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丧(无限): 1、带血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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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一眼,他似乎看到尸体周围,散落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许林长世的死,会有什么线索。

    借着外面的昏暗的天光,林祈岁看清了堂厅里一地狼藉的惨状。

    翻倒的纸马、撒了一地的浆糊、乱七八糟的彩纸和各种染料。

    林长世僵直的尸体旁边,还放着一盏熄灭的烛台,一个扎了一半的嫁妆箱子,脚边摊开放着一卷手札。

    那手札就丢在他的脚下,被喷溅出来的血污染了一角。

    林祈岁俯身将手札捡起,只见上面那些歪七扭八的字写着:

    纸扎铺禁忌:

    其一、纸扎铺规矩森严,天黑前请务必关店,夜晚禁灯,且不可做活儿。

    其二、王家嫁女,要喜轿一抬,宝马一匹,嫁妆四箱,轿夫四人,喜婆乐师共三人,期限为三日。

    其三、作为一名纸扎匠,完成的纸扎品是很重要的东西,请保护成品纸扎完好。

    其四、请务必在第三日天黑前,将做好的纸扎交给苦主。

    其五、夜晚如有人敲门,需确认是苦主本人,方可开门。

    其六、大喜之日在即,请务必相信并听从新娘的话。

    ……

    上面的内容不多,写的每一个字林祈岁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怎么读怎么古怪。

    如果林长世当真是因为触犯了这上面的禁忌,才会惨死。

    那剩下没做完的活儿,岂不都是他的?

    林祈岁:……

    虽然他爹是纸扎匠,可他还真的不会做纸扎活。

    外头的大雨还在下着,眼看天就要彻底黑下来,林祈岁打算先按照这手札上说的做。

    他关上铺门,摸黑爬上了床,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屋外的暴雨如瓢泼一般,砸在屋顶上吵的人心烦意乱,铺门也被风吹得咣咣作响。

    林祈岁眉头紧皱,将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地将他惊醒。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林祈岁蓦地睁开双眼,入目一片漆黑。

    他想起手札上写的,重新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外头的敲门声却仿佛知道他醒着似的,不依不饶的响。

    “林长世!”

    “林长世!”

    一个尖细沙哑的女声响了起来。

    “活儿做的咋样了?我替我闺女来看看!”

    外面那东西道。

    林祈岁抓着被子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但他依旧没有要下地查看的意思。

    可就在这时。

    他却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堂厅里,他爹林长世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没做完,两天后你再来拿!”

    “老东西!”那尖嗓子的女人骂了一句,“老骗子!”

    “你不开门,我可就自己进来啦!”

    ——咔哒。

    林祈岁脑中“嗡”的一声。

    刚刚那声“咔哒”,是铺子大门,门栓被打开的声音。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抓着被子,屏息听外面的动静。

    然而,外面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他自己剧烈的喘息和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大着胆子下床,也没点烛台,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

    堂厅里,洒满了银色的月光,将屋内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少年穿着有些宽大的寝衣,瘦削无支的身体倚靠在门框上,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垂在他苍白的脸颊边上。

    他扫视了一眼堂厅里林长世尸体放着的位置,那双幽黑的琉璃瞳瞬间瞪圆了。

    只见,林长世原本坐在小凳子上的尸体,此时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蹲坐在上面,他宽大的身子缩成一团,背高高躬起,活像一只猫。

    似乎察觉到了林祈岁的视线,他原本看向铺门的头,突然转了过来。

    ——轰隆!

    两厢对视的瞬间,一道惊雷突然划过天际。

    林长世那颗青黑色的,已经开始腐烂的脑袋,咔吧一声,歪到了肩膀上。

    他腐烂发黑的嘴巴动了动,发出“喵嗷”一声怪叫。

    林祈岁本就苍白的脸,此刻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他的手死死抠着门框,指甲深深掐进木头里,在林长世抬起胳膊,做出猫挠痒痒的动作时,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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