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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荼蘼归》 22-30(第9/16页)
司空珉大感意外:“不是喜脉吗?”
凌之嫣也觉困惑,她明明信期没来,居然只是疲劳所致而不是怀孕……不是怀孕就好,她如释重负,但这个误会闹得太大了,简直难以收场。
大夫以为司空珉求子心切,便不慌不忙道:“喜脉这种事可急不来,不过公子风华正茂,尊夫人若想有孕也不是难事,仔细调养身体,也许下个月便能诊出喜脉了。”
大夫连药方都没留便走了,凌之嫣羞愧懊悔,立刻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想对司空珉赔罪。
司空珉却先一步走进来,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拦在她跟前一脸深沉道:“我昨日说的话,一样有效。”
凌之嫣怔愣片刻:“什么话?”
司空珉目光灼灼:“你若怀了孩子,只能是我的。”
“可是我……”凌之嫣再次听到这句话,只觉无地自容,她向司空珉重复了一遍昨日侍女说过的话,“你忘了吗?我是詹阳王殿下的女人。”
司空珉不以为意:“那你以后怎么办?”为免被人听见,他低头在她耳边提醒,“等他游山玩水回来,你还要过以前那样见不得人的日子吗?”
凌之嫣蓦然合上眼,再睁开眼时,眸光转淡,仿佛一个身在迷雾中的人被点醒了,她自然是不愿意再过那样的日子。
司空珉抬手拈住她一缕不安的青丝:“只要你肯答应,我会去求义父安排婚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会光明正大地守着你。”
“你不介意我命格克夫吗?”凌之嫣冷嘲,因为她这个命格,詹阳太妃容不下她,让她一家人遭了好大的罪,她不相信真的能有男人不在乎这个。
司空珉像是从未听到过这个传闻一般,眼角眉梢都静默了一会儿,随后在她耳畔低语:“萧潭不介意,我也可以不介意,我会比他待你更好。”
语毕,他顺势揽住她贴在自己怀里,久久不松,心里仿佛有一条难以抑制的暗流,渐渐湍急。
凌之嫣下意识推拒了一下,自然没有推得开,陷入两难境地。她听见司空珉胸膛发出的杂乱闷响,蓦然在心里问自己,昨日对司空珉有事相求的时候,她接纳了他的爱意,今日不需要他了,就要这样翻脸无情吗?
何况,萧潭眼下已对她不管不问了,即便她真的怀了萧潭的孩子,也只能一直藏在司空府,那么等她生下孩子之后,为了活下去,还是要委身于司空珉……
一切从萧潭将她藏在司空珉的府里开始就注定了吧?
司空珉揽紧她,瞳孔跃动,心疼地对她软语:“我明白你所有的心事,你跟我在一起不必有任何负担,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凌之嫣将他的话听到心里,伏在他肩上嗯了一声,不再抗拒。
眼前此情此景,司空珉如置梦中,他揽着凌之嫣不敢动,生怕自己的鲁莽会搅散这梦境,良久后终于鼓足勇气,直起身低头看清她。
凌之嫣眼眶发红,凝眉不语,司空珉呼吸一滞,在她额前的愁绪间落下漫长一吻。
第27章 侍女告密 凌之嫣根本没去海疆
萧潭一行人坐船来到红叶镇, 此地背山面水,人杰地灵,传说有罕见的上古神兽九尾狐出没。
华昌郡主也不管传说真假, 下了船便兴冲冲问当地人——九尾狐在哪儿?
萧潭跟在她后面不近不远处, 兴致寥寥。按百姓家的亲戚关系,华昌郡主是他的姑表妹,两人虽然幼年时一起玩耍过, 脾气也合得来, 但长大成人后萧潭明白帝王家无情,亲戚也未必能信得过,他直觉华昌郡主这次是京城派来的眼线,所以一直防着她。
他这阵子在华昌郡主面前表现得除了吃喝玩乐别的正事一概不关心, 连书房都没进过,也就一直没机会给凌之嫣写信。
萧潭行至山林中, 不知为何, 眼皮一直在跳,跳得他心神不宁。给陛下上书求赐婚一事没有回音,他每时每刻都在挂念凌之嫣, 担心她在司空府过得不开心,担心她失去他的下落之后会胡思乱想。
不过,他临行前已经让司空珉捎了话,她应该会明白他的身不由己。
等回去见到她,他要亲口告诉她,在游荷园的那半个月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每晚听着她的睡息就寝,天亮后也不必分开……那样的日子他想过一辈子。
山林凉风习习,华昌郡主忽然回头来问:“詹阳王殿下是不是走累了?”
萧潭打起精神笑道:“那倒没有。”
“一直忘了问殿下, 殿下也到了该娶王妃的年纪,太妃怎么还没张罗呢?”华昌郡主说着话,话锋一转又道,“那个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萧潭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传言?”
他担心华昌郡主听说了凌之嫣的藏身之处,转念一想觉得不大可能,顿了顿,恍然大悟,她指的是那个“龙阳之好”的传闻?
这种事有辱天家颜面,萧潭自然要解释一番,加上心里一直惦念凌之嫣,所以不知不觉将话茬说到她身上:“你别冤枉我,我可不喜欢男人。我本来是有未婚妻的,都快过门了,可是出了点事情,没娶成,我前阵子心情不好,所以常常去司空珉的家里找他喝酒,有时喝醉了就在他府里留宿了,一来二去,闹出这样的传闻,我也觉得荒谬。”
他说的内容真假参半,局外人分辨不出来。
华昌郡主听出了重点,叹息着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殿下要想开些,等心情好了,再多相看几个世家姑娘。”
末了,她还想加一句:说不定还有更好的。
不过这种事她也不能保证,故而没提。
萧潭没心思相看别人,心里嗤道:你的到来害得我不能见凌之嫣,已经耽误我的婚事了。
不过,从华昌郡主的话里不难发现,她对他上书求赐婚一事毫不知情。
山路走了一半,随从都要跟不上了,华昌郡主也停下歇歇,倚着一颗大树天真道:“刚才殿下跟我分享了私密事,作为回礼,我也决定跟殿下分享我的秘密。”
萧潭好奇地笑了:“你能有什么秘密?”
哪儿有人会主动跟人嚷嚷着“跟你说一个关于我的秘密”?萧潭才不信。
“我要去塞北和亲了。”华昌郡主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轻。
“什么?怎么会让你去和亲呢?”萧潭觉得荒谬,不禁扬声道,“你都不姓萧。”
华昌郡主惨笑一声,眸光被阴森林叶映得冒出寒气:“我父亲犯了事,陛下看在母亲的份儿上,决定饶他一命,作为交换,我要去塞北和亲。”
萧潭没有问具体是犯了什么事,他们这些皇亲国戚,谁都不是清白无瑕,只要陛下想查,没有一个禁得起查的。
让华昌郡主嫁到塞北,一来缓和两国邦交。二来,长公主夫妇不能借助女儿的亲事和京城的权贵联姻了。
真是一石二鸟,萧潭虽然无心权谋,但也看得出来,陛下是想瓦解这些错综复杂的豪强联姻。
“你刚到潇湘城的时候怎么不说呢?”萧潭觉得遗憾,要是早知道华昌郡主要嫁到塞北,他这几日就会好好开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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