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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韩医生确诊了恋爱脑》 50-60(第16/17页)
亲跪在地上求我, 让我给他一颗肾,我不仅没同意,还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仿佛故意要把自己说得很坏, 这样韩翊行就会自动厌恶他,疏远他。
好像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韩翊行暗暗吸口气:“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言叙嘴唇微动,怔了几秒,然后苦笑着偏头看了韩翊行一眼,眼睛中有晶莹的湿意。
“言怀英临死前的那天晚上,苦苦哀求,让我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他想魂归故里,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韩翊行喉咙发紧,“你做了什么?”
言叙指着面前成山的垃圾堆:“我把他的骨灰撒在了这儿,离门口最近的这堆垃圾上。
“这下你知道了吧,我就是这种冷血薄情自私自利六亲不认道德败坏的人!”
言叙双目赤红,胸口起伏剧烈,呼吸都带着颤抖。
韩翊行猛地把言叙拉到怀里,紧紧抱住,手一下一下在他后背轻轻拍打安抚。
“言小叙,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你觉得我是什么道德标兵吗?”韩翊行在他耳边温声反问。
他声音很轻,却语气坚定:“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在意你有没有受委屈。”
言叙安静地伏在韩翊行的怀里,胸前有细微地啜泣。
韩翊行顿了顿,接着说:“别说你只是没有舍己救人,就算是你杀了人,我也会帮你处理尸体。”
言叙心头一震,瞬间在心底压抑已久的许多情绪都升腾起来,堵在喉头,鼻子酸涩,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在这片鲜有人至的肮脏恶臭的垃圾场门外,言叙回抱住韩翊行,趴在他肩头嚎啕大哭,直到将他肩膀上的衣服打湿一大片。
韩翊行耐心陪着他,不时轻轻拍拍他的后背,直到汹涌的情绪渐渐褪去,他抽了两张纸巾给言叙擦脸上的泪痕。
言叙的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珠。
韩翊行什么都没问,言叙却自己开了口。
“还记得大四的时候我被警察从赌场带走的那次吗?”
韩翊行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时他们的关系一度降至冰点,韩翊行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担心言叙什么时候会突然跟他提分手。
“言怀英他骗我,他说他得了绝症,我把我的钱都给他了,还不够,我又把外公外婆留给我的房子卖了。”
言叙冷笑一声,叹口气,“结果他根本没生病,他只是拿这笔钱去赌了,不仅全输光了,还欠了高利贷。
“他叫我过去,只是想拉我挡枪。我过去的时候,正好警察也到了,言怀英跳窗逃走了,警察把我带走了。
“后来,言怀英躲起来了”
言叙喉咙突然哽住,韩翊行接上他的话:“所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还债?”
言叙点点头。
“你当年应该跟我说的。”韩翊行长叹一口气,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
言叙紧咬着下唇摇头:“言怀英他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而且赌瘾根本戒不掉,如果让他缠上你,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其实他当年送韩翊行小机器人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告诉韩翊行了。
只是那晚他开口说了言怀英是赌徒之后,发现韩翊行因为太累已经睡着了。
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他也没有机会了。
韩翊行理解言叙,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当时在同样处境中的是他,他也不会想要连累自己的爱人。
但情感上,韩翊行还是难以自抑地心疼言叙,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他希望当时言叙可以告诉他,有什么困难,他们一起面对。
“也许是真的有报应,言怀英后来得了尿毒症。我本来不想管他,但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管他,他就去找我妈。”
言叙的妈妈那时候已经有了新家庭和小孩,言怀英会把她一家子搅得不得安宁。
“后来的几年里,需要靠定期透析维持生命,我就只能一边还债,一边给他透析,后来病情恶化了,医生说只能换肾。”
言叙抿抿嘴唇,神情痛苦:“本以为我终于能摆脱他了,偏偏我和他配型成功,就算我肯给他一颗肾,但换肾手术的费用又是一大笔钱,我当时实在拿不出来。
“后来,他就开始骂我不孝,骂我妈是婊子,生出我这样的儿子,他还说他网盘里有我妈之前的裸.照和视频,我要是不救他,他就把那些照片视频发给她现任老公的家人和单位。”
还有一点言叙没有向韩翊行坦白。
言怀英当年威胁他,说言叙要是不管他,他就把言叙做过的肮脏事都告诉韩翊行。
言叙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我当时真的,一点都不想救他,我只想杀了他。”
韩翊行眉头皱得死紧,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但他无能为力,只能抱着言叙,心疼地颤抖着手抚过他柔软的发丝,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说到这里,言叙情绪反而平静了不少,“那以后,我每天24小时寸步不离看着他,把他手机藏起来,终于等到他虚弱得下不了床。
“也许是人之将死,他居然跟我悔过,说他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我妈,希望我能原谅他,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
韩翊行抚着言叙脑后的头发,冷声说:“他那样的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场里。”
言叙没有再说什么。
天已经黑了,言叙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他还要去上班。
“回去吧。”言叙对韩翊行说。
韩翊行开车驶离垃圾场,把言叙送到上班的酒吧。
在言叙下车前,又在言叙嘴唇上亲了一下,确认他没有异样,这才放心离开。
韩翊行相信言叙说的话,但他感觉这并不是事件全貌。
因为这些没有办法解释,言叙在黑暗中为什么会惊恐发作,以前嗜蛋糕如命的言叙,为什么现在一口蛋糕都不吃。
他不会给言叙压力,言叙说什么,他都听着,如果言叙不说,他绝对不会去逼问。
韩翊行离开酒吧后去了他们刚才吃饭的那家火锅店,把当时的监控视频拷了下来,邮件发给了医院的道德委员会。
这天的事,谁都没有再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6月的最后一天,陈星送完最后一单,正好韩翊行也下班了过来找言叙,两个哥哥跟他一起去找了配送站的站长。
走完解除合同的流程,站长把早就准备好的、装有现金信封递到陈星手里。
“3586块4,数数,看对不对。”
陈星看着信封里小有厚度的一沓钱,开心得不得了。
他给站长鞠了一躬:“谢谢刘哥给我的聘礼!”
站长惊呆了:“这”
言叙和韩翊行也从彼此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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