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27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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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整肃、火器坊选址……桩桩件件都需他亲自定夺。可即便他从清晨忙到日暮,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 案头的文书还是堆得愈发高, 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

    与此同时,明几许则全心接手学堂与医疗诸事。白日里, 他先是与游岑极一道核查学堂经费,细化教习考核制度,确保教学质量。随后又同种略红商议医工培训计划,逐一核对药材采购清单, 避免偏远村落出现断药窘境。

    到了夜里, 他还会抽空帮雁萧关整理公文、核对账目,分担肩头的重担。

    今夜亦是如此。

    明几许端着刚温好的热茶走进书房,将茶盏轻轻放在雁萧关手边, 伸手拿过他正翻看的文书,温声提醒, “再忙也得歇口气。”

    雁萧关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回头便撞进明几许眼底满溢的关切,当即一把推开案头文书, 起身伸了个懒腰, “想当初我在天都,哪处理过这么多事, 今日总算体会到父皇与太子被文书淹没的处境了。”

    他发自内心地感慨,“还是上头有人顶着好啊,从前在天都,哪用我操心这些琐事。”

    感叹完,他接过明几许手中的热茶, 仰头一饮而尽。

    明几许都来不及出声让他慢些喝,茶杯转眼就见了底。

    明几许看着他这般急切的模样,摇头失笑,心里却悄悄沉了沉,眼下赢州看似安稳,大梁其他地方却是暗流涌动。

    李横在明州火器坊坐镇,需同陶臻反复挑选,选出一位既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选,才能将火器坊诸事彻底交托出去,短时间内根本回不了赢州。

    如此一来,明几许海上的那些人手,便全权交托给了绿秧。

    绿秧接手数月,行事愈发稳妥,处理起情报传递,船只调度等事务已是有模有样。待明几许归府后,她便将这段时间各方汇聚而来的消息一一禀报。

    消息中,多数旁事与以往无异,唯有中江一带的动静,透着几分反常,有商队传回消息,说中江境内流民增多,部分城镇关卡盘查骤然严格,隐约有兵祸将起的迹象。

    中江乃大梁腹地,漕运贯通南北,若是此处真燃起战火,整个大梁怕是会陷入首尾难顾的境地。

    只是这些消息多是道听途说,并未得到确切证实。

    明几许想着绿秧呈上来的情报,指尖微微收紧,侧头看着并肩的人,他眼神放柔。

    在赢州百姓眼中,明几许是再温善亲和不过的王妃,可这份温善,从来只独独给了雁萧关。褪去温情的外壳,他的底色里仍有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疏离和冷漠。

    中江与赢州隔着一片茫茫大海,即便真有祸乱,也难轻易波及此地。按他往日的性子,这般与己无关的事,只会当做耳边风,听过便忘。

    可偏偏,雁萧关心中始终牵挂着大梁安危,而明几许的每一丝心绪,都紧紧随着雁萧关牵动。

    他思虑片刻,到底没有作壁上观,唤来绿秧,让她亲自去一趟中江,务必查探清楚当地实情,是流民聚集还是真有兵乱,待一一核实清楚后速回禀报。

    只是这事明几许并不准备现下便同雁萧关说起,雁萧关近来本就被军政事务缠得焦头烂额,若是将这尚未确定的中江祸事告知于他,只会徒增他的忧惧。

    明几许收回思绪,拿起一旁的茶壶,重新给雁萧关倒了杯热茶,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清淡,仿佛方才那段关于中江的忧虑从未出现过。

    如此连轴转了半个月,雁萧关终于理清了他离府期间赢州积压的军政脉络。

    火器坊的地基已顺利动工,工匠们日夜赶工,只求早日建成投产。神武军退役的老兵也已尽数转为乡勇,负责村落治安与农事巡查,既解决了安置难题,又为赢州添了一重保障。

    与此同时,明几许也将学堂与医疗事务安排得妥妥当当,明州蒙学抽调的先生不日便会启程来赢州,偏远村落所需的医工与药材已陆续清点完毕,再过几日便能分批出发赴任。

    当雁萧关在最后一份公文上落下朱红印章时,窗外早已褪去白日的喧嚣,缀满了闪烁的星子,夜色浓得化不开。

    书房一侧,明几许正捧着一本书静静翻看,姿态闲适,偶尔抬眼望向伏案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柔和。

    见雁萧关终于起身伸懒腰,明几许当即合上书放在一旁,起身走向堂桌,侍从早已送来温在食盒里的粥品,还配了几碟清淡小菜。

    他抬手招了招,声音温和,“过来吧,趁热吃点东西。”

    雁萧关大步流星走过来坐下,拿起碗筷便要动手。

    明几许看着他急切的模样,眼底泛起笑意,打趣道,“总算忙完了?若是再这般连轴转不休整,满赢州的百姓都得心疼他们的王爷了。”

    事情告一段落,雁萧关本就心情畅快,闻言也不恼,取过空碗舀了半碗粥推到明几许面前,看着他眼底的调侃,故意凑近了些,“只是赢州百姓心疼吗?王妃就不心疼心疼我这几日熬红的眼睛?”

    明几许接过粥碗,拿起勺子轻轻搅拌着,让粥品的温度匀些,闻言唇角弯得更甚,却故意逗他,“哦?王爷还需旁人心疼?我瞧着方才处理公文时,精神头可比谁都足呢。”

    雁萧关一听这话,当即瘪了嘴,脸上满是不高兴,微微眯起眼,“你说说,谁是旁人?我们是旁人吗?我们可是正经夫夫,合该夫夫一体。”

    看着他这幅孩子气的无理取闹模样,明几许手中的粥勺轻轻转了个弯,径直递到雁萧关嘴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能住嘴好好吃饭吗?粥都要凉了。”

    雁萧关立刻收了脸上的小情绪,乖巧地坐直身子,张口含住粥勺,咽下温热的粥品后,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清爽的小菜,放进明几许碗中,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当然能,相公也快用餐,这小菜配粥正好。”

    明几许看着他瞬间切换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只轻轻“嗯”了一声,低头舀起碗中的粥,慢慢吃了起来。

    堂桌旁烛火摇曳,两人偶尔夹一筷子菜,偶尔低声说几句话,窗外的星光透过窗纱洒进来,将这片刻的温馨衬得愈发安稳。

    赢州的秋日,天朗气清。

    自雁萧关与明几许归府理事后,王府便日日忙碌,满王府的人畜之中,怕是唯有眠山月依旧是副闲散模样。

    这只从西域归来的功臣,自觉在西域执行中帮了大忙,自回来赢州便彻底变回咸鱼性子,每日除了在王府混吃混喝,便是在赢州城内外闲逛,活脱脱成了赢州的吉祥物。

    赢州城的大街小巷总会逛得腻味,眠山月扑棱着翅膀,径直飞出城外,往东南方向的山林而去。它在林间穿梭,一会儿追着彩蝶飞舞,一会儿逗弄树下的野兔,玩得不亦乐乎,全然没注意到山林深处传来的细碎声响。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哭喊哀求声传入耳中。眠山月停下嬉闹,扑棱着翅膀落在一棵老树的枝桠上,偏着脑袋,一双乌黑的小鸟眼好奇地往下望去。

    只见林间空地上,一行人正跌跌撞撞地奔跑,被护在最中的是个年约六旬的老者,此时面色蜡黄,嘴唇干裂,胸口剧烈起伏,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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