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来了个美娇娘: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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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莫道晚觉得不对的地方有四处。

    第一处:他在县衙见过不少难民,甚至今日见刘家人之前还见了舒家人。而刘家人怎么说呢,一眼看上去就属于难民中没受特别多磨磋的那类。

    他们一大家子人,从大人到小孩穿的衣服都少有补丁,齐整程度胜过了绝大多数难民,论身形,同样也不似大部分难民那样消瘦。

    据林闻达口述,劫粮的贼人衣衫破烂,和刘家人的衣着明显对不上。

    但在莫道晚看来,越是心虚,才越是会想尽办法掩饰一切。

    可也不能排除人家逃荒前很有家底这种可能。

    他这么想着,之后就问了刘家阿婆一嘴。

    而刘阿婆,就是让他起疑的第二、三处。

    刘阿婆满头银丝,不像林闻达那无辜逝去的寡母知命之年因逃荒丧夫而一夜白发,刘阿婆的头发是自然变白的,她是实打实的高龄,今岁七十有一了。

    以如此高龄历经逃荒又活了下来,实非易事。

    因为刘阿婆眼睛不好使,关起门来莫道晚在问话前率先自诉了身份。

    得知他是官府来办案的,老人家拐棍都拿不稳了,立刻便问:“我儿犯了什么事?”

    很有意思,刘家那么多口人,老人家不说孙儿不说儿媳,为什么一开口就说‘我儿犯了什么事?’

    一问她儿子刘寅学以前在北地有没有犯过事,老人家又说没有,这么问纯粹是她担忧,她担心儿子不安分。

    至于为什么担心儿子不安分,刘阿婆怎么也不愿意开口。

    他只好转而询问那天领粮的经过,可老人家既不清楚出门的时辰,又不清楚孩子们背扶了她多久到的县城。

    最后莫道晚问起逃荒前他们一家在北方以什么谋生?老人家说种地。

    显然,这个答案是有问题的,逃来南方的农户那么多,瞧瞧都是怎样的狼狈模样?

    至于第四处,是从刘寅学最小的儿子那儿发现的。

    这小子尚未成家,生瓜蛋子一个,面对面被他问话时,他总觉得对方眼神闪烁不安。

    但他所回答的内容又能和其他人的说辞对得上。

    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捉双,莫道晚这所说几点确实能说明刘家人有些不对,但没有确切证据能够指出刘家几人参与了抢粮案。

    县令心中暗叹,这孩子经验不足,若换个擅长审讯的,说不定能当场诈出些什么。

    他问:“你可有搜查他们的住处?他们那日领到的粮食是白米还是其他?家中余粮的数量可以对不上之处?”

    “搜了。村里暂时未帮他们一家建房,他们分住在几户人家中,我一一搜查过,从他们的住处没有发现不妥。”

    那天带着腿脚不便的刘阿婆,刘家人到得太晚,只领到了一些两掺。

    刘家的粮袋他摸了,看了,还拿手放入其中翻动了几遍,没有一粒白米。

    第36章

    莫道晚唠唠叨叨一通分析, 旁边看好戏的衙役们都听烦了。

    因为说来说去这小子在刘家既没发现人证又没找到物证,半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纯靠一张嘴巴胡咧咧,一个脑子瞎臆测。

    甚至有人恶意的想, 这小子就是故意搏一个在县令面前露脸的机会。

    当着县令的面无人出声放肆, 但有些人眼睛里明晃晃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年轻小子哪里经得住这个?莫道晚死死抿住唇,眸色间露出几分不忿。

    底下的暗潮汹涌, 上座之人尽收眼底。

    老县令敲了敲桌, “我说过命你们十日之内勘破此案,缉拿住全部凶手, 如今不是内讧的时候。”

    “刘寅学家里有异,明日你们便再去两个人审一审。”

    老县令点了站得离自己最近,资历最老的一个衙役, “方都头,你是审讯破案的好手, 明日跟着这小子一道去五里村看看吧。”

    方都头不仅姓方, 连脸型也是方的。

    今日他不似那天发粮前站在难民前面冷肃威严的模样,得令后,他恭谨应下。

    “是。”

    这桩事算是一个插曲, 有的人从头至尾漠视, 有的人隐含敌意没机会针对, 有的人满怀轻视嗤之以鼻。

    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老县令做完安排后,其余的衙役继续汇报。

    十数名衙役中, 不是只有莫道晚一人发觉了不对,后边也有两名衙役在自己去寻访的村子中发现了不对劲的难民。

    都是眼光毒辣的老衙役了,县令直接给他们批人, 让他们明日去村中把嫌犯抓捕回来。

    晃眼,一夜过去。

    之前下的雪还未化,晨时又飘起了鹅毛雪。

    昨夜奉命去缉拿嫌犯的衙役们带着镣铐赶早出发,莫道晚也拿上四副沉甸甸的镣铐跟着方都头一起出城。

    路途不近,旁人这样赶路总会和结伴的人聊几句,显得没那么孤单。

    只是莫道晚的同伴是自己上司,他不想摊上巴结上司的名头,所以除去必要,他并不开口,而是思维发散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随处可见的雪,让他第一个想到了天气。

    今年天气的不对之处实在引人议论,连最近早出晚归的他都听到过一些街坊四邻忧心忡忡的谈话,说这样的雪下下来,不晓得房屋要压塌多少、老人孩子有多少过不了这个冬。

    由天灾联想到近两日查办的案件,莫道晚心中喟叹不已。

    天灾已是无法防备,同类间还要自相残杀,实在悲也。

    诸如此类的,杂七杂八想了一轮,最后才想到自己身上。

    昨天去五里村,是他第一次单独办案,他深知自己不够老练,于是便提前跟愿意搭理自己的同僚讨教了许多。

    可到了用的时候,那些问话的招数还是用得捉襟见肘。

    但他绝对可以发誓,夜间跟县令禀告的话真的是他发自肺腑觉得有猫腻之处,绝不存在为了媚上而编造出什么话来引起县令注意。

    只不过有些话不是说出来别人就会信的。

    莫道晚把目光放在前边的方都头身上,如今只希望整个县衙衙役之中他最信服的人,今天可以审问出一些什么来。

    ……

    夜里睡不好,晨起时舒婉秀头脑都有些发晕,沿着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检查屋前屋后、张罗朝食。

    家里挑水劈柴的活儿都指望她,这吓人的光景,她是一刻也不敢带舒守义离开这栋房子的,所以这天饮食所用的水都是取雪化开来用。

    缩在堂屋闩住门烤了一个多时辰的火,半上午的时候遥遥听到了陈婶娘的声音。

    舒婉秀绷紧了一个早晨的肩膀软塌下来。

    从早晨睁眼的那刻起,她就在盼着陈婶娘了。

    这回陈三禾还不止自己一个人来,她带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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