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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韩医生确诊了恋爱脑》 23-30(第14/20页)
不会无聊到跟他玩躲猫猫。
卫生间,没有。
厨房,没有。
主卧, 没有。
书房,也没有。
次卧的门是锁着的, 言叙根本不可能进得去。
他拿出手机给言叙打电话, 机械电子音提示他: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韩翊行的心降到了冰点。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他感觉自己眼前的景象被扭曲,尘封多年的崩溃无助感排山倒海向他袭来。
七年前也是这样。
他忙完回到他们的小家,言叙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家里等他。
他拨打了言叙的手机号, 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心中升起异样,仍是努力克制着,他问了言叙的同学,没有人知道言叙去了哪里。
回到家翻看衣柜,却发现言叙的行李箱不在,还有几件言叙常穿的衣服也不在柜里。
与之一起消失的,是韩翊行之前放在家里的二十万元现金。
韩翊行的心脏一点点沉到水里,被压得透不过气。
找物业查了小区的监控,他从监控视频中看到了言叙的身影。
下午2点38分,言叙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不紧不慢地往外走,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赫然是韩翊行用来装二十万现金的那一个。
联想到之前言叙种种怪异的行为,一旁的高峰告诉韩翊行:“赌瘾是戒不了的。”
韩翊行根本不相信,他声嘶力竭地吼道:“言叙不是那种人!言叙根本不是那种人!”
眼睛赤红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什么都不干,每天就像疯了一样找言叙。
在北城找了几天,一无所获。
蓦地想起言叙之前似乎提过,他外公外婆的忌日快到了,他过几天要回老家祭拜。
韩翊行记得言叙身份证上登记的户籍地址。
当他跋涉三千公里到达那里时,那栋楼成了一片废墟。
漫天尘土飞扬,凄切的哀嚎响彻寰宇。
问了旁边的幸存者才知道,这栋楼不知道什么原因毫无征兆地突然倒塌,好多人被埋在废墟里。
韩翊行在那里一刻不停地挖了72小时。
嘴里喊的,始终是“言叙,言叙”
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抬出来,DNA比对结果中并没有言叙。
因为废墟底下可能有幸存者,所以重型机械设备不能用,全靠人力。
韩翊行的手磨出了血泡,血泡又被磨破,伤口上满是血迹和尘土,看起来狰狞可怖。
最后,时间过去太久,救援人员决定用挖机清理现场。
韩翊行昏昏沉沉的大脑,似乎听到了撞击管道的轻微声响。
“言叙!”他大声叫着,“这里还有幸存者!”
和消防战士一起奋力把瓦砾搬开,那种若有似的敲击声越来越明显。
“言叙!”韩翊行的嗓子几乎嘶哑地发不出声音。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终于从废墟底下解救出两名幸存者。
其中一名被重物砸伤,脸上血迹斑驳,已经奄奄一息。
另一个嘴唇干裂脸色惨白,在跟救援人员虚弱地说了声“谢谢”之后,便晕了过去。
两个人中,并没有言叙。
而韩翊行右手手臂内侧被钢筋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皮肉外翻,血流不止,被强行送往医院。
几天后,救援工作彻底结束,伤亡名单中并没有言叙的名字。
韩翊行在医院静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还是找不到言叙。
他的右手手臂伤到了神经,医生说以后可能无法完成心脏手术那种高精密度的工作。
韩翊行二十多年一直顺风顺水,那一年,接连到来的打击,让他的人生沉入谷底。
漫长的复健中,他偶尔会想,言叙到底去了哪里。
言叙似乎还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
强烈窒息感将韩翊行包裹,眼前的世界扭曲斑驳。
他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怖的梦魇,在黑得密不透风的世界里,心魔将他紧紧缠绕,勒得他透不过气。
突然之间,“滴”的一声开锁音,将这梦魇敲开一道裂缝,然后,从这裂缝里,透进一束光。
言叙灰头土脸,满身碎草屑,怀里的猫“咕咚”一声跳到地上,钻到沙发底下。
韩翊行眼底赤红,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个箭步冲过来,把言叙紧紧抱在怀里。
喉咙哽得发痛,声音有嘶哑变调:“言叙别别走”
言叙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了,他身子僵了一瞬,然后想推开韩翊行:“我身上脏。”
韩翊行抱得纹丝不动,嘴里一直喃喃重复着那句:“言叙,别走”
言叙感觉他似乎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顾不上自己手脏,他试探着轻轻拍了拍韩翊行的后背,声音轻柔:“我不走,我在这儿呢”
韩翊行将他抱得更紧。
言叙似乎感觉到了韩翊行胸口轻微的抽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
身体紧紧相贴,两颗年轻的心脏隔着胸腔怦然相撞,跳动的速度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缓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韩翊行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
一室安静被闷闷的猫叫和挠门声打破。
韩翊行松开言叙,背过身去不与他对视。
言叙这才来得及看清,客厅地板上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东西,茶几上,桌面上,窗台上都是空空如也。
像是有人在这里发了一通疯。
言叙无声地叹了口气。
抓门声越来越强,伴随着猫咪愤怒的嗷叫。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循着声音的方向,言叙打开柜子,奥利奥“喵呜”一声跳出来,小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奥利奥怎么会在柜子里?
那刚才钻到沙发底下的那只是?
奥利奥鼻子嗅了嗅地面,脸上出现警惕的表情。
一路靠鼻子嗅着,来到沙发底下,紧接着就是“嗷嗷”厮打声。
两只一模一样的猫从沙发底下蹿出来,前边那只稍瘦些,后边这只稍胖些。
胖的这只穷追不舍,满屋子追着另一只打。
“这是怎么回事?”韩翊行的声音还有点哑,但声调已经基本恢复如常,除了眼尾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呃”言叙脑中飞快推测出事情真相。
他看到韩翊行的“英雄救生员”奖杯之后,心绪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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