示自己一定改过自新,再不做那些恶事。
“行了,你卖过官职给哪些人,将名单给朕,”晏惟初沉声打断他那些废话,“一个也不许漏。”
万玄矩连连称是:“奴婢定不再做那贪赃枉法之事,再不敢鱼肉官员、祸乱朝纲……”
“朕没不让你鱼肉官员。”晏惟初冷不丁地冒出这句。
万玄矩一噎,惊讶抬头。
晏惟初将郑世泽给的那份名册也扔过去:“这上面的人,尽可以去敲诈鱼肉,这些人没有干净的,以你的本事根本不需要罗织罪名就能拿到他们把柄,尽可以对他们狮子大开口。
“他们孝敬你的金银财物九成收入朕的内帑,东厂可自行留下一成。从今日起朕允许你做的事情你才可以去做,朕不许的那些你要是敢动念头,朕便剥了你的皮,听明白了没有?”
万玄矩当即以头抢地:“奴婢领旨!”
奉旨鱼肉官员吗?嘶……
*
傍晚时分,锦衣卫来报,说那位定北侯又去了那不夜坊。
晏惟初支着下巴问赵安福:“你说是朕给表哥挑的美人他不喜欢吗?人送去侯府他便丢去绣房看也不看,倒是隔三差五地往不夜坊跑,真是浪费朕一番心意……”
赵安福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小皇帝是他看着长大的,但小皇帝的心思他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走吧,”晏惟初起身,“朕也去不夜坊看看。”
赵安福立刻命人去安排车。
郑世泽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栈桥码头迎接晏惟初。
为免遇到朝臣,郑世泽领他走小道,笑问他:“陛下特地过来,又是来看那位谢表哥?”
这小子最近胆儿肥了,还敢调侃晏惟初。
晏惟初懒得计较,只问:“他在戏楼?”
“可不是,”郑世泽稀奇道,“我还从没见过他那样的,三天两头地来,来了只在戏楼里坐,也不点人伺候,就他一个人,坐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便走,我看他也不是真喜欢听戏,都不知道跑来这里做什么。”
晏惟初倒是心知肚明:“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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