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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韩医生确诊了恋爱脑》 70-80(第18/19页)
韩翊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正是因为他体质特殊,教授才选他来做“活体教具”, 给学生展示镜面人的内脏位置。
那次教授选了韩翊行给言叙做彩超。
言叙晕倒被救护车送来那次,急救人员是新手, 经验不丰富, 错以为患者已经没有心跳了。
还好韩翊行对言叙足够了解, 移动了监测贴片的位置,才检测到了心率。
除此之外,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除了, 拥抱的时候,能感受到两颗心脏互相撞击。
韩骋没来医院,他要去警局做情况说明。
他虽然跟周局闹翻了,也扬言不干了,但正式文件还没下来,他还是警察。
棉花机器人手里那把枪,其实是假的,真的那把在韩骋离开的时候已经上交了。
如果是真的,他断然不敢把棉花机器人的遥控器交到言叙手上。
虽然韩骋是抱着亲手弄死郭雄的心态来的,但是结果就是郭雄死了,而他自己什么都没干,一身清白。
并没有什么解释不清的问题,还成功解救了人质。
好消息是,周局被纪委带走了。
除了周局,还有局里一些其他人。
原本的副局长代行正职,把韩骋的辞职报告打了回去。
韩骋不得不继续当他的警察。
陈星那天被老五踹了一脚,造口部位受损,重新做了手术,只等慢慢恢复,没什么其他危险。
沈暮醒过来了,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身上的伤基本恢复了,颅内淤血奇迹般地被吸收殆尽。
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其他并无异常,没有失忆,也没有其他后遗症。
连续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一束阳光照进病房,打在言叙雪白的病号被子上。
他长长的睫毛轻微颤了颤,一点一点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韩翊行,他坐在病床旁,握着他的手。
看到言叙睁开眼睛,大男人眼睛都湿了,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憔悴。
“醒了醒了!言哥醒了!”
言叙听到了杨子轩的声音,看到了那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庞,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杨屿安站在杨子轩旁边,见到他醒过来,也是重重松了口气。
稍稍侧过头,床病的另一侧也站了一排。
“哥,你醒了!”
陈星和沈暮都穿着病号服,喻晨站在沈暮旁边,床尾是韩骋。
一睁开眼睛就被这么多人簇拥着,言叙有些手足无措。
“我”他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前又失血过多,此刻非常虚弱,嗓子也哑得厉害。
言叙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绵软无力,才离开床面没多远,又被韩翊行压着肩膀按了回去。
“好好躺着,”韩翊行抬头对一众围观群众说,“你们先出去吧,保持病房内空气流通。”
韩骋“切”了一声,表示不服,但带头走出病房。
原本挤挤挨挨的病房里,只剩言叙和韩翊行两个人。
言叙盯着韩翊行熬得通红的一双眼睛,有些心疼地撇撇嘴。
“喝水吗?”韩翊行边问,从旁边桌上拿过杯子,插上吸管。
言叙侧了侧头,咬着吸管喝了几口。
干涩的喉咙总算舒服点了。
韩翊行把杯子放回原处,转过头来,深深地望着言叙,什么都不说。
言叙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眼睛布满红血丝,嘴唇干裂发白。
言叙抬起左手,发现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唇角弯了弯。
他把手伸向韩翊行的脖颈,指腹轻轻贴在韩翊行不住轻微颤抖的喉结上。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枪?”韩翊行声音泛着苦涩,“你是觉得把这条命还给我,以前欠我的就一笔勾销了对吗?”
“不是,”言叙摇头,“不是想把命还给你,是本能。”
当时留给他反应的时间太短了,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他当时脑子里想的全是,韩翊行不能死。
韩翊行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如果不是你心脏长在右边,你可能已经”
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把脸埋在言叙手臂上。
从言叙出事到刚才,韩翊行一直强撑着,有条不紊地处理郭雄的事,给郭雄做手术的时候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言叙被推进抢救室的那七个小时,他没有掉一滴眼泪。
衣不解带地守在病床边的二十四个小时,他一刻都没有合眼。
在外人看来,他是理智冷静的韩大夫,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头脑清醒,按部就班地处理一切。
然而此刻,韩翊行哭得像是个受了莫大委屈的无助的孩子。
他在手术台上见过了太多生生死死命悬一线,本该把一切都看淡了,但是言叙出了事,他就只是一个慌乱无措六神无主的家属,心被紧紧揪着。
在内心里把能想到的神佛全都求了一遍。
他愿意用自己的寿命,换言叙平安无虞。
韩翊行的肩膀不住抽动,言叙病号服的衣袖被眼泪浸湿一大片。
言叙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头发,温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如果言叙不在身边,或者言叙没有安慰他,韩翊行或许能很好地控制住情绪。
但是言叙就在他身边,温热的手摩挲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到心坎里。
韩翊行心底的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一时间全都急切往外涌,根本就拦不住。
言叙杳无音讯的七年间,韩翊行的孤独与想念。
重逢后言叙对他避而不见,韩翊行的苦恼与烦闷。
好不容易有破镜重圆苗头,言叙却对他断崖式疏远,韩翊行的莫名与不甘。
终于在一起了,突然间言叙对他说分手,甚至一声不吭就跑到高铁站,天知道韩翊行当时有多崩溃。
然后是言叙被劫走一周,韩翊行度日如年,每天一万次压下自己想拿把刀捅死郭雄的念头。
再就是,言叙把他推开,他回头的时候,看到言叙躺在血泊里。
他当时突然之间就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连该怎么呼吸都不会了。
长久以来被他埋藏在心底的各种情绪,此刻就像火山爆发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言叙理解,他全都知道。
找到一个突破口,把情绪都发泄出来是好事。
言叙耐心地陪着他,安慰他。
反正他们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不知过了多久,韩翊行的抽噎渐渐止住。
他抬起头,脸上还有湿漉漉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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