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后被太子抓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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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他脸侧说的, 谢念脖颈连带着耳根都烧了起来,有些狼狈地拉开些许距离,甚至没发现手上的金疮药洒出去大半。

    谢告禅目光扫了一眼,而后松开扣在谢念腰间的手, 语气淡淡:“重来。”

    谢念手指微微蜷缩, 脸上燥得慌, 却又拿不准谢告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自己是该站起来, 还是就这么继续上药。

    身后之人的体温透过薄薄一层布料传递而来,大腿肌肉紧实的触感清晰可察,谢念深深吸了口气,试图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赶出去。

    可熟悉的雪松冷香再一次环绕上他, 甚至难以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伤口上,谢念手恍惚间一抖, 药瓶里的粉末又抖了出去。

    谢念:“……”

    谢告禅显得气定神闲:“这儿没有多余的金疮药。”

    谢念试着晃了下药瓶,轻飘飘的, 连一点儿可怜的份量都没有了。

    谢念看了眼抖出去的药粉,又看了眼谢告禅,试图商量:“掉在桌上的那些能用吗?”

    谢告禅:“……”

    他定定注视着显得有些心虚的谢念, 半晌才开口。

    “谢念。”

    谢念低头,露出通红的耳垂。

    “孤之前不曾亏待你吧?”

    “殿下自然没有……”谢念声音很小。

    “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主上?”谢告禅语气不明。

    “我……我之后会改进的。”

    谢告禅敲了敲木质扶手:“那现在呢?”

    谢念抿了抿唇, 没有多余的金疮药,掉在桌上的也不让用,他去哪儿变出来一瓶药去?

    “上药都没上完, 是不是该罪加一等?”谢告禅道。

    谢念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委屈:好歹曾经作为手足相处了那么久,谢告禅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下子变得不近人情起来?

    他有些赌气似的撑着扶手, 拉开和谢告禅之间的距离,同时远离了滚烫的温度来源。

    “那我该怎么做?”

    谢告禅撑着下颌,语气不咸不淡:“孤和你算笔账。”

    “从前的事既往不咎,从你大婚那日算起。”

    谢告禅特意加重了“大婚”二字,谢念抖了抖,那点理不直气也壮的委屈像是微弱的火苗,“唰”地被兜头浇了盆凉水,彻底熄灭了。

    ……算了,算账就算账吧,反正也是他理亏。

    “……损失的人力物力,算你做五年年谋士,过分么?”

    五年!?

    谢念微微张大了嘴,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还有将谢天驰引狼入室一事,算你两年,过分么?”

    “以及今晚上药没上完,多算你三日,过分么?”

    “共计两千五百五十八天,你觉得如何?”

    两千……两千多少来着?

    谢念被突然降临的天文数字砸得头晕眼花,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了。

    谢告禅语气淡淡:“之后若还有别的差错,就在这个数字上继续加。”

    继续加。

    往后的人生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头,在头昏脑涨间,谢念勉强调动起为数不多的神智,开口问道:“那做什么能减几天?”

    谢告禅眉峰一挑:“什么?”

    谢念:“。”

    好像也不太对。他一开始提出要做谋士,不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留在谢告禅身边么?

    想清楚后,谢念立即摇了摇头:“不,当我没说。”

    谢告禅看了他一眼,而后起身,准备朝外走:“今晚待在这里,明日随我去个地方。”

    谢念下意识开口:“殿下不在这里休息吗?”

    谢告禅头也未回:“你见过主上和谋士睡一张床?”

    谢念:“……”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边谢告禅便已经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将木门落锁,直到传来“咔哒”一声,谢念才回过神来。

    全新的身份和仍被禁足的体验微妙般错位,谢念目光落在还在轻轻摇曳的烛火上,心情逐渐复杂起来。

    即使过程出乎意料,波折不断,但他好像还是达到了一开始的目的,终于摆脱了多年被束缚在皇宫的皇子身份。

    但同时也脱离了谢告禅的皇弟这一身份。

    从此往后,只能作为谋士站在谢告禅身旁。

    这意味着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黏着谢告禅,不能像以往那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不用担心谢告禅会从此不理他。

    联系变得疏远而脆弱,仿佛一层薄纸,轻易便会被戳破。

    两千五百五十八天,如果有一天谢告禅厌烦了他,那这个数字还作数么?

    他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熟悉的,丝丝缕缕的恐慌,焦虑使他下意识开始咬指尖,连指腹上布满牙印都没发觉。

    该怎么办?

    怎么做能够一直留在谢告禅身边?

    除了做谋士,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他堂堂正正留下去?

    指尖刺痛发麻,满头思绪缠在一起,他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谢念在忧虑中入眠。

    他睡得不稳不深,做了冗长而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儿梦到自己落了水,这次没人来救他,水草不知不觉缠上他的脚踝,他越想挣扎,反而被缠得越紧,最后氧气耗尽而死;一会儿梦到形销骨立的惠妃对他说他不是皇室中人,他惊慌间跑出去,却正好碰到了站在门外的谢告禅,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最后场景一变,眼前红烛软帐,掀起盖头的人成了苏文清,还笑着对他说大皇子正在外面等……

    谢念吓出一身冷汗,想要睁眼,却怎么都睁不开眼,他着急得要命,手指无力地抓着被褥,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嘶嘶的气音。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不受控制的恐惧感才渐渐消失,谢念竭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床边的谢告禅。

    手掌撑在床榻边,正垂眼看向他。

    他还没从混乱的梦境回过神来,甚至分不清面前的到底是现实还是尚未结束的梦。

    他怔怔地望着谢告禅:“皇兄……”

    与平常冷泉般的声线不同,谢念声音有点哑。

    他动了动手指,很快被谢告禅抓住。

    细长手指上的牙印还没消,谢告禅垂眼看着,指腹轻缓摩挲,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又像是刻意为之。

    触感太轻,却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意味渐渐深入骨髓。谢念下意识想缩回手,却又在半途中被谢告禅握得更紧。

    梦境中的惶然尚未散去,现实的温度却已将他死死锁住。

    “我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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