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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荼蘼归》 40-50(第11/22页)
当众纠缠凌之嫣不成?
司空眈在人群里看见萧潭,下意识想唤一声阿伯,立刻又想到凌之嫣在马车上交代过不能再跟这位阿伯说话,冲萧潭定定地眨了两下眼又嘟着嘴逃也似地转过脸去,抬手让司空珉抱他。
萧潭不明所以。前两日昭王爷就跟他说了今日赛马大会的事,原本他是无心抛头露面,但是昭王爷劝他回京后要多走动,也就硬着头皮来了。到场之后见凌之嫣跟司空眈都来了,心想今日也算不虚此行。
盛会即将开始,司空珉知道,凌之嫣在武阳侯这种长辈面前不自在,便指着远处的高台对她道:“那边的望台视野更开阔些,你可以上去瞧瞧。”
凌之嫣随着几位不认识的世子郡主们一齐沿着石梯登上望台,途中遇到两三个女子同她招呼道:“司空夫人真是难得一见,今日一家三口都来了?”
凌之嫣只好微笑着做简短回应,并不认得同她说话的人都是谁。
往望台一站,见马场已是沸腾一片,视野果然大不一样。
凌之嫣还远远地瞧见哥哥姗姗来迟,在武阳侯和昭王爷身后不远处落座,一坐下便有近处的官员凑过去同他说笑,那副熟络的样子,想来都是他在太学的同窗吧。
她还注意到,哥哥同人说话时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捂嘴轻咳,好像是生病了,他平日总爱在夜里点灯看卷宗,待会儿得去提醒他去看大夫才行。
马场内,司空珉已经将司空眈系在自己怀里,司空眈兴致勃勃地指着一匹汗血宝马道:“爹,咱们去追那一匹吧!”
司空珉低头笑道:“你可真是有眼力。”说着踢了踢坐骑,也与众马竞逐。
凌之嫣在望台上看见司空珉带孩子在奔驰的群马之间穿梭,心里一跳一跳的,目光正专注地跟随着,忽听身后有个女子声音清亮地笑问——
“镇西将军,看中哪一匹马了?”
很快便听萧潭惊喜道:“你也来了?早知道就去喊你了,还能一路同行。”
那女子笑如银铃:“你也该想到,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我!”
凌之嫣稍一恍神,已经看不见司空珉的马跑到何处去了。明知自己不该过问萧潭的事,可还是忍不住思忖:那女子到底是何人?跟萧潭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萧潭来到望台后,只寥寥扫了几眼马场的情形,目光一落到凌之嫣身上,便忍不住出神。
同华昌郡主寒暄完,再去看凌之嫣时,发现她好像在焦急地左顾右盼。
难道是司空珉在马场内出了什么事吗?
萧潭倒希望司空珉摔死才好,但是又挂念着三岁的司空眈,便也跟着在马场内搜寻司空珉的身影。
华昌郡主忽然又道:“镇西将军——”
萧潭看着前方提醒道:“你别这样称呼我,我总觉得你是在笑话我。”
华昌郡主只好改口:“七哥,你怎么一直在看司空夫人?”
萧潭只得装傻充楞:“哪位是司空夫人?”
司空珉兀自带着儿子在马场内驰骋,上半场的马赛结束后,中途需休整场地,清扫马粪。
司空眈摇着头不肯离开,司空珉只好又陪他在马场内随意溜达。
凌之嫣看到父子二人无恙,勉强放下心来,因是中途休整的时候,望台的其他人纷纷散去,沿着石梯下去,准备喝茶消渴。
凌之嫣盯着马场内又瞧了一会儿,望台上几乎没人了,才转身打算下去。
她一转身便愣住了,望台上虽然还剩她一个,但是萧潭就站在石梯的最高一阶,面朝她的方向,微微颔首,眸色深重。
石梯建在望台内偏北的位置,为防有人不慎坠落,四面各立了石墙做遮挡,只留下三尺的出入口,容得下两个人并肩同行。
底下的观礼台和马场,都望不到石梯里头。
萧潭表面镇定,指尖却深深掐入掌心,凌之嫣上次已经对他说了覆水难收这种话,如果今日他先开口的话,是不是显得自己在无理地纠缠她?
他盼望她能先对他开口,只要凌之嫣开口跟他说话了,哪怕只有短短几个字,那就代表她心里还有他。
凌之嫣深吸一口气,低头往前,打算不动声色地从萧潭身旁走过去。
萧潭默数着:一步、两步、三步……凌之嫣安安静静地往石梯走来,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萧潭无奈,随即降低了期待:或者她经过时能朝他轻轻瞥一眼呢?
凌之嫣似乎只想速速离开,从他身旁经过时也完全没有抬眸。
萧潭大失所望,眼瞧着凌之嫣都要走下去了,连忙扭头沙哑地唤了一声:“嫣儿——”
凌之嫣并不意外,在他下面三块台阶的地方停下来,敛声屏息,背对他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方才跟我说话的就是华昌郡主,四年前嫁到塞北,今年夫君病逝,刚从塞北回来……我跟她只是合得来的表兄妹。”萧潭有一种感觉,凌之嫣方才听到了他和华昌郡主的对话。
凌之嫣却说:“你无需对我说这些。”
萧潭讷讷道:“同样的事,我不愿让你误会两次。”
凌之嫣没有接话,也没有继续往下走,彼此静默了好一阵儿。
“既然我停下来同你说话,便多说几句吧。”凌之嫣说着转过身来,放低了声音,“如果让司空珉知道你在故意接近他儿子,还胡言乱语,他会无动于衷吗?”
萧潭苦笑:“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放过我啊。”
“所以你才要更加小心,这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凌之嫣说得一脸严肃,萧潭却问了句:“你是不是又怀了孩子?”
“没有。”
几乎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下,凌之嫣的回答便出来了。
“那就好。”萧潭笑意满面。
“萧潭,你就不能把你的心思放在你自己身上吗?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有什么好打听的?”
萧潭心里既委屈又酸涩:“我也想把心思放在我自己身上,可是我跟你又不一样,你有夫君有孩子,我什么都没有啊,没人需要我,没人关心我,我自己在意我自己有什么用。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只是偶尔想关心你都不行吗?”
凌之嫣硬着心肠道:“你也看到了,我哪里需要你的关心?”
萧潭的心凉了大半,满腹幽怨:“我情愿我没有活着回来,总好过你现在看见我了都假装没看见,如果我死在了西境,你至少还会可怜我。”
凌之嫣听他把死字挂嘴边,忿忿道:“如果你不爱惜你自己,别人关心你也是枉然。你以为你现在变成镇西将军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京城有多少人不希望你东山再起?你连詹阳王的身份都能失去,一个镇西将军在手上就能拿得稳?”
萧潭语塞:“我……”
凌之嫣觑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算你哪天又被人害得一无所有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说罢抬脚离开了。
萧潭望着她往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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