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宫斗名场面,但野生动物摄影师: 7、名场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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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叶新收集到了15天的寿命。

    琉璃透镜发着淡淡的荧光,上面显示【摄影师邝叶,目前寿命:166天。】

    15天不多,收录的意义在于避免寿命被扣除。

    然而,目前问题是……怎么从围墙顶回去配房?

    此时夜深人静,叫人帮忙不仅扰人清梦,还显得形迹可疑,当然是不能叫人的。

    那就……

    邝叶手脚并用,原路返回,往那棵她上墙的树爬去,爬到枝干上,又沿着树干往下爬。

    邝叶本以为自己的伤已经疼麻木了,但她显然低估了自己这具新身体对疼痛的感知,方才她用尽全身力气攀住树干,堪堪有愈合迹象的伤口崩开,汗水流进破损的伤口,又痒又疼,一回到地面,邝叶难受得几乎要蜷缩起来,每走一步,臀腿的肌肉都像被钝刀反复切割,更多的冷汗顺着额角鬓发小溪般淌下。

    她甚至不能直立行走,只能手脚并用,以返祖的姿态爬行回配房。

    好在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起夜的同事,否则得把她们吓死过去。邝叶顺利地爬到了配房,她小心地将走前虚掩的门推开,左看右看才迈过门槛走进去,找到了桌子,撑着桌面站起来,手在桌子的布巾上擦了擦,往自己的床走去。

    “啊!”突然听见大叫一声,桃儿的床上出现一个坐起来的人影,是桃儿被邝叶急促的呼吸声惊醒了。

    “作死啊你!怎么跟个野鬼似的?”桃儿发现是邝叶,压低了声音骂。

    邝叶已经没力气回答,她疼得脸色发白,此刻只想回床上缓缓。

    桃儿却起床点了灯,来到邝叶床边,见邝叶抬起头正要对她说什么。

    “趴好。”桃儿把她按回床上,动作有些粗鲁。她掀开邝叶渗出点点血色的衣裙,借着灯光看去,汗水混着伤口流出的血液,将包扎的敷料浸透,黏连在皮肉上。

    桃儿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你起夜叫我一声能怎么你了,伤成这样还要逞强。”忙去翻找白天医女留下的药油和干净的帕子,嘴里不停数落邝叶。

    冰凉的药油触碰到绽裂的伤口,这种程度的刺激对于刚刚忍着痛爬树的邝叶来说,仅仅只让她皱了皱眉毛。桃儿却注意到了她这个不明显的动作,一边丢掉擦拭的帕子,放轻了上药的动作,一边嘴里不饶人:“疼死你活该!”

    邝叶看着桃儿气得五官快要揉到一起的脸,庆幸还好吵醒的是心直口快的桃儿,如果吵醒的是敏锐却缄口不言的慧妃,那就麻烦了……

    邝叶怀疑,慧妃很可能知道她不是像她嘴上说的那样,为了慧妃而去的御花园求见皇帝,而是另有目的……

    后来的几天,琉璃透镜的名场面收集任务没再出现,邝叶心安理得地以养伤为由在床上躺着,慧妃和桃儿主仆两人在管人上都很有手段,用极快的速度将潆霞宫底下动荡的人心稳了下来。

