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290-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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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柔而静谧。没有了朝堂的纷争,没有了战场的厮杀,此刻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那些深刻进骨髓的想念与愁望,在这一夜的相守中,渐渐被抚平,化作了往后余生,彼此相伴的坚定。

    雁萧关低头,在他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明几许抬眸望他,眼中满是笑意,主动凑上前,吻上了他的唇。

    月光下,两人相吻的身影,成了这夜色中最温柔的风景。

    登基第二日,天还未亮透,雁萧关便被殿外轻细的脚步声扰醒。他皱着眉翻了个身,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在北境时虽也早起行军,却从没有这般被人“催着”起床的憋屈,整个人都透着股不耐烦。

    “陛下,该起身准备早朝了。”内侍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门外传来。

    雁萧关闷哼一声,脑子里却不受控地冒出让他更郁闷的念头,如今已是太上皇的弘庆帝,此刻怕是还在暖被窝里酣睡,连早朝都不用上。被封为恭王的雁萧呈,更是能悠哉打理自己的王府。

    偏偏就他,一夜之间成了这大梁的新帝,连个懒觉都睡不安生。

    直到这时,他才有了真切的实感,怎么稀里糊涂的,这皇位就砸到他头上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头却瞥见身旁的明几许。

    不知何时,明几许竟把他的枕头抱进了被子里,脸贴着枕面蹭了蹭,眉头舒展,睡得正香。

    雁萧关心头的烦躁瞬间消了大半,放轻动作起身,对门外的内侍低声道,“动作都轻些,别吵醒皇夫。”

    内侍们连忙躬身应下,连走路都踮着脚尖,殿内瞬间安静得只剩明几许平稳的呼吸声。

    到了朝堂,雁萧关高坐在上,看着下方乌压压的百官,只觉得头晕脑胀。

    昨日登基的热闹劲儿早已散去,此刻满脑子都是“朝会要开到什么时候”“奏折什么时候才能批完”的念头。

    “陛下,北境送来急报,首批治理官员已到任,请求朝廷拨付后续粮草与农具。”朝臣躬身禀报,递上奏折。

    雁萧关接过奏折,扫了两眼,脑子里一片空白,粮草调度、农具采购,这些琐事他哪里懂?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朝臣中的官修竹。

    官修竹暗自叹气,当初他投奔雁萧关不过是想跟着这位王爷奔个前程,顺便能和心上人相守。可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他竟站在了大梁的朝堂上,还成了新帝倚重的臣子。

    昨日雁萧关登基后,官修竹本还想早日归家,可他看着满朝的政务,只觉得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以前帮着治理赢州,就已经忙得昏天黑地,如今要协助打理整个大梁,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作者有话说:脑袋忙木了,睡觉之前才反应过来,忘记复制过来了°(°?????°)°?

    第296章

    “此事……”雁萧关刚要开口却顿住,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批复,只能转头对身旁的太监道,“带我回去同帝夫商议后再定。”

    朝臣早已习惯了新帝对帝夫的信任, 纷纷躬身应下。接下来的朝会, 无论是官员任免还是地方事务,雁萧关俱只能耐着性子先听。直到散朝, 他才松了口气,快步往寝宫走去,比起这沉闷的朝堂,他更想回去看看明几许醒了没有, 顺便和他好好商量下, 这皇位到底该怎么坐,才能既不耽误国事,又能让自己喘口气。

    雁萧关没见到明几许, 却是先撞见了陆从南,他正站在宫道旁的银杏树下。

    天都守城一战后, 陆从南伤得极重, 胸口的刀伤与手臂的贯穿伤养了足足三月才勉强能下床,如今虽已能正常行走, 脸色却依旧透着几分苍白, 玄色劲装穿在身上,也显得比往日单薄。

    近一年来, 陆从南在天都活得像根紧绷的弦,他是黛莺和的亲兄长,得知妹妹私养乱军,祸害无辜百姓时,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好几回他走到囚室门外, 手都按在了门闩上,却终究没敢推开。

    他想替黛莺和求情,想问问她是不是有苦衷,可一想到那些因她而死的百姓,守城战中倒下的士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雁萧呈从赢州归来后,他也只敢远远见一面,连提及黛莺和的勇气都没有。

    满腔的纠结与痛苦,最终都化作了练兵场上的汗水,往日里雁萧关是军中操练最狠的那个,如今却换成了陆从南,他日日带着神武军的新兵扎马步、练刀法,累得倒头就能睡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了现实。

    唯有两点没变,一是他极听明几许的话,明几许让他协助整顿京畿防务,他便日日守在城门核查进出人员,让他盯着私下串联的不安分朝臣,他便带着亲兵日夜蹲守,几次将意图作乱的官员抓个正着,那些人见了他,无不吓破胆。二是对着皇孙时,他紧绷的脸会露出几分微末的笑颜。

    只是每每想起皇孙是黛莺和的孩子,再看着小家伙蹒跚学步的模样,他总忍不住想起妹妹小时候的样子,眼底的痛意也会淡几分。

    “陛下。”见雁萧关走来,陆从南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雁萧关点头,瞥见他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的指尖,神情一顿才示意他起身,“身体好些了?怎么不在府中休息,来宫里做什么?”

    陆从南抬头,眼神复杂的像揉碎的星光,有挣扎,有痛苦,最终只化作一句,“殿下,臣是来……说黛莺和的事。”

    雁萧关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脸色沉了下来。他当初离开天都去北境,除了要平定北境之乱,借机厘清皇室血脉的纠葛,黛莺和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他以为弘庆帝与雁萧呈能妥善处理此事,却没想到,他们竟生生拖到了自己回来。

    “她是你妹妹,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雁萧关的声音缓了几分,却没松口。

    陆从南的喉结滚了滚,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艰难地开口,“臣知道……她犯了滔天大错,那些百姓、士兵,死得冤枉。可她……她也是皇孙的母亲,是臣唯一的妹妹……”

    话没说完,他便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轻,“臣不敢求殿下饶她性命,只求……只求能给她一个体面的了断,别让她落得太难看。”

    说完这句话,陆从南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头垂得更低了,他知道这句话有多自私,那些死去的人连体面的活着都做不到,他却还在为妹妹求“体面”。

    雁萧关沉默着,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挺拔的少年此刻佝偻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一丝复杂。他向来护短,可护短也分是非。

    黛莺和是陆从南的妹妹,是皇室血脉,可她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那些在中江被屠戮的百姓、在守城战中因她的算计而丧命的士兵,他们的性命不能就这么被轻易抹去。

    “你先回去。”良久,雁萧关才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此事我会亲自查问,既不会让死者蒙冤,也不会诬陷了她。”

    陆从南猛地抬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感激,又迅速被愧疚取代,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时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他知道,这个结果已是雁萧关能给的最大让步,而他这个做哥哥的,终究无法代替妹妹补偿那些遭遇战乱祸害的无辜者。

    雁萧关推开门,见明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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