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来了个美娇娘: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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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出来没预备火把, 道路两旁又野草丛丛,怕突然爬出一条蛇, 陈三禾不放心地叮嘱最前面的陈莲:“仔细点看路,刚出洞的蛇最毒,莫叫它们咬了。”

    “哎!娘。我知道了。”

    原本有些快的步子随着这声劝慢下来, 陈莲睁圆了眼盯着脚下的路走,慢慢由晒谷场前面那条路汇到从村口通往村里的路。

    拐弯前, 陈莲只是抬起头往村口那边多看了一眼, 立时受到惊吓往后一缩。

    “娘!那是个啥啊?!”

    “什么?”陈三禾什么也没看到,只被她后缩的动作跟着吓了一跳,忙紧张地追问。

    陈莲激动到唾沫星子飞溅, 指着她看到的那处道:“那里!那个黑影!”

    远远的,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朝她们靠近, 很宽, 很高,移动速度很均匀, 陈莲认为不是人。

    因为那东西没有脖子和脑袋!如果比作人的话,那个东西就只有一个宽阔的肩膀,不见头!

    这很恐怖, 什么东西块头大,瞧不出脑袋?

    是什么她没听过没见过的野兽吗?

    如果不是野兽是人……那么头去哪儿了呢?

    莫非是无头的孤魂野鬼或者夜叉?

    有些东西越假想越吓人,陈莲就被自己一个接一个的假想吓得心一个劲儿乱蹦。

    陈三禾顺着她指的顶住那黑影。

    那东西确实在移动不错,陈三禾凝神看着,也辨不出那是个什么。

    她到底比两个儿媳多吃了几年盐,心慌之余,还能勉强稳住出声喝问。

    “什么东西在哪儿!”

    婆媳三个紧紧盯着,都发现在陈三禾出声后,那东西停住了。

    能听懂人话?

    陈莲更感到瘆得慌了,拉住陈三禾的胳膊用气声劝道:“娘,咱跑去叫……”

    “婶娘?”那声音有些糙哑,像嗓子干了好久似的。

    但吐出的确实是人言。

    陈莲不动了,倒是陈三禾仔细回忆了那声音,激动地上前一步,“荀小子?”

    “是我。”

    双方中间大概隔了三十步左右,荀羿一点点靠近。

    “婶娘、嫂子?”荀羿看到了三个人影,刚刚又隐约听到了一点陈莲的说话声,他并不能肯定三人的身份,只能用带着疑问的语调叫了人,之后语气诚恳地道歉:“对不起,让你们受怕了。”

    陈莲拉着陈三禾的手并没放开,直到荀羿走到离她们三四步距离的地方,她都一直紧紧盯着荀羿‘脑袋’的位置。

    那一块是平的。

    靠近了勉强能看到一点点起伏。

    “你的头怎么了?”陈莲声音有点发紧。

    “头?”荀羿左肩、右肩上都扛着东西,听陈莲这么一说,单手放下一边东西。

    用力摸了两下脑袋,没发现任何不对。

    这下陈莲总算明白自己误会了,她腿脚发软地松开陈三禾的手。

    “你一去几个月,在你师父那边做事顺不顺?”早在发现是荀羿的时候陈三禾就已经很激动了。

    此刻儿媳松开她的胳膊,她直接上前两步离得荀羿更近一些,问他这段时间在外头的情况。

    自从荀艾嫁出去后,荀羿在整个五牌村最亲近的人就变成陈三禾了。

    接收到对方的关心,他眼里有了温度,不仅回答了陈三禾所有的问题,还把在外面听到的一些新鲜事也分享出来。

    陈三禾的两个儿媳默默听着,对荀羿沉默寡言的印象都改观了。

    天黑了,全靠星星月亮照路,几人也不能站在路上一直聊,所以大致说了一阵,又继续行进起来。

    荀羿绑了腿,目力又比常人更好,于是走到了前面开路。

    直到到了一处岔路口,两家人要去的方向不同。

    陈三禾站在荀羿那边,叫两个儿媳回家去,她帮着去荀羿家里收拾收拾。

    “不用,”荀羿说沿途看到好多村子都在忙麦收、耕种的事了,村子里肯定也忙不过来,“我今日不收拾,您回家早点歇着,我送您。”

    “那哪儿行?几月不住人,屋子一点不收拾,灰都能把你呛死。”

    “随便擦擦就好。”荀羿如此说。

    陈三禾实在拗不过,反被荀羿送到了家门前。

    她猜就算喊荀羿他也不会进屋坐,所以自家房子在望时就道:“也不晓得你今日赶了多久的路,喉咙都哑了吧?”

    “等着,婶娘给你倒碗水,喝完再回不迟。”

    这回荀羿老实停了。

    喝过水,临别前隔着竹篱,荀羿对陈三禾说:“我给您带了两样东西,回去清出来后明日白天给您送来。”

    陈三禾直摇头,“东西我不要,你人过来说说话就好了。”

    想了想又说:“麦子刚收,明天还要晒,你上半晌来啊!”

    荀羿朗声应了。

    ……

    在外头待了几月,哪怕是荀羿这样家里头无人守候的,也生出了几分想家的念头。

    他今日马不停蹄赶路,明知道回村时天色会晚也没在县城住宿一晚,宁愿摸黑赶一段山路。

    出县城到村里这一路有几十里,他愣是路上一口气没歇,直奔村子。

    遇上陈三禾后说了些话,又在庞家门口喝了口水,紧迫的心情得以放松,这会儿才没那么急切了。

    他双手牢牢把住肩上两个麻袋,稳着步子走向山脚下的家。

    让他想想……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去岁收到师父的信他当天就出发了,只带了点钱,一套换洗的衣裳,其它都来不及收拾,怕是确实落了一层灰。

    男人么,糙点就糙点,今天先对付一晚。

    他步伐稳健,继续向前。

    走到家门口,正要开锁,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他回身看着院子,低头又抬头。

    荀家背靠着山,屋旁屋后很多颗香樟树。

    虽然香樟树是常青树,但是每年四月底五月初时,香樟树就会长出黄绿色的嫩芽。

    与此同时,老叶变红脱落,完成新旧更替。

    荀羿记得很清楚,每年这时候樟树都会掉很多很多叶子。

    为什么印象这么深?

    因为荀艾怕虫。

    有一种个头很小,黄身黑头的虫子专食樟树嫩叶,每年一到这季节,荀艾就怕得连家门也不敢出,衣服、被子也不敢晒,就怕虫子钻到身上。

    身为兄长,荀羿必须每天扫两三次院子,把那些虫子和落叶扫除得干干净净,不然虫子到处乱爬,到了屋子里荀艾还是得怕。

    今年这地上落叶很少,少得好像这两天刚有人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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