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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御龙》 30-40(第2/15页)
今天的仇辉给震慑住了。他一改往日留在朱弦心里的印象,有那么一瞬,朱弦在他身上看见了那匹关西小野狼的影子。
朱弦知道了仇辉现在正在三殿下朱耀廷手底下做事情,虽然仇家是江湖人士,但并不是所有的江湖豪杰都喜欢大隐于市的。仇家也是岭南富豪,门下有许多生意要维持,既然是做生意的,想与官府脱钩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朱弦想问清楚张岐鸣究竟会得什么绝症,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朱弦感觉“绝症”托辞只是某种行为的遮羞布,她想告诫仇辉人命关天,年轻人千万别做傻事,可再看那仇辉一心一意跟着朱耀廷谋前程的样子,实在不像会做傻事的样子。
朱弦甚至想起高帜也说过类似的话,高帜曾经亲口说过,张岐鸣能不能撑到朱弦嫁过去,都不一定。
朱弦始终记得这句话,和说出这句话时那高帜的眼神。跟现在仇辉的眼神一样,让朱弦有一点害怕……
可高帜又怎么可能跟仇辉一样?朱弦想不清楚了,满脑袋的乱麻,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朱弦索性就不想了,她抬起手来搓搓自己早已被风吹麻木的脸,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迈开大步朝自己休息的禅房走去……
……
扬州,是当朝钦天监监正张尧的老家。
张家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在张尧当上钦天监监正一职之前,张家的老一辈祖先里,曾经有人考进过会试,在扬州一带挺有名。
张家的人丁还算兴旺,但轮到张尧的名下,却只有张岐鸣这一个儿子。故而从小到大,张岐鸣就过得过于骄纵,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一定会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必须能干什么。
张岐鸣束发后,就开始流连于烟花之地,张夫人管不住他,当然也从来都没有认真管过。十九岁那一年,张岐鸣的身上开始出现红疮,脓水过处还会长出新的脓疮。张夫人请来大夫一看,便被确诊为染上了花柳病。
此消息一出,对张家人来说,无异于灭顶的打击。要知道张尧就张岐鸣这一个儿子,唯一的儿子染上这种脏病,往后还怎么娶媳妇,怎么绵延子孙啊!
染上花柳病后,张尧开始正视对张岐鸣的教育问题。这位礼学老夫子开始亲自下场教育自己儿子的道德品行,制定各类适当的行为规则,
如此谨言慎行、循规蹈矩了三年,张岐鸣的情况果然好转了不少,就连花柳病,也很顺利地得到了控制。直到今年,因为各方面条件都已经大好,张岐鸣开始帮助自己的老父亲操持家族事务,包括回老家查账收租,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回到扬州不久,张岐鸣小时候的玩伴们便都又重新找了回来。张家人有出息,所有能与张家能攀上关系的“朋友”肯定都非常愿意与张岐鸣做“一辈子的朋友”。
张岐鸣的这一群朋友里面有一个唤吴二哥的,吴二哥与张岐鸣一样,生性风流。这一日与张岐鸣一起吃饭的时候说到一起去醉花院喝酒的事,张岐鸣第一次拒绝了。
吴二哥好奇,问张岐鸣怎么“改邪归正”了?还是说去了京城几年,就瞧不起小时候的兄弟们了?
张岐鸣急忙摆手说:“二哥别这样说,小弟我与二哥一起长大,怎么都不可能不认二哥的。”
吴二哥追问:“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张岐鸣赧然,支吾了半天,才对吴二哥说:“只因小弟要娶妻了,前阵子得了陛下赐婚,小弟我要娶祁王府的五郡主了,所以……”
吴二哥一听,激动到一巴掌拍上张岐鸣的背:“不得了啊,兄弟!都娶郡主了!”
张岐鸣听了,愈发不好意思起来:“二哥哪里话,这是家父一辈子辛苦替小弟攒下的福分。所以小弟我一定要努力,得对得起我老爹的付出和陛下的厚爱才对。”
吴二哥听了,连连点头,说兄弟说得是,不说多了,陛下对咱兄弟的眷顾,总是要对得起才好。
张岐鸣见吴二哥不介意自己不再作陪喝花酒,非常感谢二哥的理解,两个人的感情便又更上一层楼,继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不多时吴二哥又开始替张岐鸣心疼,因为要娶郡主,往后就再也不能享受两情相悦的销魂了。
张岐鸣摆摆手道,自己也算见识过了群芳,欢场的女子也就那样,谁敢付出真心谁就输。所以他张岐鸣早已看淡了,娶妻,他只希望娶贤妻,更想与真正贤惠的女子相守到老。
吴二哥听了这番话,颇有感慨,说贤弟的选择是对的,但其实还有一种法子,既可以保护贤弟对妻子忠诚的心,又能满足贤弟对激情的渴望。
张岐鸣好奇,问吴二哥是什么稀奇法子?
吴二哥笑,故作神秘地凑近张岐鸣耳旁:“贤弟跟我来,让二哥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极品!”
第32章 灭口 你办岔了,二爷很生气。
吴二哥领着张岐鸣走街串巷, 转了好大一圈,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巷前。
黑黝黝的巷道尽头高挑着迷蒙的大红灯笼,自夜色笼罩下的高楼中传来斑驳的人语呢喃。高楼廊檐飞翘, 雕梁画栋, 却独独没有匾额,空荡荡的屋檐下不见一人, 唯有自虚掩的门缝内飘出若有似无的诡异暖香,似在提醒着人们此处的晦涩与暧昧。
这里是扬州城最有名的南风馆,是不少酷爱宠狎美男的达官显贵们最爱之处。看惯风月的张岐鸣对此类场所具有天然的敏感度, 他只消侧耳听了听, 便笑着问吴二哥:
“二哥也好这一口?你府上的娇儿鹛儿,随便拉一个出来可不比这小倌好看?”
吴二摆摆手:“贤弟你是有所不知,这小倌的□□比起女人的穹窿,那妙处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张岐鸣惊讶:“有何妙处, 竟是女子所不能比的?”
吴二想了半晌,咋吧着嘴说道:“这样讲吧,待你有了小倌,你会发现, 从前所有经过的女子都变蒲草了。”
张岐鸣瞠目,感觉有些难以想象。
“贤弟进去呗?找一小倌陪你玩闹玩闹?”吴二推搡着张岐鸣的胳膊, 怂恿他。
张岐鸣有点迟疑。
说没有一丁点心动是不可能的,吴二哥的描述过于形象又惹火。张岐鸣空了这几年, 早憋了一肚皮的火没处泄。
再加上就刚才那一瞥,他已经看见自那幽暗的门缝里一闪而过一个纤细的身影。举手投足间的风流姿态并不输醉花院的女子, 甚至比女人还更有别样的风味。
一系列你来我往的试探与反试探过后,吴二早已从张岐鸣那欲说还休的细微处,察觉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破绽。
就差一推, 张岐鸣就要破防了,于是吴二便给了张岐鸣这一推:“走吧!我说你就别墨迹了!”
说着,吴二便架着张岐鸣的腰,两人半推半就地,走进了那扇欲开不开,黑漆漆的鎏金大门……
……
再从南风馆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张岐鸣拉着淮奚的手依依不舍地道别。
“奚儿等我,明日我去周家庄查帐,后天便回,到时候,我再来看奚儿。”张岐鸣满眼温柔,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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