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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 140-150(第13/15页)
前只有宋渊大致了解过一点前后情况, 本来他匆匆赶回满心不安,也是意料之中地看见了老友半死不活的憔悴样子。
原来也确实是在认真担心的,不过现在么……
宋渊一脸麻木地看着他小学生一样的乖巧躺姿,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嗯,看起来短期内还死不了。
毕竟不久之前的这位虽然虚弱到好像下一秒就要陷入永眠, 但平均一分钟三五次看看手机的频率,以及那副懒洋洋栽在床上看自己准备明天课本的愉悦表情,实在是很难让人对他生出过多的同情心。
“唉,你不懂。”谢长夏闭着眼睛,慢吞吞的表示:“老师特意发信息让我帮忙来着,我还是早点睡觉,免得明天起不来。”
说到这个,宋渊也稍微收起了一点嫌弃的态度,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神色安宁的谢长夏,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提醒:“你认真的?”
对方眼睛也没睁开,随口应道:“什么?”
“那位实习老师的事情, ”宋渊说,“事先声明,我对那位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但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对她的亲昵程度已经超出了应有的界限,考虑到你此前的经历,我得提醒你一下……”
谢长夏倏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看起来依旧明亮清明,并无半点想象中的浑噩痴态。
他很清醒,可这份清醒与他此刻的所作所为联系在一起,便莫名让人觉得有些难以言说的悲哀。
于是宋渊抿了抿嘴唇,低低叹了口气。
谢长夏见状便笑。
“……吊桥效应嘛,我懂的。”他对着自己的老朋友弯着眼睛,露出一个带有安抚意味地笑脸,然后才慢慢转过头,去盯着床榻的另一侧,发了好一会的呆。
“我有感觉,也有些忍不住,现在她特意找我帮忙,我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这些都是真的,我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也没办法和你否认。”
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又重新慢慢合上眼,然后才轻声道:“总归都在这儿呆着了,堵不如疏,你就当我真的是个普通学生,放我这几天吧。”
“我倒是没别的意思,”宋渊无奈提醒,“这种事情我倒是无所谓的,但你从这里离开之后要怎么办,到时候你和她的身份天差地别,到那一天你要怎么办,想过没有?”
“说什么呢老宋,”谢长夏倏地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又一脸古怪的看着宋渊:“你该不会真的觉得,她一个能在这s级副本随便横着走的实习老师,日后离开后还能见面吧?”
意料之外的,宋渊因此微微一怔。
而谢长夏没错过对方这一瞬的停顿,表情愈发微妙起来:“说起来我也好奇,本来就是你小子先认识人家,照理来说她肯定也帮你不少,要不然当初你也不可能愿意帮忙……明明人家对你也没敌意,你怎么就怕成这样?”
宋渊沉默着,却是错开了视线。
谢长夏眨眨眼,倏地反应过来什么,他这样熟稔的劝诫自己,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先中了招呢?他看着对方那张罕见显出几分局促狼狈的脸,先是有些反射性的泛酸,随即便是忍不住地想笑,想要对着这张一贯从容淡定的脸,嘻嘻哈哈地开口嘲讽几句。
可诸多情绪混在一处,张嘴时也是一股脑地涌上来,一言一语地彼此压坠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最后,口中空无一物,仿佛失声一般涩哑,勉强也只能品到几分唏嘘的怅然苦意。
“你还在这儿害怕呢,还在琢磨未来怎么办呢……”谢长夏低笑着,嘀嘀咕咕的抱怨起来,“我啊,被她从泥地里面捞出来那一刻就知道了,她就算真的会从这里离开,将来和咱们也不会是一路人的。”
他忽然停了一下,纯粹好奇地看向沉默已久的宋渊,顺口又问:“我都没敢琢磨那个,你脑子到底怎么拐到那里去的?”
宋渊幽幽瞥了他一眼,察觉到自己不说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便有点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从白松伪装一切如常地离开图书馆、紧接着你又联系上她开始。”
宋渊没有解释,其实这句话的真实说法应该是:你居然真的还能联系上她。
他笃定相信她不会死是一回事,但发现她真的可以自由回避规则怪谈的死亡陷阱,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从那一刻开始始终保留到现在的情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又真实的恐惧。
第一个念头是害怕,是死里逃生的侥幸,是猛然发现自己居然亲自窥视过不可名状之物的惶然恐惧,这双眼真的看过那本该隐没在深渊中的影子,她来到自己面前,展露出那不知真假的模糊善意。
第二个想法,源自他喜欢事先罗列计划的习惯,他无法遏制思考,无法控制自己延伸向未知的思绪,他想过这个副本的结局,想过他们这些人的未来,想过她在这里会产生的影响等等等等……而这些念头兜兜转转,最终大多也都绕不过一个仍然是模糊的、也是刻意使其模糊的想法。
——要是他们未来一起离开这里,届时的自己又要如何与她相处呢?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也一直有意控制着那份恐惧,试图以此维持着自己理智上的清醒。
直至此刻,宋渊也才迟钝地从同伴的提醒中反应过来,确实如此。
比起这个副本的结局,也许他想象中与那人可能拥有的未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可名状之物。
好吧。
宋渊很平静地想着,既然如此,那好吧。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谢长夏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轻笑出声。
“嗯……你要这么说的话,确实有的。”
*
迄今为止,明面上从必死的规则结局中完整逃出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被我拎出来的谢长夏。
白松是第二次注意到我,第一次他将我理解为死后转化的npc ,但第二次他看见了我与沈栀的交 谈,即使只是远距离的围观,但那一点破绽足够使他胆战心惊的起疑了。
谢长夏在此基础上,稍稍做了一点额外的补充。
他通过宋渊做了些手段,让白松那边模模糊糊地了解到这里还有第二个逃出来的活人——从图书馆的后面,从食堂后院的泥土地里,被规则捕捉、但没有被规则杀死的同届生,宋渊有意模糊了信息来源的对象,根本目的在于打草惊蛇。
始终心虚的人,习惯性将自己摆在弱势上的人,需要接着规则怪谈的意外来伪装自己的人……若是有朝一日发现他赖以生存的防护膜出现了破损的痕迹,他会做什么?
他会后退,瑟缩,转身就跑,重新去寻找那些能给予他安全感的痕迹。
换句话说,白松会去翻出那些他亲手造成的“意外”,他需要一遍遍地确认他们的沉默与死亡,以此来确定课堂上那唯独会对自己欣然微笑的实习老师,确实已经是这座学校的行尸走肉了。
……
“很抱歉,我们现在没能找齐他所有的同伙,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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