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郡主回来了: 走失的郡主回来了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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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笑,但会教她骑马射箭,眼睛里只有她的男人。他为了保护祖父死在了叛军的围攻中,再次醒过来的人仅仅是胡王升。

    她是在通州集市上的一个铁笼子里看到秦十五的,脖子和四肢都被捆上了铁索,满身狰狞的鞭伤,眼神却平静冷漠。卖家说他力气大,爱伤人,已经卖出去过一次了,因为不受驯服被主家打出了一身伤又强行退了回来。

    他不会说话,只会说和写一个“秦”字。

    就是因为这个“秦”字,再加上他凄惨的样子,她才会动了恻隐之心。连着笼子买回去观察了很久,发现他其实是个挺正常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失去了几乎全部的记忆,只记得自己要来通州望庄寻一个姓秦的人。

    秦在通州是大姓,在望庄姓秦的人家也不少。窦瑜一边教他说话一边带着他一家一家找过去,可他总摇头。她还曾玩笑着问他:“你找的人不会是我祖父吧?你可别是他的私生子,那不就成我小叔叔了?”

    在秦家的第八个月,他说话已经很流畅了,某一日忽然认真地说,自己是在找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娘子,又点点额角偏上的位置,说:“这里有一颗红痣。”

    那日睡前对着镜子拆发髻的时候,窦瑜忽然想起秦十五的话,鬼使神差地拨弄了一下额头边缘的发丝,因为对着铜镜看得不大清晰又让侍女青珊凑近细看,才知道自己额角偏上被头发掩盖住的地方,也有一颗鲜红的痣。

    但秦十五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窦瑜揣着疑惑整整想了一个月,最后索性抛到了脑后。

    不久后她和祖父说自己喜欢上了秦十五,祖父差点没气撅过去,非说是奴隶引诱了她,当场就要将人痛打一通再赶出家门,她只好以绝食相逼来护住秦十五。当然,她比较怕死又经不住饿,其实一直在让春珊偷偷给她藏饼子,夜里躲进被窝里吃。

    看到她如此固执,祖父又要偷偷把秦十五带走灭口。她听到消息骑马去追,追到时他已经被祖父活埋了,土都填到头顶了。她徒手挖他的时候被尖锐的碎石划得满手是血,把祖父吓坏了,一众下人包括祖父都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帮忙救人。

    祖父本意不是真的想要杀了秦十五,即便是奴隶在通州境内也不能随意虐杀,将他活埋只是准备吓唬他。活埋前曾问他是要命,还是执意留在秦家。

    秦十五不肯走。

    祖父妥协,同意秦十五入赘,但要求他改名换姓,以全新的身份娶她。他便改名傅实,随祖父学习经商。直到她十五岁及笄礼一过,祖父以通州习俗祷告天地,求下吉时,为她备下厚厚的嫁妆,送她去别庄暂住等待婚期。

    二月廿五,宜嫁娶,她穿上嫁衣自别庄出嫁。

    同日赵野等部犯通州的消息弥漫开来,一支赵军铁骑直入望庄,引得城中大乱。

    还没来得及拜天地,窦瑜就被祖父塞进了马车,一家人离开望庄逃命,最终在路上被谢述所救。

    第16章文娥太妃

    师父定然仔细给你挑一门好亲……

    回想起过去,尤其是想到自己穿着嫁衣差一点就与他拜堂了,窦瑜心里不免五味杂陈。

    谢述所率军队将他们救下,那时几乎全军都看到了穿着吉服的她和胡王升。但这门亲事却随着胡王升自昏迷中醒来并恢复了记忆,被三缄其口,再无人肯承认了。

    不承认就不承认!

    窦瑜放下之后愈发觉得从前的自己可笑,恨不得也像他在通州一样干脆失了所有的记忆才好。

    胡王升为人虽不好亲近,但自幼读孔孟之书,习君子之道,待人接物也算宽和有度,唯独面对窦瑜总是不假辞色。他自己渐渐也发觉了这一点,只是每每想要克制,与她心平气和地说话,又总被她惹恼。

    他深深地看着窦瑜,还是慢慢冷静了下来,认真地说:“你身承郡主之位,已是极尊贵的身份了,却也不能置名声于不顾。阿琦怜你自幼失散,临终前仍念着你,想寻你归家。我自觉……应帮她看顾好你。往后你有难处,尽可以来找我,若能帮到你我自然义不容辞。可通州一年,诸事皆因我意外失忆而起,实在荒唐。若你姐姐还在世,阿瑜,我确实应当是你的姐夫。”

    窦瑜不接话。

    胡王升心中一叹,沉默片刻又问她:“听说你被禁足前想见我,是要与我说什么?”

    “一年多以前想说的话,你今日来听,不觉得有些晚么?”窦瑜没忍住顶了他一句,又觉得这种赌气无益,垂眼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早就忘了。”

    “你过去纠缠不休,我——”

    “胡大人。”窦瑜张口打断他,平静道,“我已知错了。你不必几次三番提醒我自作多情。”

    趁着胡王升微微失神,她又说:“若无事,我先走了,往后自会尽力避着大人。”

    见她转身转得果断,再去阻拦反而显得是他在无理取闹,胡王升神色几变,最终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

    窦瑜禁足的时候,重病难愈的消息被他的下属探查得知,又自作主张告知于他。那时他只觉得她在卖惨乞怜,毕竟这是她最擅长的事。他并不想打探窦瑜的种种消息,后来也就下令不许他手下任何人再靠近窦家外宅。可今日见她清减了许多,不免有些后悔过去对她太过冷酷。

    若阿琦还在世,怕也要责怪自己。

    ……

    众人离开马苑后不久,便被宫人请去皇后宫中参加宴席了。

    唯独姜九娘因被马惊了神,腿软得连行走都艰难,向皇后告罪后便随母亲离宫回府了。徐仪倚在皇后身边听她柔声责备了几句,不反省自己,反怪姜九娘胆子小,扫了大家的兴致。

    去过马苑的娘子们一一回到了家人身边,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议论公主的不是。

    皇后宠爱女儿,三言两语将此事轻轻揭过了,又和女儿一道受了众人的拜礼。等圣上和太后太妃临驾,方才开席。

    今年设宴在水榭之上,桌上美酒满盏,流水一般的珍馐佳肴被宫人次第穿帘呈上。水榭四周挂满厚实的锦帘,窦瑜只庆幸自己坐在主位附近,离炭笼比较近,还能暖和一些,正奇怪怎么不在殿中摆席,忽然听到一阵极其悦耳的丝竹声和荡起的潺潺水声。

    一只精巧的画舫正缓缓驶向池水中央,船头站了位披着轻纱的美人儿,随着乐声轻巧起舞,体态婀娜,极尽妖娆之姿。原来是借这片水景安排了献艺。

    可怜大冬日的穿这么薄,窦瑜光是看着就觉得冷。她往圣上的方向看,正好撞见皇后以邀功的情态与圣上低语。

    只是圣上看起来并未被挑起兴致,可有可无地看了一阵儿,便偏头和一旁的文娥太妃说起话来。母子二人多日不曾见过了,圣上细致地询问着太妃的身体和近况,不过即使是九五之尊也要顾忌亲娘的面子,说了几句又转而和另一侧的太后亲昵交谈。

    文娥太妃头戴素冠,乌白交杂的发丝整齐地束起,保养得异常柔润。她身穿一件卷枝云纹广袖蓝袍,眉眼温和带笑,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

    其实她已是六十余岁的高龄了,虽仍能骑马,却不能久坐,故而略坐了一会儿就离席了,也没人敢计较和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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