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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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留在上京查明当年之事,她要带着顾长宁去南疆解蛊,她也做不到自己就这样逃走,变成一个逃犯……

    所以,她什么都说不得,她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是提醒,是警告……亦是祈求。

    她攥着顾长宁衣袖的指尖深深嵌入肉里,锦缎被掐出深深的褶皱。

    顾长宁身姿挺拔如松,在那道圣旨面前微微躬身,声音沉稳无波。

    “臣,领旨谢恩。”

    这五个字一落,如同冰水一般泼醒了苏木所带的祈求与期盼。她依旧死死地盯着他,眼底翻涌出难以置信的失望,她的力气大的出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感受到自己手背被一粗粝之感覆盖,随即一道比她力气更甚的五指将她指节掰开,随后双手接过了那道圣旨。

    他眸色沉沉,未再多言。

    李公公将一切收入眼中,但他下旨目的已达到,至于往后之事,便不是他能管的了。

    他收起那副假意的笑容,正色道:“婚期定在本月上巳节,届时圣上会携娴妃亲自到场,以替老侯爷长亲之位。”

    “奴才旨意已带到,这便先行告退。”

    说罢,李公公便甩了甩怀中浮沉,领着身后黄门幽幽而去。

    凌风招呼着其余下人散去,瞧见庭中气氛不妙,随即躬身而退,未再多言。

    庭中,只剩苏木与顾长宁二人。

    若无顾长宁掌中明黄圣旨,刚才之事仿未发生过一般。

    苏木未在庭中发泄,直至东苑主屋,她才冷声开口。

    “为什么。”

    她语气冷然如冰霜,一字一顿。

    苏木紧攥自己袖下之手,刚刚压抑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她抡拳而呼,似乎用尽所有力气,携带着眼底的冷冽,结结实实地砸入顾长宁的脸上。

    这拳不轻,顾长宁虽知苏木眼下不悦,但也未料到眼前人能突然出手抡拳,他未有防备,被这股子力气打的往后连退好几步。

    手杖助他顿住往后退的身形,他感受到嘴里晕开一层腥甜,嘴角也溢出一丝湿润。

    他屈指擦唇,唇角血渍被一带而过,只剩唇角一丝肿红浮于其上。

    第50章

    顾长宁本想待人离去后再与她仔细说明, 可突来的这一拳却袭的他面色阴沉,眉尾更是牵出几分愠色, 他缓缓放下自己的手,随即拂袖转身。

    苏木一时怒气冲头,她没意识到自己手下那拳头下手究竟有多重,只在瞧见他伸手擦去嘴角血渍时,她愣住了一瞬。

    可一丝莫名情绪刚划过,苏木瞧他忽视所问,她更是乱气横生怒步上前, 一把拽过正要离去的顾长宁, 满声质问:“顾长宁!回答我!”

    对比起苏木的怒火, 顾长宁显得冷静甚至是冷漠许多。

    可她不在乎, 她不懂,为何二人五日前便约定好了解蛊后一别两宽, 才过四日, 两人又被一婚约捆绑在一起。

    他明明有权有势,为什么就不争取一下……

    顾长宁手执乌木手杖, 愠色带着一抹冷笑:“回答你什么?”

    他侧目, 虽无法与她对视, 但眸中凛然却不容忽视。

    “你是觉得,我一个手无实权的瞎子,能有几条命去驳了圣旨?”

    见他将此事说的轻巧如尘, 苏木甩开了攥住他的手,她语中带着嘲讽,失望地摇头,早已将那些桎梏顾长宁手脚的东西抛掷脑后,说话带着伤人的语气:“顾长宁, 我看不起你。”

    以他的身份,他明明可以争取,明明可以再尝试,可他却什么都没做,直接接过了那圣旨。

    若是他能试试,说不定结果会不一样的。古往今来,未曾没有听说过有帝王收回旨意之说,他连尝试都没有,就已接受。

    这一语似是刺激到了眼前之人,顾长宁突然大笑:“看不起我?”

    “苏木,那日在屋中你我相谈,我以为你知我身不由己之处。”

    “干我何事?”

    四字一吐,苏木浑身散发出冷漠气质,咄咄逼人。

    怒意此刻冲昏苏木的头脑,她怒气无处发泄,一句顶一句:“就算你身不由己,就算你今日身首异处,与我苏木也无半点关系!”

    “我们本是协契互利的关系,可因你给我下蛊我受伤无数,因你入狱而造假籍,现在还要因你而被困侯府!顾长宁,因你,因你我才身不由己。”

    “你的身不由己,为何要强加在我的身上!”

    她字字珠玑,将这短短两月所受之扰全部尽数吐出。之前所做之事乃是双方协定之事,就算她被烙铁、被尖刀一次次扎碾入肤,她也未曾动怒,因一切都是因她入侯府而始。

    她满心以待解蛊之日,一次未能按约定罢了,现在眼看着就要去南疆的节骨眼发生这种事,意味着她就算蛊解或许也无法得到自由,这样的事搁谁身上不气。

    苏木因激动而双肩发抖,她努力平复,随即背过身去,就算顾长宁瞧不见,她也不愿自己失控的情绪能暴露人前。

    她的一字一句不带半分缓和,如同暴雨雷点砸落,落在顾长宁耳中如同荆棘万丛,刺的他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生硬,至少经过这些天所历之事,也算朋友。

    可她声声珠玑,一字一句。

    他的死活,她不在乎。她一直在责怪自己。

    是啊,没有理由不责怪,若换作他,他只怕会比苏木更加过分。

    顾长宁苦笑摇头,随即将这分苦笑一瞬收回,浑身笼罩出嗜人般的冷冽,如同苏木除在牢狱里见到他一般。

    “是啊,本侯自私。”顾长宁顿首冷笑:“可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提出与我合作,而非我强制你为我做事,如果从牢里起你就安然等死,那后面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苏木累的阖眼,她不愿和顾长宁吵,因为就算吵得翻天覆地,事情却还是没有解决。

    “顾长宁,我没功夫和你吵。所以你回答我,这个婚是必须要成的?”

    她的一分妥协换来了顾长宁的叹息,他顺着身后木椅所坐,扶额揉眉:“这是圣上赐婚,若你想抗旨,大可今日就离去。”

    大可今日就离去?说的如此轻巧,她走了这蛊怎么半,若是顾长宁因抗旨而受罚,她在外所牵连之苦并不会消减半分。

    何况,她要留在上京,她要留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木的眸色越发的冷了,她转身冷眼看向扶额的人,她知他知道她不会就这样离去,所以,他才会接下圣旨。

    所以不管苏木承不承认,刚才的情形,二人都别无选择,至于事后揍了顾长宁,那也只是怒火无处发泄。

    细想下来,刚才自己过于冲动,苏木看向顾长宁的眼神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可她不是服输之人,缓口之话她说不出。

    “顾长宁,我知此事你为难。”她努力安抚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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