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归: 6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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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凌之贤摇头叹着:“那也未必,他身边遍布着武阳侯的人,你送的信都不一定到他手上。”

    往事不可更改,凌之嫣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司空珉会被如何定罪,武阳侯毕竟是他义父,他这样做,国法和家法皆难容。

    有哥哥跟萧潭在,她跟眈儿应该可以免遭牵连,可是眈儿长大以后怎么办?别人如果知道他父亲是罪人,会对他指指点点的。

    凌之贤已经在琢磨如何搭救司空珉了,武阳侯身上毕竟还有跟塞北勾结的事,也是死有余辜。但是审理此案的人是昭王爷,于公于私,昭王爷都不太可能放过司空珉。

    以昭王爷那种一板一眼的性情,肯定认为司空珉杀自己义父是大逆不道,就算不株连三族也必须判个死罪不可。

    更何况,武阳侯一党最重要的人除了武阳侯就要数司空珉,现在武阳侯死了,再顺便除掉司空珉,简直是一举两得,昭王爷以后也可高枕无忧了。

    凌之贤留在司空府没回家,次日早饭过后,刚准备去昭王府碰碰运气,没想到萧潭竟然过来了。

    凌之嫣还病着,睡着没起,凌之贤便在院子里招待了萧潭。

    萧潭一见他便问:“嫣儿怎么样了?”

    凌之贤面色苍凉,闷闷道:“听到司空珉的事就病倒了,你还是别进去了,她一见你又要哭了。”

    萧潭眉头微皱,小声问凌之贤:“你打算怎么办?”

    凌之贤朝正屋瞥了一眼,眸色深深,也小声对萧潭道:“有件事,嫣儿不知道,但是你我都清楚。武阳侯通敌叛国,司空珉杀他是大义灭亲,不应该问罪。”

    萧潭早料到凌之贤会这样说,但还是愣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下来:“你要帮他?”

    凌之贤坚决道:“司空珉不能以弑父定罪,不然眈儿就变成罪臣遗孤了,他以后如何立足?”

    这个道理萧潭明白,但还是有些不忿:“不能问罪,难道他还有功了?”

    凌之贤也不试图说服他,只是沉重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你不用插手,我会去找昭王爷。”

    凌之嫣在屋里听到萧潭的声音,强撑着下了床,走到门口停下来凝望他,欲语还休。

    萧潭随即发现了她的身影,侧目望去。

    才两三日不见,她就病得两颊微陷了,双眼无神地看向他,却又不像专注地打量他,眉眼间有些虚浮的影子,透着有口难言的心事。

    萧潭怔怔地望着她,眼睛很快酸涩起来,随后怅然收回了目光,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凌之贤还站在原处,萧潭回头觑他,艰难开口道:“昭王爷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替司空珉求情的,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要掂量掂量,这种事只能我去。”

    一炷香功夫过后,萧潭已经站在了昭王爷面前。

    “想不到武阳侯就这么死了,那我费力查到的他跟塞北勾结的事,是不是派不上用场了?”萧潭故作惋惜地问,没有直奔主题。

    昭王爷缓缓点头:“武阳侯已经死了,他跟塞北勾结的事也无需追究了。”

    萧潭忽地正色道:“可是事情不能这样了结。”

    昭王爷疑惑地瞧着他:“此话怎讲?”

    “秦懿虽然无能,但他比武阳侯更狠,更何况他还年轻,如果让他继承了爵位,咱们以后还要接着跟他斗。”萧潭由此切入,这才说明了真正意图,“武阳侯叛国的事必须深究,司空珉也不是弑父,他是大义灭亲、为国除害,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把武阳侯府连根铲除。”

    昭王爷恍神片刻,悠悠道:“你跟司空珉不是有旧仇吗?为何要替他求情呢?”

    萧潭神色顿了一下,接着涩然一笑:“如果是为我自己的话,我自然不希望司空珉逃脱这个死罪,可是我想要的太多,太贪心的话,总要牺牲一两件。”

    昭王爷没听懂他在打什么哑谜,不过从长远来看,放过司空珉确实对大局更有利。

    昭王爷思索良久,武阳侯府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司空珉可以不死,但是陛下以孝治国,大梁的天下不能容忍这样手刃自己义父的人,司空珉余生只能镇守塞北,不得回京。

    第53章 长亭送别 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司空珉镇守塞北的爰书下达后, 刑部很快放他回了兵部,根据诏令,他次日便要启程, 不得在京城逗留。

    虽说他此次出征塞北战功不俗, 但他回来之后亲手杀了自己的义父,情理难容,同僚皆对他避之不及, 即便他又要远赴塞北而且不能再回来, 也无人同他寒暄道别。

    司空珉对此毫不在意,凌之贤找过来的时候,看到他衣着整洁地端坐在案前,执笔时眼睫未颤动分毫, 眸光凝在笔下,仿佛视周遭一切为无物。

    司空珉正专心书写, 确实没有注意到凌之贤进来。日光明晃晃地照进来, 凌之贤怔怔地在门口打量着,感慨万千,但又只能无声叹息。

    凌之贤已经想到了, 是司空珉把他安排去了江城,让他逃过武阳侯的追杀,也正是因为此事,司空珉不再被武阳侯信任,所以后来才会有那些事。

    满室沉寂,凌之贤又朝他挪近了些, 才开口问道:“你要回家一趟吗?”

    司空珉听到后,两肩微微一动,但没有立即抬头, 匆匆写完最后一行字忙将笔放下,起身望着凌之贤,费力地牵了牵嘴角,声音沙哑道:“不回去了,我不想让眈儿认为那里是跟我分别的地方。”

    见到他们会忍不住说些伤感的话,好好的家,徒留满屋子的哭声和泪水,还不如就当自己这一趟没有回来过,这样家里至少还有往日的热闹回忆。

    凌之贤轻轻点头,明白他的担忧,没有强求,低头顿了片刻,也涩然道:“那我明日带眈儿送你,嫣儿还病着,应该不能亲自送你。”

    司空珉听说凌之嫣病了,抿唇嗯了一声,很快闭了上眼,心底有一块完好的羊角玉梳无声地碎裂开来,裂纹很细,再也拼不全了。

    再睁开眼时,司空珉眼底红丝如蛛网,拿起自己方才写好的陈情书递给了凌之贤,喃喃道:“我以后的俸禄全部交由嫣儿领用,劳烦阿兄帮我去户部安排。”

    原来他刚才在写这个东西,凌之贤始料不及,没有立刻接过来,诧异之余又不得不提醒道:“你以后不得回京,按照律法规定,你和嫣儿的夫妻之名会解除。”

    司空珉面不改色,像是没听到凌之贤在说什么,自顾自道:“都一样,我总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他能猜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凌之嫣自然会有新的生活,也许自己会被遗忘,但是无所谓,他还是想继续为她做点什么,更何况还有眈儿。

    凌之贤接下他手上的陈情书,无力多说道别的场面话,又不想仓促离开,抬起头惋惜道:“你若是没有遇到嫣儿的话,兴许也不会弄成这个局面。”

    不止是他和嫣儿,连同萧潭也一样。凌之贤分不清三个人之间谁做对了什么,谁又做错了什么。

    司空珉垂眸不语,看上去像是默认。

    明知冒昧,凌之贤还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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