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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 40-50(第10/18页)
,恩里科先是幽幽瞥了一眼伊莲娜,才重新看向我。然后骑士又摇摇头,一板一眼的反问:“那名乞儿犯了罪,我身份没有问题,行刑也是名正言顺。”
——所以,为什么会因为这种理由讨厌我?
我并不意外骑士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的心在某种意义上是太过纯粹的白纸一张,甚至连控诉和委屈的情绪也不知如何酝酿,仅仅是全然出于本能地认为,这样是不对的。
这些人这样的理由就选择排斥他,讨厌他,是不对的。
他明明做对了事情,不是么?
嗯……
我有点犹豫,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从哪里和他解释比较合适。
“我们来拿之前提起的一个人举例子吧,”我想了想,试着处理这个不大不小的疑问。
“就像我之前会间接怀疑您的同伴是不是在戏耍您,而您选择立刻反驳我说:费尔南多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这大概是一个道理。”
……就这样?
骑士像是在很认真的消化,思考,可眼中仍有太多迷茫的不解。
“那个孩子……是他们之中的费尔南多?”骑士不太确定地问我,我摇摇头,解释道:“我想贫民窟的小乞儿应该没有贵族老爷的本事。”
恩里科的眼神因此多出了些真实的放松感。
挺有意思的。
看起来宛如死水般静寂无波的一个人,可会非常隐秘地表露出不喜欢自己的同伴和乞儿相提并论的态度——我还以为他已经算是脑子彻底坏掉的类型呢。
“真正类似只是感觉吧,”我补充道,“担心那个小孩子的心,和您会反驳我时候的心态,应该是差不多的。”
“真的?”恩里科意外地蹙眉反驳我,提醒道:“如果类似的话,那么他们就应该出来阻止我去砍掉那个乞儿的手,而不是选择一直躲在暗处排斥我的存在,就此默认自己要成为小偷的共犯。”
哎呀,哎呀……
我有点无奈的看着他,没办法、也不是很想就这么给他灌输太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那没什么意义,更不会有什么用处。
“给他们一些时间吧,骑士大人。”我放缓语速,和恩里科提醒道,“别对比您阶级更低的人太过刻薄啦,我来打个比方,如果您的更上位想要惩罚您口中的那位费尔南多大人,您会如何呢?”
骑士反射性回答:“这不属于我考虑的范畴,殿下如果没有额外的吩咐,那我就什么也不会做。”
话音未落,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很轻地抿了下嘴唇,不说话了。
这种时候,没必要再说太多的。
我对他抬抬手指,示意道:“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如果您不打算无视我的存在去做点什么的话,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
骑士静静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搭在我的手心上,却是把我搀了起来。
“请您走在前面吧,小姐。”他起身调整了一下腰侧剑柄的位置,平静道:“我在后面保护您。”
精灵贴在我旁边走着,骑士和来时一样,跟在身后三五步左右的距离上警惕着四周,这里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的贫民窟,滋生罪孽与欲望的恶毒温床——
哪怕到了现在,哪怕他的手从腰间挪开,哪怕他自始至终没有露出锋锐的敌意,骑士依然能敏锐地察觉到那些角落里和阴暗处向着自己投来的糟糕目光。
这种掺杂怀疑和恶意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把他在某个阴暗无光的沼泽里溺死的黏腻恶意,恩里科已经太熟悉了。
可是,是因为走在前面这个人的原因吗?
自己只要稍稍拉近一点距离,其中最冒犯的部分视线就会跟着稍稍收敛一些,像是在竭力不被对方察觉到一般。
毕竟旁边护卫的精灵同样是位相当敏感的存在嘛。
骑士的脚步慢了半拍,目光忽然看向某个相当隐秘的角落,那里只有一片无光的影子,其中模模糊糊地有一个姿态懒散的高挑身影,正长久地,沉默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边。
……这么多人之中,只有这一道视线最让人难以忽略。
最隐秘,也最冷淡,不是其他人浑浊含糊的恶意,而是非常清晰地针对他存在的。
一点若有似无的杀意萦绕其中,当骑士试图捕捉时,那道目光又仿佛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在了那片黯淡无光的阴影之下。
比起反复努力都捕捉不到对方真实存在的烦躁感,骑士此时更多的生出是某种稍显陌生的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做?
甚至不是因为怯懦和弱小的原因,这种大胆却又太过无聊的试探,到底有什么意义?
……
“小姐。”
身后冷不丁传来恩里科冷淡的叫声,我温声转过头,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不知为何,眉头隐隐跟着皱了起来。
“?”我停下来了,他却没有下文了。
骑士的目光先一步转向旁边一脸悠哉的精灵,声音也稍显严肃:“你明明应该也是有察觉到的。”
“什么?”伊莲娜嘻嘻笑着,瞧着也是非常无所谓的样子:“哦,你说那些毛绒绒的小影子?无所谓的啦……都很乖的,不会闹过来的。”
她忽然侧头瞥我一眼,又对着骑士意味深长地提醒:“他们很清楚怎么示弱,怎么卖惨,如此才是对方眼中真正值得可怜的好孩子,所以放心吧不会闹过来的。”
……非常含糊,且诡异的说法。
但是更诡异的是,恩里科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听懂了。
是因为不想闹到这个人面前的关系吗?
是因为长久地示弱卖惨从她手中拿到了实质性的好处,所以也会因此选择长久伪装下去,不愿让她察觉到什么。
类似的把戏,恩里科也见过。
在王子卡罗尔的身边存在着许多风格类似的贵族,他年轻的主君对此没什么感觉,不在意,不好奇,也不会因为他们刻意为之的谄媚就允许他们额外做点什么;至于他的另一位同伴费尔南多,对此无奈无视的态度反而是更多一些的。
他们不这么做就活不下来,既然殿下不在意,就随他们去吧。
费尔南多总是这样说。
那个时候,恩里科勉强还是可以理解的,那些小贵族对王子的谄媚讨好,本质是生存的需求与对王权的附庸。
——可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的身上有什么呢?
唯一契合“剧本”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落魄”这一点还算勉强符合。
不尊贵,不富有,没有足以倾国的华丽美貌,也没有令人动容的强悍武力。
可那些人的目光依旧追逐在她的左右,也会因为单纯胆怯她的抵触与反感,就此小心翼翼地收敛起一切可能会被她察觉的冒犯。
……啊,对了。
骑士顿了顿,慢半拍地想起来王子之前的评价。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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