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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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回房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看朱弦那痛苦的样子,他以为朱弦被人下毒了。

    就在仇辉抱着朱弦起身就要往外跑,去寻找旁人帮助的时候,他看见了地上零落的枣核和花生壳。

    “你是吃东西被卡住了么?”仇辉停下了脚步。

    朱弦不能说话,无声地流着泪,拼命点头。

    仇辉总算明白过来,他放下朱弦,一手扶住朱弦的腰,让她佝腰站着,掌心按在她的小腹位置,另一只手则朝朱弦的腰部一掌击去……

    仇辉那一掌的力道很大,只听得自朱弦的身体里传来“噗”一声闷闷的气流冲撞声,放出一个响屁的同时,枣核也从朱弦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新鲜空气猛然涌进胸腔,朱弦终于舒服了。

    仇辉扶着朱弦重新回到喜床边坐下。

    “你好了吧?”仇辉死死盯着朱弦,一脸担忧地问。

    “好了……”朱弦点点头,声音颤抖到不能说出整句话。新婚夜就遭遇了生死劫,身体伤害不大,精神刺激不小。

    朱弦歪坐在床沿,报复性地狠命吸气吐气。凤冠歪去了一边,珠钗也东倒西歪,被枣核堵住的那一会,折腾出不少眼泪,脸上的妆全花了,变成了个大花猫。

    仇辉看着朱弦这副样子,想笑,又忍住了。

    仇辉伸出手,替朱弦把凤冠拆了,珠钗都拔了,省得看着糟心。

    “这些东西都不戴了么?”朱弦问。

    “是的,都不戴了。”仇辉一边忙活一边答。

    “可是你还没用秤杆挑盖头。”

    “不挑了,我用手挑的也一样。”

    “可是没有用秤杆会不会不吉利?要知道为了让你能用秤杆挑一下盖头,我忍得有多辛苦……”朱弦絮絮叨叨地念,对违背了老祖宗的程序耿耿于怀。

    仇辉则不以为然,他手脚麻利地把朱弦复杂的头发给收拾清爽了,再弯下腰很郑重地看着朱弦的眼睛:

    “现在我就去给你打水洗脸,规矩不规矩的,咱就别再提了,要知道刚才如果不是我那一掌拍得及时,你就被你自己给噎死了。”

    “……”朱弦沉默,心情有些糟糕,一生只一次的洞房花烛就这样被自己搞砸了,不仅差一点被枣核卡死,还当着仇辉的面放了一个响屁。

    但事件既已发生,再后悔也没用了,朱弦整整衣裳跟在仇辉的身后站起了身,准备跟着他一起往净房走。

    仇辉停下脚拦住了她:“我去给你打就好,你先坐一坐。”

    朱弦摆摆手,“不要紧,我自己洗。”

    “没关系,你就坐着吧!”仇辉很坚持。

    “……”

    朱弦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一脸犹疑地问仇辉:

    “我的妆……花了么?”

    “没有。”仇辉很肯定地摇头。

    “我不信,一定很丑!你就想笑话我!”朱弦狠狠地拽住了仇辉的胳膊,不要他走。

    “不丑!真的……”仇辉非常真诚地看进朱弦的眼睛,脸上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我的娘子,很漂亮……”

    一声突如其来的“娘子”叫得朱弦瞬间脸红起来,她一把丢开紧拽着的仇辉的胳膊,缩回那喜床边,拿双手抱紧自己的脸,再也不肯见人。

    仇辉瞧着,噗嗤笑出了声,便转身走进了净房,手脚麻利地张罗起来。

    ……

    待仇辉给朱弦送来棉帕洗过脸,那张被五颜六色糊住的脸终于重见了天日。

    仇辉不动声色地轻轻吐出一口气——

    可算洗白白了,不然坚强如他也快忍不住那张大花脸了。

    “好了!娘子今日辛苦了,我去替你叫人,伺候你先歇息吧……”仇辉说。

    “不!”不等仇辉说完,朱弦便噌一声站起来,朝不远处的小桌跑去。

    桌上摆着酒,是朱弦特意为仇辉准备的。

    “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朱弦斟满两杯酒,便转身朝仇辉使劲招手叫他过来。

    仇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过去。

    红烛高烧,朱弦一把拽过仇辉,将酒杯塞进他手里,再自个儿抬臂绕过他的胳膊。

    她率先将酒杯放置自己口边,双眉一扬看进眼前那波光潋滟的双眸:

    “郎君干杯……”

    话还没说完,仇辉便抬手按住了朱弦已送至唇边的酒杯。

    “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

    说完,仇辉拖过朱弦的手,将原本属于朱弦的交杯酒送到自己的嘴边,就着朱弦的手,将整杯酒给一口干了下去。

    不等朱弦开口说话,仇辉又再举自己手上酒杯,脖颈一扬,喝了个底朝天。

    “……”

    朱弦目瞪口呆地看着仇辉一个人接连喝掉两杯交杯酒,直觉此事不对头。

    “你怎么可以自己跟自己喝交杯酒?”朱弦向仇辉发起了抗议,这是朱弦与仇辉两个人的婚礼,怎么可以把新娘子给排斥在外?

    朱弦觉得此事不合规矩,交杯酒,是不可以代劳的。于是她转过身,试图再斟两杯酒,却被仇辉给按住了。

    “你又不能喝,干嘛非要为难自己?”仇辉说。

    “你凭什么说我不能喝?”朱弦质问仇辉。

    “……”仇辉无言以对。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朱弦不给仇辉思考的机会,揪住他穷追猛打。

    “……”

    仇辉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在朱弦不依不饶的追击下,他无法回答朱弦的问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这般对峙了半晌,仇辉终于放弃了,他朝朱弦挥了挥手:

    “好了,好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朱弦笑,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引着他往那酒杯的方向去:“来,快点!过来跟我喝过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我累了,我的伤还没好利索,求求你消停点,就别再折腾这些事情了,好么……”仇辉苦着脸,拿手使劲揉脑袋。

    “怎么可能?我看你刚才拍我那一巴掌就挺有劲的,分明已经好全了。”

    “……”

    仇辉无语,他打消不掉朱弦喝交杯酒的欲望,被迫端起桌上的酒杯,与朱弦的手臂相交,喝了一杯。

    待朱弦这一杯酒下肚,仇辉便一脸警惕地盯着朱弦的脸看,似乎一个眨眼,朱弦就要幻化成妖。

    好在一杯酒下肚,朱弦也没有变成妖,一切依然那么正常。

    看来在剂量不够的情况下,这酒对朱弦来说,还是安全的,这让仇辉吊在半空中的心,稍微放下去了那么一点点。

    喝过交杯酒的朱弦,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她心满意足地夺过仇辉手上那只才喝过合卺酒的木酒杯,将两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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