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归: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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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这两日她心烦气躁,虚弱无力,闻到许多气味都觉恶心。加上信期未至,她隐约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还未嫁人就有了身孕,女子最忌讳的事居然发生在她身上,若是传出去她会变成潇湘城的笑柄。

    虽然萧潭在游荷园时跟她说过,要是有了身孕,一定要及时告诉他,可是现在她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凌之嫣蹲在地上掩面啜泣,对这一切措手不及,越想越觉屈辱羞愤,她委身萧潭是想借他的手把爹娘从海疆救回来,可是这件事还没办好,她就已经先把凌家的脸丢尽了。

    更让她难过的是,她不顾廉耻地跟了萧潭这么久,现在她怀孕了,他却在陪别人游山玩水。

    那个人还是他的青梅竹马……

    连日的缠绵悱恻和患得患失悉数化成了对萧潭的怒和怨,凌之嫣止泪思索对策,她已经不指望萧潭能安顿好她和腹中孩子了。她若独自生下这孩子,接下来只会有无尽的苦,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打掉,可是她身在司空府,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在给司空珉添麻烦?

    想到这儿,她忽然发觉另一件细微之事,这阵子夜里听不见琴音了,司空珉不再弹《凤求凰》了。

    他究竟为何在深夜弹那首曲子,又为何不再弹了呢?在他府里打搅了这么久,却一点儿都不了解他这个人。

    两三日过去,月事还是没来,凌之嫣不敢再耽搁,想着要趁早下决心,于是带着复杂的揣测和期待,在日落西沉时鼓起勇气来到了司空珉的书房外。

    夏日晚风伴着蝉鸣,司空珉原本慵慵懒懒地盯着案前刚点上的灯,看到她的时候,忽觉耳目都被唤醒了。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对司空公子说。”她在他的注视下走了进来,说话时双目还是昏眩的。

    司空珉忙起身问:“什么事?”他猜到此事大概与她近来憔悴的脸色有关。

    来找他不过是权宜之计,凌之嫣也没抱太多希望,然而还没开口便不争气地落了泪,她慌神道:“也许司空公子听到我说的话,会斥责我不知羞耻、自作自受,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我只能向司空公子求救,我……很有可能怀了萧潭的孩子。”

    司空珉瞳孔微瞪,听她说完后倒抽一口凉气,仿佛后脑被击了一下。他沉沉地垂下眼帘,萧潭恣意妄为,在她房里留宿那么多次,又和她在游荷园厮守了半个月,现在凌之嫣怀上孩子……并不让人意外。

    萧潭是想用孩子留住她吧?同样身为男人,司空珉很快明白这一点,可是看凌之嫣现在这个惊慌失措的样子,萧潭显然没有做好充分的安排。

    不过,若真的做好万全的准备,凌之嫣大概会心生防备,不让自己坠入那张网里。

    司空珉将书房的门关上,留凌之嫣单独说话,他手上泛着青筋,回过身后,放缓语调安抚她:“你没有不知羞耻,这不是你的错,事已至此,你作何打算?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心里设想的是:也许凌之嫣希望他想办法将这件事告知萧潭。

    如果她真的开了口,他也只好满足她。司空珉苦笑着合了眸,觉得自己像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如此尽心尽力,到底在图什么?

    他的安慰并不足以让凌之嫣止住泪,但他说了会帮她,凌之嫣噙泪决绝道:“我不能留下这孩子,我需要一副堕胎药。”

    司空珉脊背发凉,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这种主意:“什么?”

    堕胎与杀生何异?更何况,稍有不慎还会一尸两命。

    “你不等殿下回来再做决定吗?”司空珉一时不知该如何劝她改变主意,又说到了萧潭身上。

    凌之嫣摇了摇头,拭泪后坚定道:“不必,我不想让他知道。”

    司空珉喉咙吞咽两下,没有问她为什么,他在电光火石间仿佛看到一团火照亮了自己内心幽暗的秘密,他的渴求像蛰伏在山洞里的猛兽,如今察觉到了光亮,闻到了花香,便迫切想要走出来重获光明。

    “那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他看着她的眼睛问,说完这句话后都忘记了呼吸。

    凌之嫣犹疑地回望着他。

    司空珉似笑非笑,眼神分外怜惜:“你人在我府上,你怀了孩子,只能是我的。”

    凌之嫣僵在原地,迎着司空珉笃定的目光,她确信他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没有听错。

    “如果你不想再跟殿下有什么牵扯,其实不必冒着风险打胎,我会认下这孩子,视若己出。”司空珉情不自禁将双手落在她肩上,轻抚着解释道,“只不过,郡府的人都知道我尚未娶妻,若是有相识的人问起,我眼下只能对外人说你是我的姬妾。”

    凌之嫣无暇顾及名分,眼泪扑簌簌滚落,泪眼朦胧道:“你真的愿意这样做?”——

    作者有话说:女主没怀男主的孩子,她记错了生理期……

    第25章 趁虚而入 你不介意我命格克夫吗?

    司空珉没有立刻回答凌之嫣的疑问, 言语是最苍白的解释。他转身来到书架边抽出一轴被掩藏起来的画卷,拿在手上如有千斤重,他吁了一声, 回身将画卷递给凌之嫣, 一句话都没有说,确信她会明白。

    凌之嫣迟疑着接过来,司空珉的神情分明是想让她打开, 她只好缓缓将画卷展开来瞧。

    画像中的女子端坐在案前, 低着头像是在刺绣,眉眼布满闲愁和幽怨,一笔一画,勾勒得分明是她的模样。

    凌之嫣气息凌乱, 忙将画卷妥善收起。她近来确实在司空府摆弄过针线,画卷上的姿态是司空珉偷偷观察她然后记下的。

    她今日揣着无助的心事来向司空珉求救, 确实是有赌一把的成分, 她想知道他会不会对她的事袖手旁观,可是她没想到司空珉今日会这样坦荡,直白摊开了所有心事。

    说起来, 他在青藤山上那句提醒、他同意让她寄居在他的府上、他每晚奏起的《凤求凰》……很多事都有迹可循,只是她一直心系萧潭,不愿也不敢往下想。

    凌之嫣背过身去,不敢面对他的赤心,硬着心肠道:“司空公子很清楚我的处境,我稀里糊涂地跟了萧潭, 已非完璧,我不值得让你放在心上。如果司空公子不赞成我打胎,还请帮我找一找可靠的大夫和产婆, 再找个地方安置我就好,我不能再拖累你。”

    “你无依无靠的,能往哪里去?”司空珉转到她身前问,又放缓语气道,“殿下去游山玩水了,若是一年半载不回来,你真要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凌之嫣听他说到以后的困难,如同被打入深渊,只能悄然落泪,毫无希望。

    司空珉转头面向门的方向,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星月的光辉温和安宁,他似是回首往事般轻吟着:“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痴心妄想,要是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那样的话,一切都不一样了。”

    凌之嫣的视线对牢他挺直的肩,听到他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他只不过比我早了半日认识你。”

    凌之嫣呆呆地回首往昔,那日她应邀去王府赏花,在花园邂逅萧潭,之后去杯莫停吃饭,和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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