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年代]: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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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秋意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

    贺叙宁蹙眉,“你拉肚子,需要吃药。”

    简秋意摆摆手,“没事,我可是铜肠铁胃,小小考啡,怎么可能把我撂倒!”

    “可是你不舒服。”

    “那是因为我是中国胃,中国胃它就受不了外国人这种洋罪。宁宁,你说那么苦的东西,那是人喝的吗?”

    贺叙宁歪着头想了想。“外国人受洋罪,中国人受中国人的罪。”

    “比如呢?”

    “比如宁宁最讨厌的皮蛋。”

    简秋意寻思这小傻子说得挺有道理,皮蛋、香菜、活珠子、鸡屁股这些,她都不爱吃,但有些人却恨不得顿顿都吃的。

    简秋意肚子又在响,她难受地换了个姿势,贺叙宁看她拧成一团,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以前肚子疼,关玉华都用热水袋给他捂肚子。

    贺叙宁从柜子下面翻出一个热水袋,去厨房笨拙地灌好热水,用枕巾抱着,觉得不烫才塞到她肚子上。

    简秋意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种热流,她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担心的眼睛。

    “宁宁,你真好。”

    “秋秋,你也很好。”

    简秋意正在难受,没有注意到贺叙宁对她称呼的改变。也没有发现,他跟她说话的语气,比往常温柔了许多。

    有了热水袋的帮助,简秋意情况好多了,肠胃也不闹腾了,在热意的陪伴下,渐渐进入了梦乡。

    她睡着后,贺叙宁才拉开被子,安静地躺进去。

    次日一早,简秋意又吐了一次,关玉华听到卫生间的动静,便去了医务室,打算给简秋意拿了点拉肚子的药。

    医务室刚换班,上早班的年轻护士正在开窗透气,见到关玉华,客气道:

    “关会计,您来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关玉华说了情况,护士又问:“是您拉肚子吗?”

    “不是,是我儿媳妇。”

    “她自己怎么不来?”

    关玉华解释:“我怕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

    护士也听说了贺厂长儿子娶媳妇的事,不知想到什么,就问:

    “她吐不吐?”

    “今早吐了一次。”

    护士压低声音道:“关会计,您看您儿媳妇结婚也快两月了吧?您说会不会是怀孕了?我建议您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怀孕了,就不能随便用药了,会影响胎儿发育的。”

    关玉华叫她说得一愣,怀孕?有可能吗?

    简秋意怀了贺叙宁的孩子,一个承载她希望,又能弥补她遗憾的孩子。

    她要是真当了奶奶,她一定会对孩子好,尽自己所能去保护。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把孩子单独扔下,让孩子承受不该承受的生命之痛。

    关玉华回到家,坐在饭桌前发愣怔,过了会,才到贺叙宁门口站定。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敲了敲门。

    “进吧。”贺叙宁说。

    黄色的木门被推开,室内情景一览无遗。

    简秋意正躺在床上休养,贺叙宁坐在床头织毛衣,阳光照在俩人身上,倒真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关玉华回过神,直入主题道:

    “秋意,你这个月有没有来那个?”

    “哪个啊?”

    贺叙宁抬起头,自然地接了句。

    关玉华嫌这倒霉儿子碍事,就给简秋意使了个眼色,简秋意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她连忙坐起身,疯狂摆手,“没有,妈,没来……但不是那回事,我还没到日子呢。”

    贺叙宁小手指勾着毛线,绕了一针,“没到什么日子啊?”

    关玉华没搭理他,“秋意,刚才我去医务室给你拿药,人家护士提醒我,你跟叙宁结婚也快两个月了,得排除一下,确定没有怀孕,再吃药。”

    简秋意闹了个红脸,贺叙宁却自在极了。

    他织了两针,顺着关玉华的视线看向简秋意,不懂装懂道:

    “是啊,要排除一下有没有怀孕,再吃药。”

    简秋意拽了拽他衣袖,想提醒他,人长嘴不是为了说话。

    贺叙宁却少根筋,笑容干净地弯眉,“所以你到底怀孕没有?”

    简秋意恨不得把这小傻子扔茅坑里反省。

    关玉华更迷糊了,干脆不绕弯子了,“秋意,叙宁不懂事,你应该是懂的,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做个检查,也好放心些。”

    平心而论,关玉华不是个难相处的婆婆,可她自带精明干练的气质,话里话外都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她的注视下,简秋意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

    她低着头,在贺叙宁好奇地注视和关玉华追根究底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坦白了。

    屋内安静极了,关玉华拿着凳子坐在两人床边上,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简秋意低眉垂眼,贺叙宁左张右望,简秋意拉了拉他胳膊,他还不以为然,直到被关玉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才丧着脸,把头埋了下来。

    关玉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你俩刚结婚那会,叙宁天天跟我说累,我以为你俩好着呢……”

    话毕,关玉华没好气瞪了贺叙宁一眼,年纪轻轻,脑子不中用就算了,身体也不中用,啥也没干就喊累,没见过这样的。

    简秋意这才明白她误会了,“就……我俩都没经验,不懂。”

    贺叙宁连连点头,“对,不懂。”

    关玉华被傻儿子气到了,“叙宁不懂就算了,秋意,我以为你大几岁会不一样。”

    简秋意心说,关玉华也太瞧得起她了。

    从焦跃进那抢来的小黄书,她根本研究不明白。

    她不可能对着书里那群没穿衣服的女人,就福至心灵,忽然知道同房要干什么呀。

    “妈,我去哪懂呀?我们村狗都没两条,我长这么大,只看过母猪配种。”

    “母猪……”贺叙宁附和了一声,继而无辜地看向关玉华,“母猪怎么配种?”

    关玉华恨傻子不成钢,“这种事还用教吗?”

    “用教的,不教不会啊。”贺叙宁没心眼地笑。

    俩人就这么一唱一和把关玉华给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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