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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宫女为后》 60-70(第2/15页)
道:“西六宫里选侍不少,但娘娘的腰牌就只那一块。”
自打付巧言成功进了安宁殿,后宫里那些大小主位轮着番去慈宁宫门口等,结果都六月了,也没人成功进去。
所以说这小小的牌子,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想到这个,晴画又念:“娘娘真好,还是念旧情。”
付巧言笑笑,没再说什么。
六月里天气更热了,荣锦棠的太极殿里早就用了冰,尤其是御书房里书本多,更是有些闷热。
好不容易批完最后一本折子,荣锦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深深吸了几口气。
张德宝在一旁贴心问:“陛下。要叫御医来否?”
太医院有几个点穴圣手,按摩起来舒服极了。荣锦棠刚继位时写字太多,总要叫人过来松快松快,要不晚上用膳筷子都用不利落。
荣锦棠摇了摇头,太极殿里的黄门都懂事得很,就算御书房窗门大开,也一丁点外面的声响都听不到。
他走到窗边望外远眺,从望月门那隐约能看到栀子花摇曳婀娜的身姿。
“唔,”荣锦棠想自己许久没有关心母亲那边的事了,便吩咐,“让沈义去请付选侍。”
“诺”张德宝听罢就往外面走。
刚行至门口,又听皇上补上一句:“上御膳房晚上多上点甜口的,再加一盅人参乌鸡汤。”
张德宝行了礼,心里不停腹诽“也难得知道体贴人了”。
一连串安排好,再回书房时,张德宝脸上就敷了一层薄汗。
荣锦棠慢条斯理整理着书桌上的笔墨,也没叫小黄门搭手,只说:“玉泉山安排如何了?”
张德宝忙答:“宫里头仪仗有宁大伴操持,定是没问题的,已经安排张胜和周德福去行宫先行布置宫人,一定不会出岔子。”
长信宫里宫室紧密,到了夏天就有些密不透风,冬日里又冷。因此早些年隆庆帝冬夏两季都要去玉泉山行宫小住。
只后来身体不太好就没怎么去,荣锦棠年富力强,夏天实在怕热得很,在宫里熬了一年就熬不太下去了。
总他已经是九五之尊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五月时他就下令督办行宫避暑的行程,他出趟宫很麻烦,前后要忙碌两个多月,大概七月末才能走成。
最热的时候能透透气就成,荣锦棠也不是十全十美人,没非要六月一定去。
行宫久未接驾,里面多少有些陈旧破败,礼部和工部早就派了侍郎过去监工,宫里头司礼监、御膳房、尚宫局都要忙碌起来,务必要把这太初元年的避暑好好弄起来。
他心里头盘算着这些事,那边张德宝的声音响起:“陛下,付小主到了。”
荣锦棠抬头一看,透过窗棂远远就能看到一个窈窕淑女正在望月门那里看花。
美人娉婷,摇曳多姿。
怪不得大诗人李白有诗言: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荣锦棠这般想着,嘴角略微扬起些许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Amanda、江林无湖的地雷*2,FADED,、清歌醉墨、肘CisSy、阿Lyn的地雷~
趁着年前不用串亲戚,我努力更新一下!
八点十五还有一章么么哒~
☆、挑食 二更
付巧言正站望春亭那赏花, 小黄门把她领来就走了, 这会儿天色还早, 付巧言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喜欢这花?”荣锦棠低醇的声音响起。
付巧言忙回过头来,利落地向他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 ”荣锦棠虚扶她一把,“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付巧言疑惑地看了过去。
荣锦棠脸上有些红,不自在地搓了搓鼻子:“前几日你挂了红。”
付巧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控制不住地笑弯了眼,心里头要说不高兴那是假话。
“完事就好了,只那几日是不太舒坦的。”
荣锦棠到底青年儿郎,能问一句这个已经是难得用心了, 再多的实在讲不出来。
他咳嗽两声,只好有些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去见了娘娘?”
说起娘娘, 付巧言的态度总是更热络几分的。
付巧言这回笑的甜蜜多了,仿佛见了娘娘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儿:“是呢,多谢娘娘还未忘了我, 同我讲了许多话,还赏赐好些书呢。”
“娘娘喜欢你,多去瞧瞧她, 多陪她讲讲话吧。”荣锦棠道。
这一次付巧言没有满口答应下来。
她摇了摇头,望向那一丛丛摇曳的栀子花,嗅着那芳香道:“不用那么急的,娘娘每日事忙, 妾只一月去打扰娘娘那么一两回,便很满足了。”
荣锦棠难得愣了愣神,好在付巧言一门心思赏花,竟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你,”荣锦棠顿了顿,“之前你那么盼着见娘娘,怎么见了反而不急了?西六宫里人人都想要娘娘的腰牌,偏偏在你手里。”
付巧言笑笑,声音婉转缱绻,甜得仿佛掺了蜜。
“陛下,妾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小事情还是懂的。娘娘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处理那么多宫室,明明很辛苦了。妾要是不懂规矩天天去,岂不是叫旁人都觉得娘娘无所事事?”
“就像这花,等开的时候抓心挠肺,一旦开了,隔三差五过来寻个香,便是十分得宜的。这要是移出一棵放在寝殿床前,非要熏得觉都睡不好哩。”
荣锦棠若有所思。
要是旁人荣锦棠定要烦他们见天巴结母亲,可付巧言从里到外都是那么真诚,加上母亲那也对这丫头多有维护,所以荣锦棠倒是能体会出她几分真心。
确实一点都不令人厌烦,且多个人跟他一起聊聊母亲,也让他觉得舒服。
去岁刚当皇帝时他没觉得先帝对他的那些临终教诲有什么隐喻,时间久了,冰冷冷的龙椅叫他慢慢清醒,得到父皇认可、初登大宝的那些兴奋都消磨已尽,只剩下孤独、寂寞与深深的疲倦。
除了母亲和妹妹,没人再能同他说些真心话了。
因为有太后在,母亲那里他不好经常去。妹妹年纪还小,政事也一概不能提。他偶尔会找老赵大人说些前头的事,也不过是他说老大人笑眯眯听。
到了今年,是他的太初元年,那种孤独和无力感更深。
有许多抱负,许多政见,作为皇帝的他却不能一一实现。
登基前一天,淑太贵妃跟他说了两个词,一个是忍耐,另一个就是等待。
前几次荣锦棠同付巧言聊天,也发现这姑娘真是蕙质兰心,起码她的等待并没有那么难熬。
每次跟她讲话,他都觉得舒心,也觉得放松。
哪怕只听她说最近读了哪本书,最近又做了什么绣品,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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