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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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而你却在我面前依然替他隐瞒,这件事自始至终都透着古怪,如果说世子爷你有什么把柄落到了那小淫贼手里,还请世子爷不要害怕,尽早说出来,咱们的爹爹一定会替你做主的。”朱弦很郑重地警告朱耀祺:

    “如果世子爷依然隐瞒,待到日后事态恶化,发展到不可收拾,到那时,咱们祁王府损失的,可不就只是你我两个人了。”

    朱弦自然想不到朱耀祺替仇辉隐瞒的原因只是因为朱耀祺自己首先犯了错,朱耀祺不敢说实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把仇辉捅出来,第一个值得自裁的只能是朱耀祺自己。

    但朱弦首先想到的是朱耀祺因某种原因被仇辉挟持了,这是一件可怕的事,她必须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出乎朱弦的预料,待朱弦对朱耀祺抛出橄榄枝,要与他站在一起对抗外敌的精神控制的时候,朱耀祺又瞬间退缩了。朱耀祺丧着脸,重新回到了最初那种支支吾吾的状态。

    朱弦心下生疑,旁敲侧击、好言相劝、威逼利诱……各种招式都使遍了,依然无法从朱耀祺嘴里扒拉出分毫有用的信息。

    最后朱耀祺被问烦了,他强势打断了朱弦的话,并警告朱弦:”你不要再问了!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误以为我就跟长舌妇一样,酷爱于人背后搬弄是非,我其实是在给仇辉留面子。你若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很失望,对所有人都失去信任,只会比我更加憎恨那个家伙!”!

    朱弦侧目,对从朱耀祺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加不敢相信了。她觉得朱耀祺完全就是小孩子脾气,会因为一丁点芝麻大小的事情,突然就变得极端又偏执。这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的通病,不理他,等他长大自然就好了。

    朱弦笑了,不准备再在这个事情上与朱耀祺纠缠,她帮朱耀祺盛汤,并要他一定要把这汤里的肉吃完。

    “你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多喝点骨头汤,还得多吃点肉。你看……”朱弦顿了顿,说到嘴边的“仇辉”直接变成了“你看街头王家那小子就这一个月,个头就直接反超你了。”

    朱耀祺不放心,追问朱弦是否记得了自己的警告。

    朱弦好脾气地回答他“记住了,记住了。”

    见朱弦的态度不错,朱耀祺总算安下心来,他最后再嘱咐了朱弦几遍类似“千万要离仇辉远一点”这样的话以后,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吃完晚饭后,朱弦招呼管家准备好消夜的小吃,等王爷王妃回府后,一家人就可以坐一起守岁了。

    管家撤下酒菜后,在花厅里摆好了蜜姜豉、皂儿糕、蜜酥、小鲍螺酥、市糕、五色萁豆、炒槌栗、银杏……满满当当一大桌。

    朱耀祺很高兴,在花园里和伙房的胖小贵一起玩窜天猴。

    朱弦坐在廊檐看管家张罗吃食,看朱耀祺玩炮仗。就在这一刻,才经历过一场大悲又大喜的朱弦,自胸中突然涌起满满的感动,连眼角都变得有些湿润。

    生活如此静谧又安好,唯愿祁王府长安,国运长荣。

    ……

    京城足足经历过了三代帝王。汉人最讲究吉利,每一代帝王一定都会让自己的国家比上一代更加繁华。朱校桓也不例外,在他统治下的京城每天都在万象更新,更上一层楼。

    而每一年春节本身,又为这本就繁华的都城增加一层更加富丽堂皇的色彩。

    就在去年腊月里,朝廷出了新政策,规定把元宵灯节的日期提前半个月,这也是国运昌隆最直接的明证。

    今年的京城,才刚从春节的晨雾中探出头来,节日的色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渲染开来。从大年初一开始,春节灯会就要举行了。

    春节灯会虽然只提了“灯”,但它其实还包含了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同时在城市里举行的,还会有盛大的庙市。百姓们除了看灯,还可以参加各类祭祀和庆祝活动,庙会里也有令人眼花缭乱的文娱表演,如南方传统的木偶戏和北方番人的吞剑,还有会吹糖人、烙糖饼的特色摊贩穿梭其中。而这些,总是能够勾起所有百姓的勃勃热忱。

    初一一大早,四面八方重重洞开的城门——南郊门、北幽门、西夔门、东巽门……都展开笑靥,张开两臂,欢迎每一位自远方、自近处慕名而来的客人。

    今年的京城如此繁华,把“繁华绮丽”、“金碧辉煌”、“光采夺目”等字眼都用在它身上,也不足形容新年灯节的万分之一。朱校桓也是如此的自信,他丝毫不惮于把自己国家的富足和令人炫目的繁荣,毫不遮掩地展示于众人眼前,希望获得人民的顶礼膜拜、万国来朝。

    朱弦与妮儿在婢女仆妇的陪同下也参与到了京城的喧嚣中来,朱弦只来得及匆匆扒了几口早饭,就被妮儿给拉上了街。

    路上的人多车多,只刚走到北门大街外,大街上就早已人头攒动,车马不得而入,大家只能弃车集体步行往街道的更深处走去。

    走到一处茶馆前,朱弦看见了茶馆当中搭着高台正在唱戏。台上花红柳绿的扮得周正,朱弦定睛一看,发现唱戏的是两个番人。

    当初朱耀廷在猎苑请荣春院的人来唱戏,请的就是番人,结果还遇刺了。经过那一次,朱弦对番人唱戏就彻底有了阴影,若非必要,她一定会绕着走。只是今天,朱弦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她站在茶馆的大门外远远地看台上的番人唱戏——

    这是一出南戏,名叫《东窗事犯》,讲的是岳飞大破金兵后,被金兀术勾结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的故事。这出戏早已被天下百姓熟知,只今天唱这出戏的是两个北夷人,这就有点意思了。

    台上的北夷人功夫不错,其中扮演岳飞将军的也是一名北夷人,会唱也会打,手眼身法都颇有大家风范。

    北夷人唱得好,声音高亢嘹亮,引来不少路人驻足。朱弦费力伸长脖子往里看,边看边感慨,北夷人演唱歌颂敌国将领的折子戏,也不知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亲眷看了会怎么想?

    朱弦看得带劲的时候,听得一旁有路人聊天。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

    “你知道吗,舞蝶儿跑完今天的场子就得回去了,今天是舞蝶儿最后一天登台唱戏,看一场少一场,大家且看且珍惜吧!”

    听者问:“什么叫就得回去了?是回他们鞑靼人的和宁首府吗?”

    那人答:“是的,你忘了前阵子新颁布的驱夷令了?凡外邦人,不可以留宿京畿十镇,更不可以在京畿地区讨生活。舞蝶儿是梨香院名角儿,刘老板花了百两银买通宫中乐府的管事太监,求了本通行路契,才让舞蝶儿勉强留至今日。”

    听者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

    此时旁边有人插嘴问:“怎么,田义会都混到京城来了?我还当只有咱岭南蛮荒地才出这些匪人呢。”看来发话的人非京城本地人,是刚从岭南来京的游客。

    “当然啊!”第一位信息发布者斩钉截铁地说:

    “是朝廷疏忽了,从前田义会尚弱小的时候,朝廷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直至关西赵家覆灭,少了镇守北地的那头虎,田义会得了关外鞑靼王的资助,就跟蒲草似的,见风就涨。从年初赵炳忠被砍头起算到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京城里已经折了十几名朝廷大员,就连那几个皇子都已经被刺客试探过好几轮了。”

    朱弦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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