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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逃荒来了个美娇娘》 70-80(第3/10页)
“砰!”
坚硬的铁器与泥土进行碰撞,这堵傍晚筑起来的厚重土堤,承受住了第一击,仅被挖去了一小块土。
邱术德眼中凶光迸射,伸指狠狠点着距舒婉秀最近的两个丘谷村人,面目狰狞地吼:“拦住她!”
舒婉秀听到了邱术德的声音,可她不想躲。
这堵堤堵在这儿,她和舒守义连明日做饭的水都没有。
空气闷得像有人拿了一块沾着热水的巾子捂在她口鼻之上。
她全身快被汗浸泡湿了,有汗珠顺着她眉骨往下滴落到眼皮上,她没有分神拿手去擦。
这是争分夺秒的时刻,必须让溪水重新流通起来!
哪怕眼角余光看到有两个陌生的丘谷村村民冲了过来,她仍抓住这片刻时间,想着再挖一锄头、再挖一锄头。
她使出了最大的力气,终于在堤上打开了一道缺口。
与此同时,丘谷村阻拦她的人也到了近前。
一人举着棍子,一脸凶相,一人冲她扬起了锄头,伴随着污言秽语的辱骂。
舒婉秀本能的拿起锄头挡在身前。
但这点动作如同螳臂当车。
电光火石之间,一根粗棍狠狠击打向了两个丘谷村村民的膝盖窝。
顷刻间,两个恶狠狠冲向舒婉秀的青壮轰然栽倒。
荀羿这一击留了力道,两人受痛栽倒是无可避免的,甚至可能一时半会儿都难以站立。
但之后顶多酸痛几天,不至于落下后患。
他拖着两人的衣裳后领,如同轻松拎着两个小鸡仔一般,无情丢弃到一旁。
把道清开了,他分开双腿,微微扎着马步、两手握着木棍横挡在舒婉秀身前,有股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截水是你们村子无理,伤人更是错上加错,今天这条溪必须通水!”面对虎视眈眈的丘谷村人,荀羿毫不示弱撂下狠话。
“接着挖。”
这句话是对着舒婉秀说的。
荀羿身形格外高大,他在舒婉秀身前,轻易就封锁住了所有人原本落在舒婉秀身上的视线。
那个宽阔、伟岸的肩背,让被牢牢护住的人,生出了一种很久不曾有过的可依靠感。
毁堤的事没有完成,舒婉秀克制住那一瞬的心旌摇曳,重新对着那堵厚堤狠狠锄动起来。
丘谷村屡教不改的行径,让五牌村的人愤怒加倍,原本力竭的,生出了更多力气,原本没使出全力的,也拿出跟他们拼了的劲头。
原本荀羿是护住舒婉秀的,但村民们情绪激涨后,人群中,不知谁朝荀羿扔了把锄头。
“你力气大,快一起毁堤!”
丘谷村的人跟疯了一样拦人,五牌村不少人身上挂了彩,荀羿知道只有摧毁这堵堤才能让这场混乱停下来,于是捡起锄头,与舒婉秀一起挥动。
缺口渐渐变大,有水漫了过来。
舒婉秀不再关注其余,只一个劲儿地使劲挖。
“轰隆!”
或许是她,又或许是荀羿,总之在又一锄头落下后,堤坝终于毁了。
积攒的流水倾泻而出,舒婉秀和荀羿冲湿了半身衣裳。
“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整村都是!”一个衣衫不整,唇角红肿一片的瘦弱青年男子跌跌撞撞到了溪边。
看着复流的溪水,眼泪连成线一般落下。
“我们村的田都干坏了啊!是没有办法才做出了截水的事!”
“说了只是借一晚水,你们怎么就不听!怎么就寸步不让?!”
在男子夹杂着哽咽人的诉说中,五牌村的人可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大抵是,丘谷村田地多,溪水减少后哪怕派人日夜守着浇灌,也有些远一点的田地水难以浇灌到。
“你们五牌村地少,怎么会知晓我们的难处?!你们底下,五里村之后的七里村、八里村,十来天前就已经截过一次水流了!”
“又不是我们村独一份干这种事!”
他话里话外都是冤屈,不知道的恐怕会反以为五牌村的是大恶人。
陈三禾是个讲理的人,看不得那些歪曲事实的行径。
“你们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是吧?你们村人多,多得过五里村?他们村可有做这样丧良心的事情?”
“天干的年月大家都难,没有谁欠谁的,更没有谁生来就该让着谁!”
她从人群中间走到那瘦弱男子面前,“你们有两大错。”
“其一,你们不该屁都不放一个,擅自把水堵了。我们村下游还有几个村子,哪怕我们村今夜不来找你们麻烦,晚点也自有别村的人找来。”
“其二,你们糊涂!听说后边七里村截水,你们就立刻效仿,那你们知不知道五里村前几年就修了渠?专用来引溪水入田?”
现在水流没有自然干涸,丘谷村却有灌溉不到的地方。
除去截水的方法来补救,完全还可以采用通渠的方式。
针对那些不好灌溉的田地,完全可以挖一两条渠道通过去,让水直接从溪流分流入田里。
这帮蠢汉,说实在的,陈三禾都懒得再做多计较。
只是经过今日邱术德这一番隐瞒算计和丘谷村全村的上蹿下跳,两村的仇终究是结下了。
第74章
“那边, 采点那个大刺盖。”
“六子,你抬抬脚,边上有一株婆婆丁。”
毁去堤坝后,丘谷村的人焉巴了。
然而这场混乱在所有参与者身上都留下了一些痕迹。
归家路上, 庞知山让众人互相查看了一下伤势, 万一有伤势比较重的,好早些送去看郎中, 免得拖出大病。
还好, 虽然用了锄头、棍棒等物乱战了一通,但是刚刚两边的人都没下死手。
五牌村这边仅有两个看着伤势重一点的人。
一个是庞知礼, 混战开始时,他凭一股热血,盲目冲进丘谷村人堆里边, 全程不知挨了多少下棍棒,脑壳上肿起了几个包, 还有几处出了血。
另一个是王进财, 他是被打了也不太敢还手的那类人,比起挨打,更怕自己下手伤了别人。
大多数人喜欢找软柿子捏, 导致他悲剧的落下了满身皮外伤。
傍晚大家伙儿出来得急, 就带了两个火把。
庞知山借着不太亮堂的光线把他俩身上的伤看了看, 又仔细问了他们身上有没有不适, 最后凭借经验判定他们两个应该都很幸运的没有伤及到骨头和内脏。
至于其他挂彩的人,伤到各处的都有, 也都是些皮外伤。
庞知山便说就近采些消肿止血的草药,各自拿点,回家去外敷或者煎了煮水喝。
两个伤势重的, 庞知山亲口发话,他们可以歇息三日养伤不用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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