    太稳了。

    有个末等小宫女大抵是被桃儿“上下一心,忠心为主”之类的话术忽悠,竟然对勇闯御花园的邝叶产生了崇敬,自告奋勇帮邝叶换药。

    桃儿想着她已经是大宫女了,不应该再干这种照顾宫女的活,便同意了这名叫茵绿的宫女的请求,还减了一些原本分到茵绿身上的活计。

    茵绿人很好,手脚勤快,人也机灵,就是太自来熟了,对刚认识的人喜欢说个不停来套近乎,帮邝叶换药的过程把邝叶老家祖坟在哪儿、祠堂牌位传了几代都问到了。

    邝叶是个社恐,在一个不熟的同事面前一边露臀一边社交,这种场面对她来说还是太超过了!她只想对方问完想问赶紧闭嘴,于是对方一问她便答,答的简短又快速。

    两人的交谈竟恍若审讯一般。

    若不是女的不能进祠堂,邝叶没看到相关的记忆,茵绿还真能通过换药这一时机,把原主叶儿的族谱给理出来……

    就这么聊了两天,邝叶实在受不了了,赶紧跳下床宣称“我好了”,让茵绿别再来了。

    茵绿前脚请示桃儿回归了自己原先的岗位,后脚和当天尚食局送膳的宫女递了个消息,仅四个字:“暂无可疑。”

    邝叶既然说自己伤好了,肯定也要回归岗位。

    于是,邝叶在御园风波后的五日早,在桃儿的带领下,第一次见到了慧妃。

    慧妃还是邝叶初见时的模样,或者该说,慧妃变回了邝叶初见时的模样,温和的,沉静的女人。

    邝叶跟着桃儿给她行礼,陪她梳妆,看那磨得光亮的铜镜映出慧妃头发散下的出尘模样,陪她用早膳,看她执箸呷茶都优雅得体。

    慧妃被禁足于潆霞宫,但皇帝特别嘱咐,吃穿用度上不许缺短。

    外人看来,是有足够的钱和独一份的恩宠,才堆出来了她这么个气度不凡的姿态,可桃儿和邝叶知道,她在冷宫也是这样的,没有了钱和恩宠,她也是这样的。

    慧妃用完早膳,让其他人各司其职,她的寝殿只留了桃儿和邝叶。

    只有她们三人,又像在冷宫时一样了。

    桃儿见慧妃刚吃过饭就又在书案前坐下,忙提醒道:“主子,要不出去走走消消食?不能出宫门,在院子里走走也好啊……”

    慧妃对她轻轻摇头,有些任性地说“不去”,又看向因为走神而像条木头一样站着的邝叶,道:“叶儿这么快就能下床跑,也不怕拆了安公公的台。”

    邝叶听到点她的名,回过神来,但不知道慧妃说了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笑,低下头。

    慧妃也被她逗笑了,解释道:“安公公特地让行刑的关照了你,不然,你怎能才过五天就活蹦乱跳了。”

    邝叶点点头表示懂了,见慧妃挺高兴的,便按照起床洗漱时和桃儿约好的一样,扑通一声跪下了。

    慧妃见她突然下跪有些讶异,那抹浅笑滞在脸上,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桃儿此时想拍自己脑门儿,叶儿这个木头脑袋,怎么挑了这么个时机,主子心里才痛快点儿她就来找不痛快……早晨该和她说的再清楚些的!

    “娘娘,我错了,我不该擅自去御花园面圣,不该冲撞圣驾,不该连累了您,您罚我吧,您别再气了……”邝叶演技浮夸地把桃儿教给她的台词一口气念了出来,磕了一个头,可惜没能像桃儿说的,再掉几滴眼泪。

    桃儿说,这么说主子就心软了,就原谅了。希望有用……从各方面考虑,她都想继续在慧妃这儿呆着。

    “唉……”慧妃深深叹了一口气,提起来的笔又挂回了笔架,让桃儿把邝叶扶了起来,让她们俩都坐。

    两人犹疑了一下才坐下。

    慧妃右手执墨条,左手提起右手袖口,墨条点在砚台里那团清水上,玉似的手腕轻转,一圈一圈,把墨渐渐磨开。

    她一边磨墨,一边对邝叶说:“我并非怪你害我禁足,冷宫我们都过来了,禁足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唉……”

    慧妃又叹了一口气,她的墨磨好了,墨条被放在一旁,掭了掭笔,却迟迟不提笔。

    “叶儿,你该知道,你不单单是我婢女,你是宫女,我与你,其实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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