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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140-150(第2/17页)
我们打交道,显然是对山下人避之不及,根本不愿沟通。”
他看向雁萧关:“劝抚无门,强攻又不可行,难道就放任他们阻拦?”
雁萧关摇头,语气坚决:“水流勘测势在必行。”
尤其是今日眠山月送来了系统发布的任务后,他更不可能放弃此事。
听闻此言,另一名队主面露赞同,急切道:“既然如此,咱们神武军向来战无不胜,对付一群山民还不是手到擒来?即便不杀,困住他们也行。”
“不可。”官修竹连忙劝阻,“武力只会徒增仇恨,我们初到赢州,若与山民开战,不仅水流勘测受阻,还会让赢州百姓心生畏惧,更会给三姓豪强可乘之机,绝非良策。”
众人一时无计可施,雁萧关思索片刻,将目光投向始终沉默的明几许:“明少主对此事有何见解?”
明几许指尖摩挲着茶盏,神色从容:“山民困守山中,衣食住行皆取自山林,对领地极为敏感。不如先派人送去盐巴、器具等物示好,再让人同他们说明勘测水流只为民生,绝不侵占。”
他瞥了眼仍不服气的队主,淡笑道:“若他们执意阻拦,届时再做计较也不迟。”
殿内陷入短暂沉默,官修竹率先点头:“此计可行,既能彰显王爷仁厚,也留有余地。”
雁萧关思索片刻,最终敲定:“明日起派人往山民领地送物资,并告知他们此事。”
他停顿一瞬,语气坚决又道:“但水流勘测一事,绝不可断。”
得了雁萧关这话,前往山上勘测水流的队伍便如往常一般,每日准时启程上山。
此后多次都与山民正面遭遇,情形与此前派遣上山劝说的人如出一辙,勘测队尚未开口,山民便目露凶光,挥舞着兵器大声驱赶。
好几回眼看着就要刀剑相向,好在带队的雁萧关、陆从南和游骥始终沉着冷静,一面安抚躁动的神武军士兵,一面耐心周旋退让,这才避免冲突爆发,将队伍平安带回。
以至于到小麦丰收,坡田变梯田,山民都还是一副见着他们便喊打喊杀的模样。
山林深处,树木枝桠交错,铺天的阳光只在地面洒落零星光点。
若雁萧关此刻在此,便能认出围坐当中的几个汉子,正是初遇时朝眠山月射箭的山民。
此时他们正在树枝搭成的简易窝棚下啃着野果充饥,身旁还零零散散坐着数十个山民。
女子用树藤编织藤衣遮掩关键部位,男子仅在下身用像是树皮一样的东西遮着下半身,小孩子们光着屁股依偎在女人怀中。
为首的汉子又拿起一个野果,刚咬一口便急忙吐出,转而将果子捧在掌心,递给旁边女子怀中的幼童,他长相可怖,说话也粗声粗气的:“大石,吃这个果子,是甜果子。”
名叫大石的孩子伸出双手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往嘴里塞去,尝到甜味的瞬间,他乐陶陶地笑眯了眼。
见孩子这般高兴,一左一右护着他的夫妇都笑了起来。
另一边,听到“甜果子”的几个孩童纷纷望了过来,年纪小些的孩子嘴边已挂上长长一条口水印。
果子都是汉子们冒险攀树采摘而来,大多酸涩难咽,只能勉强充饥,至于甜果子,全靠运气。
这次幸运寻得的甜果的正是为首的山民。
这群人盘踞在此处,是这片山林中最大的山民群体,为首的山民,大山,是整片山头出了名的狠角色,打起架来不要命,硬是凭拳头打下这片立足之地,其他山民群体见了他,或多或少都要退让几分。
山民们难得有片刻闲暇,填饱肚子后,又得为下一顿奔波。
大山刚站起身,便有一人匆匆走来。
“头领,那群人又来了。”阿木提着木矛,脚步匆匆,迅速走至大山身前,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敌意。
大山攥紧手中粗糙的兽骨匕首,喉间发出一声冷哼。多年前,山下人也曾带着美酒与粮食笑意盈盈踏入山林。
可当山民卸下防备,他们却露出獠牙,抢走部落几乎所有财物,还掳走十几个年轻女子。
那场劫难让部落元气大伤,足足耗了好几年才缓过劲来。
自那以后,但凡山下人进山,带来的皆是欺瞒与算计,就算偶有打着通商旗号的商人,也是巧舌如簧的奸徒。
山民们在深山里辛苦一年才采得的药材山珍,总被他们用零星铜钱或是廉价物件骗走。
而此番来人总说要勘测水源,可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山民们靠山吃山、依水而活,若连这赖以生存的溪水都被夺走,他们这群被视作“混血异类”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大山眼神愈发凶狠,骨节因用力攥紧匕首而泛白。
第142章
树林总是比其他地方更凉快, 山风掠过层层枝叶,卷起阵阵凉意,雁萧关与游骥等人站在山林入口静候。
士兵们背着盐巴与铁器, 只是这些精心准备的示好物资, 至今都未能送进山民手中。
凉意勉强胜过暑气,却压不住众人心中的焦躁, 汗水顺着脊背、额头不断渗出,却无人敢抬手擦拭。
游骥反复摩挲着腰间佩刀,他望着前方毫无动静的山林,终究还是走到雁萧关身边, 压低声音道:“殿下, 在此僵持数月有余,再拖下去,怕是入冬前都不能将山上水脉勘测完全, 修陂定然会延误……”
雁萧关望着林间若隐若现的光影,他何尝不知修陂紧迫?他虽不善了解水利之事, 可也知“陂塘之利, 可备旱涝”一说,修建了蓄水池, 无论穿渠、溉田, 还是涝患排水都毋需忧心。
他身后数千士兵与流民,都眼巴巴等着陂塘落成, 方能开垦荒地播种庄稼。
若再拖延下去,误了农时,百姓们怕是连这个年都过不安生。
而赢州的天气诡谲多变,若贸然让百姓在未完善水利的田地里耕种,一场暴雨下来, 岂不是又要如上次一般,所有人惶惶不可终日,只能听天由命。
想到此处,雁萧关也不免在心中暗叹,若真到山穷水尽时,即便会招来忌惮,怕也只能与山民兵戎相见了。
只是如此一来,先前每日派人送物资、三番四次劝说的诚意,便全成了泡影。
正思绪翻涌间,前方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大石手持兽骨匕首,一把拨开拦路的树枝现了身,他袒露的胸膛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疤,能在这猛兽环伺的山林里站稳脚跟,还护住数十山民,显见是个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汉子。
被雁萧关数月如一日的示好搅得不胜其烦,他双眼扫过众人:“我早说过,这片山林是我们的命根子,林子的每滴水,我都拿命守着,”
话着,他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猛地指向雁萧关:“想勘测水源?没得商量。”
他态度强硬,看着雁萧关的眼神称得上是憎恶,这般赤裸裸的挑衅,瞬间点燃了雁萧关身后人的怒火。
“胆敢对王爷不敬,”一名队主暴喝出声,长刀出鞘,“你们这群野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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