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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本官破案靠吃饭》 70-80(第6/14页)
跟着先生来的,也有单纯倾慕凤弘文诗文的,有林与闻坐镇,当然不会有云辰甲那种为了名气搏出位的,除非……
林与闻看到角落里一个学生一直握着拳,表情不似其他学生一样欢快。
燕归红今日唱花木兰,刀马旦的扮相极为英气,深得林与闻心意,他分了会神,再看回来,发现那书生已经要坐不住了。
也难怪,燕归红舞刀弄枪的那几下已经激起了好几段叫好,这楼下全是血气方刚的学生,就算有机会也难见燕归红这种水平的,
林与闻把食指含在唇间,低着头用眼神示意坐在身边的袁宇,“是他对吗?”
“好吧。”袁宇挺直了背,“第一天先果子豆浆吧。”
林与闻不禁笑了一下,手指朝早已等在边上的陈嵩点了点,陈嵩立刻一拜,消失在了人群里。
燕归红含着笑容,把花枪别在腰间,转了一圈又一圈,花枪的流苏和他腰上缠的精致腰带浑然一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林与闻深吸口气,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声鼓掌,“好!”
燕归红的笑容更甚,闪烁的眼睛都是傲气。
连朝廷官员都沉迷酒色,与那些戏子打成一片,这世道到底还是成了污糟一片。
陈同站在台下,看到这些已经被燕归红的表演迷得痴痴傻傻的学生深感痛心,就是因为这些戏子,弘文先生才会堕落成那般。
他想到那日的争论,一向文雅的弘文先生,竟然对自己说那些市井中的污言秽语,太堕落了。
都是因为这些戏子,扰乱人心的下九流,就该把他们都乱棍打死才行。
对,打死他们。
他四下看看,只在手边瞧见了个砖块,这个东西也行的,一会从戏台边上爬过去,敲在那戏子的头上,让他破相,再不能用这样的脸魅惑他们这些正经的读书人。
陈同刚抄起砖块,手就被一股力气摁住,陈嵩翻个白眼看他,“今天可是大人办的诗会,一点意外都不可以出。”
“朝廷官员带头——呜呜呜。”陈嵩可听不懂他那些大道理,敢张嘴大喊就直接一块抹布伺候。
小沈跟在陈嵩后面,手速也快,没几下把人就捆好了。
“直接押到大牢里,别让人瞧见了。”陈嵩拿过一件外衫,把衣服罩在陈同背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身上的绳子了。
“可是头儿我还想再看看呢。”
陈嵩眼睛眨了眨,“你想干什么?”
“这就走这就走。”
叫好声此起彼伏,燕归红演得更加卖力,林与闻也更加得意。
确实,捧戏子这是真上瘾啊。
尤其陈嵩穿过人群,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林与闻的心情更加好了。
这么些个日子,案子总算能结了。
“人抓到了?”袁宇身体侧过来。
林与闻的嘴都咧到耳根了,“这么明显?”
“如果燕归红能让你开心成这样,我可不会再让你见他了。”
林与闻嘁了一声,眼睛没有离开在台上唱着词的燕归红,“嗯,抓住了。”
“回去就审?”
“不着急,两个人总得分个先后。”
“两个人?”袁宇不解。
但是林与闻已经不理他了,满心满眼的都是花木兰。
燕归红这一次在这些读书人面前献艺,不知道以后会被追捧成什么样,再看一场他的戏可不一定有现在这么简单了。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燕归红的水袖甩得一干观众的心都随着去了,有林与闻给他搭的这个台,他唱得实在尽兴,尤其这座下的都是读书人,没人会喝倒彩,也不会成心捣乱。
每个该叫好的点都有林与闻领头鼓掌,每个念白的时候都有林与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燕归红觉得这大约就是戏里所说的知己的感觉。
他想到这不禁看向二楼的林与闻,林与闻也在看着他,眼神真挚,除了欣赏不带一点别的感情。
怎么不能带点别的感情呢?
第75章 第 75 章
75
陈同的眼神真是林与闻没见过的那种泞,这人嘛,从小到大的过程中总免不了对现实和世俗不断妥协,眼神里渐渐多的是圆滑和麻木。
但陈同完全不是这样,他有种很执着的情绪,即使现在自己跪在林与闻的面前,也不会使他的脊柱弯下半分。
某种程度上,林与闻还挺佩服他,这人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受外界影响,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境界呢。
他端起陈嵩准备好的茶,嗅着上面的清香,早上吃了不少果子,用这茶解腻正好。
陈同咬着牙齿怒视他,“你到底要问我什么?”
“啊,”林与闻的表现好像才发现眼前跪着这么个人似的,“其实也没有什么想问的,我就看看你。”
“什么意思?”
“你杀了凤弘文,证据我们已经掌握大半了。”林与闻用茶盖滤着茶叶,轻轻吮着茶水,“那天夜里,有人见到你搀着凤弘文往山上走,因此人证有了。”
“你用来殴打的凤弘文的木棍也在山脚下找到了,与凤弘文身上的伤痕相符,突出的树杈上面挂了你衣服的残片,本官已经派人去你的住处去对比,所以物证也快了。”
陈同咽了下口水。
“而且,有另一个学生云辰甲也可以证明你在文会上与凤弘文争吵,动机自然全了。”
林与闻咂咂嘴,“其实这案子挺简单的,只是凤弘文这人实在让本官好奇,所以才查了这么久。”
“不是我杀的凤先生。”陈同直直地看着林与闻,
林与闻眨眼,“那是谁?”
“是他自己。”
“哈,”林与闻实在忍不住,“哈哈哈,”他笑得直摇头,“我就对你这点实在好奇,你是怎么在脑子里创造了一个和现世完全相反的世界的。”
陈同警惕地看着林与闻,“你什么意思?”
林与闻发现陈同是真的察觉不到这些,早就说应该让大夫们好好研究这些凶犯的脑子,他们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样。
“早年你的父亲与教坊女子私奔,你母亲一下子病倒,你只能寄人篱下养在你舅舅的家里。”
“你的舅舅是个道学家,为人苛刻严格,让你的性格逐渐变得敏感偏激,但这时你读到了凤弘文的诗。”
“他的诗里,有一个可望不可即的美人,正如你触摸不到的,”林与闻吸口气,“自由?”
陈同看着林与闻,“你懂?”
“我不懂,”林与闻对他摇了下手指,“我想凤弘文也不懂。”
陈同眼框发红,“我以为他懂的。”
“舅舅要我格物,实际上就是把我关在柴房里枯坐,除了读经,我什么都不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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