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再也不敢师徒恋了: 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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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俞宁刚想回话,脚下却倏地踩中一截软腻之物,她垂眸看去,竟是一段尚在蒸腾着热气、微微抽搐着的肠子。

    俞宁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所有的气血仿佛瞬间涌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抽离,她双腿一软,幸好奚珹就在身侧,虚虚扶住了她。

    “俞姑娘,你还好么?”奚珹微低下头,银发有几缕垂落,扫过俞宁的额角。

    “我……”俞宁正要开口道谢,一道凌厉灵力骤然而至,精准击在奚珹扶她的手腕上。奚珹久困于阵法,尚未完全恢复,被震得一个趔趄,俞宁也因此失了依托,跌在了地上。

    她惊恐地看去,然后,撞进了两双蕴着怒气的眼睛。

    俞宁:哇噻,同伴们这不就来了吗。

    徐坠玉不知何时已站在她俞宁身侧不远处,他的脸色很难看,薄唇紧抿,以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奚珹。

    俞宁心头大骇。师尊为何会露出如此……近乎狰狞的神情?难道在她离开的这短暂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惊天变故,竟诱发了师尊体内魔脉的提前觉醒?她愣愣地坐在地上,忘了起身,还是白新霁快步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你是何人?”徐坠玉看向奚珹,他的手已然按在了朔雪剑的剑柄之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鞘上甚至凝结出细碎的冰晶。

    被针对的奚珹却只是揉了揉被击中的手腕,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起来。他挑了挑眉,目光越过杀气腾腾的徐坠玉,径直落在俞宁惊魂未定的脸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俞姑娘,这便是你的同伴么?他似乎对在下有些误会。”

    白新霁在一旁冷眼旁观,几乎要抚掌称快——徐坠玉这般言行无措、醋意冲天的怨夫模样,实在太失态了。他隐秘地勾了勾唇角。虽然他也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漂亮男人感到不爽,但他知道在徐坠玉这般作态下,他若能出面调停,正好可作对比,在俞宁面前彰显自己的风度。

    白新霁上前半步,恰到好处地挡在徐坠玉与奚珹之间,笑容温润,“师弟,你怎的还是如此唐突?方才若非这位公子出手,师妹怕是要摔得不轻。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人,如今还吓着了师妹,实在是有失礼数。”他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无意地侧身,将俞宁往自己身后护了护,完全是一副体贴师兄的模样。

    听到俞宁的名字,徐坠玉似被点醒,他眉间萦绕不去的阴翳顷刻消散。下一瞬,他跌撞地跑来,广袖拂开白新霁,不由分说地将俞宁紧紧揽进了怀里。

    俞宁感到脖颈处传来一点突兀的、冰凉的湿润。

    “宁宁……”徐坠玉的声音带着后怕的哽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俞宁的耳畔,“你不见了,我真的很着急。”

    徐坠玉的手臂收得极紧,几乎要阻断她的呼吸,他喃喃着:“我怕……我怕极了……”

    “你勒到我了。”俞宁推拒,她手下用力,和徐坠玉之间隔开了一些距离,但也因此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里清晰地溢满了痛楚。

    俞宁何曾见过师尊如此脆弱的模样。但将心比心,若是师尊突然消失,生死不明,她恐怕会比这更加惶然。这么一想,她的心顿时软了又软。

    思至此,俞宁主动抱住了徐坠玉,宽慰地拍拍他颤抖的脊背,柔柔地哄着:“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嗯。”徐坠玉顺从地将头埋进俞宁的颈窝,斜斜的刘海垂下,遮住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但这细微的神情变化,却没能逃过白新霁的眼睛。他在心中冷笑:真会演。

    被冷落在一旁的奚珹也未曾闲着。他用目光扫视过破败的院落,垂眸看向地上四散的肢体碎片,结合之前在地底的感知,在心中迅速复盘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被缚阵中时,奚珹便已暗自卜算过徐坠玉和白新霁的底细,深知二人绝非善类。

    他珹掀起眼皮,懒懒地睨了一眼面前黏糊糊的三人。

    两个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的狂徒如此费尽心机接近俞宁,除了觊觎她那身万中无一的珍贵仙髓,奚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奚珹心想,如此一来,自己便与这二人成了竞争关系。他心底掠过一丝不屑。

    若不是为了重塑灵脉、修复自身受损的仙髓,想他堂堂一个活了七百余年的上古剑仙,何须自降身份来做这等掉价之事?

    但既然决议要做,他便无所顾忌,也绝不会输给这两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奚珹当即笑吟吟地开口,声音清越,瞬间打破了此刻略显旖旎的氛围。

    “抱歉,打扰诸位叙旧。”奚珹伸出修长的手指,虚点了点地上的血腥污秽,“不知哪位能告知在下,眼前这番景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奚珹的话音落下,院中有一瞬的凝滞。

    俞宁这才从徐坠玉过于用力的拥抱中完全脱身,亦是满心疑惑:“是了,掌柜是妖邪。”她看向徐坠玉和白新霁,眉心微蹙,“这是……你们做的么?”问出口的同时,她看着那糊了一地的脏腑碎片,心头胆战心惊。

    虽这么问,但俞宁潜意识里已认定这是他们的手笔。毕竟在四方镇便已有过先例了。

    只是手段如此残忍……

    “自然不是。”徐坠玉毫不犹豫地否决,他摇摇头,神色诚恳,甚至带着一丝被误解的委屈,“宁宁,你为何会这么想?我和师兄虽非圣贤,但也绝非这般嗜杀之人。”

    白新霁心想,这碍眼的师弟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他从容不迫地接过话头:“师妹,当时你意外落入地壑后,我与师弟心急如焚,立即与那掌柜交手。本已占据上风,谁知他见不敌,竟暗中掐断了隐藏的妖香,引来了埋伏在附近的同伙。”

    徐坠玉适时补充:“他们人多势众,又是早有准备,我与师兄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他们用特制的绳索捆了去,一时无力挣脱。”说着,他主动伸出手,将手腕内侧朝向俞宁——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赫然交错着几道深可见骨的勒痕与划伤,皮肉外翻,看着便觉疼痛不已。

    “但不知为何,那些妖邪却突然起了内讧。”徐坠玉顿了一顿,“他们似乎是为了如何处置我们、以及某种宝物分配不均而争执起来,说着说着,便大打出手,下手狠毒,毫不留情,那掌柜修为稍逊,便落得了这般下场。”

    白新霁在一旁附和,完美衔接:“我与师弟便趁他们激烈争执、无暇他顾的间隙,暗中运功,勉强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他们因内讧本就有伤在身,见打不过,便逃去了。”

    两人一唱一和,逻辑清晰,情真意切,俞宁听后觉得很合乎情理。

    她想,虽然师尊如今身负魔脉,但也断不会变得残暴不仁,师兄乃人界太子,自幼受礼法约束,黑水河畔一事亦是情有可原。

    “原是如此。对不住,师尊,师兄,是我错怪你们了。”她歉然道,看向徐坠玉伤口的目光盈满担忧,“你的手……”

    “无妨,小伤而已。”徐坠玉迅速放下衣袖,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的笑容,“你能平安归来,比什么都重要。”

    徐坠玉面色苍白,眼睛因方才落过泪还微微泛红着,看得俞宁心里很心疼,她不再追问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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